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年意和许濯从绿景公馆出来之后,各自就扎在剧组一直忙着拍戏。
已经很久没有向夏琳问许濯的消息,也没时间在微博上看她的动态。
如果不是在酒店遇到许濯的话,她可能已经忙到忘记自己有一个老公。
连续高强度工作之后她就感觉身体沉沉地,肚子隐隐有些不舒服。
所以拍完一场水里的戏后就向导演请假回酒店休息。
她原来的体质是,生理期不知不觉的来又不知不觉的走。
她不会痛经所以她不知道这是预兆也是警铃,还一头扎进水里去拍戏。
直到肚子的阵阵绞痛把她疼醒。
摸到床单上一片湿才知道自己是来亲戚了,而且来的有点狠。
终于知道为什么钱蕾蕾每次来姨妈都会有要自杀的冲动。
此时此刻她给钱蕾蕾打电话也想直接交代后事了。
“喂,年意姐。”钱蕾蕾的电话很快就接通。
自从那天她们见面签完合同之后,钱蕾蕾就跟着她扎在剧组帮她打理琐碎的事情。
“蕾蕾我生理期来了,能不能帮我买点东西。”
梁年意声音虚弱,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致命的危险。
“可以,但是年意姐我现在在南山陵园,回去可能会晚点,你要稍微等一下。”
梁年意今天自己请假之后就给钱蕾蕾也放了一天假,所以她就直接奔陵园去了。
“那还有点远,我找琳姐吧。”
在南山陵园在城南郊区,绕过市中心到酒店来路上花费的时间很长。
...
许濯刚刚拍完最后一场戏《想念你》正式杀青。
全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到骏逸酒店去参加杀青宴,吃完饭有人提议去唱k。
他不喜欢这种吵闹的活动,所以只是吃个饭就回酒店,没去参加后面的局。
正开着车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
“许影帝,我是夏琳,年意的经纪人。“
电话那头传来女声。
“有事?“
许濯猜不到为什么梁年意的经纪人突然打电话给自己。
她和自己的水火不容难道经纪人不知道吗?
“年意一个人在酒店不舒服,你去帮我看看她吧,顺便买包卫生巾。“
“对了她住你隔壁。“夏琳补充。
许濯刚想开口拒绝,他知道自己去了梁年意也不会有好脸色给他,更甚至可能不会用他带去的东西。
夏琳听见电话对面迟迟没有声音,知道他在找理由搪塞,
”不要拒绝,这是你作为丈夫的义务。“
许濯还没有开口电话就挂断了,只剩下一句“这是你作为丈夫的义务“一直在耳边萦绕。
车换道开向超市。
挂完电话的夏琳回到酒席,小抿了一口酒看着对面的男人。
想起他刚刚和自己说的话,嘴角止不住的向上仰。
...
梁年意给夏琳打完电话就躺在床上等她
没过多久就听到敲门声,她捂着肚子去门口。
“琳姐你来啦。”
梁年意从佝着背把身体重量放在门把手上,从门口探出头去。
“怎么是你?”梁年意看清眼前的人。
不是夏琳,是许濯。
“琳姐说你不舒服叫我来看一下。”
许濯晃了一下手里的袋子,看她小猫似的猫在门边突然很想挠挠她,
“先进去。”
然后他就伸手捋了一下梁年意乱糟糟的头发。
“等一下!”
梁年意没心情去才他这个动作背后的意义,她想起自己裤子还没有清理干净,转身又把门锁上。
许濯在门口等了好一会,才看见梁年意又把头冒出来,让他进房间。
梁年意看着他把袋子卫生巾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脸“噌”地一下就红了。还在纠结要怎么去拿过来,就看见他又提着一袋东西进厨房。
从卫生间出来她觉得自己充满了安全感,打算重新休息一下。
但想起影帝今天屈尊给自己送货上门也不好意思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走到厨房就闻到鸡肉粥的香味,酒店里的油烟机声音有点大。许濯正专心地处理着手里的食材,没发现她的靠近。
梁年意坐在吧台上犹豫了很久都没措好词,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发信息道谢,转身准备回房间。
“吃点东西再睡吧。”
有一个声音打破油烟机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回头许濯却还是再低头切菜没有看她,仿佛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
鬼使神差梁年意就坐在吧台上安安静静的等他,直到一盅鸡肉粥摆在她面前。
“喝完粥里面还有生姜红糖水。“
他递给她一只白瓷勺子。
“谢谢。“梁年意接过。
谢谢你的鸡肉粥,谢谢你的出现。
“嗯。“
许濯一如既往冷冷的,转身进去收拾厨余。
在梁年意看不见的地方,许濯悄悄松了一口气。
从前的梁年意也曾在家疼的如现在一般。
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女生生理期不舒服该怎么办。
所以就到网上搜罗了一大堆知识,特意推掉工作在厨房捣鼓了一大堆补气血的炖品,还有各种各样的清粥小菜,像田螺姑娘似的趁梁年意睡着就偷偷放在她的房间。
后来他工作完回到家看到的却是一桌凉了的菜完整的摆在梁年意的床头柜上,连那杯水都是满的。
梁年意不在意他的态度,低头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粥才感觉自己真的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舀起一口送进嘴里,一直默默喝粥,不时用余光看一下许濯在干什么
等到许濯收拾完,把手在水龙头下冲了冲,看样子是要走了她才发现不对劲。
“你不吃吗?“
梁年意不解,从刚刚忙到现在他应该还没有吃饭吧。
“不怕我和你抢?“
许濯指的是鸡肉粥。
“毕竟是你做的,不一起吃点嘛?“
梁年意被说的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是很小气的人一样。
许濯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小雀跃。
拉开椅子坐下,接过梁年意很狗腿为他盛的粥,全然忘了自己是刚从杀青宴出来的人。
“我不是打电话给琳姐的吗?你怎么过来了。”
梁年意安安静静喝着粥才想起问这一茬。
“琳姐打电话要我过来履行丈夫的义务。”
许濯停下手里的勺子,刚刚煮的时候没什么食欲,现在看着这粥怎么感觉这么好吃。
“不好意思,麻烦你特意跑过来一趟。”
“不麻烦。”
听到这一句话,梁年意以为许濯要说什么感人肺腑的东西,
例如“为了你我愿意,”“这是我应该的”之类的。
“我就住在隔壁。”
“咳咳。”
梁年意送进嘴里的粥还没吞下,直接差点咳了出来。
...
两个人吃完一盅粥之后,许濯很贴心的把碗洗碗就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提醒梁年意喝红糖水。
不知道为什么梁年意感觉今天的许濯身上的刺少了一根,温柔多了一分。
可能是难受的时候他对自己不好发脾气吧。
许濯因为梁年意给的一点点的甜头而全然忘记自己是刚从杀青宴出来的人,把粥喝了个见底。
回到房间才觉得自己的胃胀得慌,一个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墙之外的梁年意吃饱喝足回到床上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