如雅接话道:“养育之恩大于,皇上以仁孝治国,极力赞同臣妾向太妃行礼。先不皇上赞同不赞同,臣妾是中宫国母,我要对太妃行大礼,谁敢违拗?何况皇上极力赞同,更没人敢了。”
玉兰接话道:“太妃安心,皇后娘娘与皇上此事时,臣妾就在近旁听着,娘娘所言不差。”
妍嫔睁着眼,也哀伤起来了,看着云嫔嘟囔着:“皇后到底是皇后,皇上都要给面子的。”难受极了。
太妃点着头,眼里竟含着些许泪水,她当然不会让它流下来。笑着:“好,既然皇上及皇后执意于此,哀家就觍in着脸坐在这里,恭候皇后到来。”
如雅颔首道:“太妃言重了,规矩如此,臣妾不敢不遵守。”
太妃点着头:“很好,很好”又问着:“你们俩的腰伤怎么样了?”
如雅应着:“玫常在为臣妾灸治,已经大好了。”
玉兰赶紧应着:“谢太妃关怀,臣妾已经大好了。”
太妃看着坐在最后的玫常在,笑道:“玫常在很好,她也灸治过哀家的头风病,你安心调养着。”
玫常在慌忙应着:“多谢太妃及皇后夸赞。”
太妃又笑道:“哀家又想起一事。皇后啊,你约束和治理后宫各项事宜,就如晋了玫常在的位分一样,不必向哀家告知的,哀家不是太后,无须知道这些的。”
如雅应着:“臣妾实在资历浅薄,能力有限,不敢独断裁夺。太妃一直摄六宫事,还望太妃不吝赐教才好。”
太妃笑着:“哀家老了,没有精力喽。”看向妤妃:“妤妃怎么不话?你有协理六宫职权,要尽心佐助皇后。”
妤妃低眸应着:“臣妾也是能力有限,但也必定拼尽全力为太妃、及皇后分忧。”看看如雅笑着。
太妃看看皇后,看看妤妃,最终把眼睛落在妍嫔身上,道:“妍嫔也不爱话了,想必是厌烦哀家了。”
妍嫔有气无力地应着:“太妃就爱取笑臣妾,臣妾近来心情不大好,哪里像太妃似的,无忧无虑地安享生活。”
太妃啧啧嘴:“哎呦,漪丽不再刻薄哀家了,哀家还真的不习惯呢。”
妍嫔噘着嘴:“您是后宫最尊贵的人,哪怕有了皇后,您也是臣妾心中的后宫之主,从来不敢不尊敬。”
太妃轻轻哼了一声:“你呀,别给我明里暗里话里有话,从今以后,有什么不痛快外面去,可别惹得我寿康宫一股酸味。”
妤妃接话道:“臣妾定好好管教妍嫔,再不会让她犯上太妃、皇后了。”
太妃叹着气:“中宫不再空置,有人替哀家约束你们了,哀家从此逍遥自在喽。”把下面的妃嫔一个个地看了过来:“就这样吧,也没什么要了,都回去吧。”
太妃完站了起来,众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行着礼道:“臣妾们告退。”等着太妃进了暖阁,她们才都走了出去。
云嫔立即在如雅面前跪下,道:“臣妾替太妃谢谢皇后娘娘的厚爱,娘娘如此胸襟,臣妾们实在拜服。”
如雅赶紧扶着云嫔,笑着:“姐姐这是替太妃行礼吗?那我可实在承受不起。”把她扶了起来:“本宫女子哪里有什么胸襟,只是按着规矩办事罢了。姐姐贤德兼备,妹妹才是拜服。”
云嫔隐约猜到如雅指的是什么事了,赶忙着:“娘娘母仪下,臣妾实在佩服。”
妍嫔突然捂着嘴吐了一声,指着云嫔笑着:“淡如啊,你想捧皇后,能不能背着人啊?我实在看不惯你这阿谀奉承的下作样。”
妤妃立即斥道:“妍嫔,还当你肚子里有孩子啊?”
妍嫔噘着嘴:“臣妾早膳吃得油腻些,实在控制不住,皇后不会怪罪吧?”
云嫔却接话道:“你尽情吐吧,还是那么没长进,皇上已经不搭理你了,心把你打入冷宫。”
妍嫔眼睛一瞪:“哎呦,吓我一跳,何时这么厉害了?狗仗人势,狐假虎威,有了两座靠山就是不一样。”
如雅接话道:“本宫一直未见妍嫔姐姐,不知姐姐腰伤如何?明个就是封后大典,你要向本宫行六肃三跪三拜大礼,不知姐姐能否撑得住?”
妤妃接话道:“娘娘安心,妍嫔撑不住也得撑得住,不敢忘了规矩的。”嗔着妍嫔。
妍嫔只得福福身:“皇后安心,臣妾撑得住。”笑着:“不知娘娘的腰伤如何,要是错了规矩,心被下人耻笑。”
如雅应着:“多谢姐姐关怀,本宫大好了。”
妍嫔轻轻哼了一声,敷衍的福福身:“那就好,臣妾告退了。”气哼哼地甩着帕子走了。
众人都各自去了,玉兰也跟着如雅离开了。
云嫔送走皇后,就又回来暖阁见太妃,谁知太妃正在擦眼泪,赶忙问着:“太妃怎么哭了?”看向星沉。
星沉笑着:“太妃是高兴,没想到皇后愿意明个过来磕头。”
太妃道:“按规矩,哀家该承受她叩拜的,可哀家只是按皇太后的规格奉养,到底不是真的。她大可以不把哀家放在眼里,没成想这丫头如此胸怀,倒显得哀家家子气了。”
云嫔应着:“如此,太妃还怪臣妾瞒着您解救她吗?”
太妃挥着手帕:“不怪了,不怪了…”
云嫔福福身:“姨娘,皇后是真的好,咱们好好地笼络她,不怕她不求皇上给您太后之位。”
太妃愣了一下,惊愕道:“会吗?”
云嫔应道:“会的,想必您也听出来了,皇后根本没和皇上商量,是她自个承诺要来跟您行礼的。咱们好生待她,不再处处为难,臣妾寻个时机求求她,或许就成了。”
太妃不禁攥着手帕:“孩子啊,会吗?”
云嫔应着:“臣妾一定会求。”
太妃点着头:“好,好,难为你了。”看着星沉笑着。
云嫔又着:“既然如此,太妃以后别再为难皇后了,不然她就不会真心为您谋求太后尊荣了。”
太妃白了一眼云嫔,笑着:“那得看她的能力了,她要管不好六宫,不如哀家这个曾经的皇贵妃,那我还得拾掇她。”三个人互相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