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老夫告辞。”

华岳看了林紫菀一眼，便拉着人走了。

出了太子府，林紫菀看了看华岳的脸色。

“李成霖身体是正常的？孩子是他的？”

华岳抬手便在林紫菀头狠狠一敲，痛得她嗷呜一声跳开来。

华岳骂骂咧咧：“孩子爹是谁我怎么知道？你真当我是神仙能算卦知过去未来？”

林紫菀抱着头，避免被再次痛揍，道：“一句话，他能生吗？”

华岳摇了摇头：“现在看来是没有什么异常，但多是药物或是其他原因强行转，老夫暂时查不出是什么药，未免打草惊蛇，所以什么都没有暴露。你这小姑娘倒好，人还没走多远就问地这么大声，这要是有什么武功高的耳朵灵敏的人跟着那还不全被听了去？你能不能长点心？”

林紫菀咧嘴笑了笑，“听不见听不见，有人来了我早就把他揍趴下了，您老不懂武功对这些倒是防得很。”

华岳“哼”了一声，颇为自得道：“老夫见过的世面比你吃的饭还多，这些算得了什么。”

“是是是，我吃的一点都不多。”

……………

太子府

李成霖将桌的食物掀翻在地，指着对面的理由破口大骂：“本宫养着你可不是让你来这里侍候一个女人！这是太子府！是本宫的地盘，没有本宫，你们什么都不是！”

他心里气极了，他在前头劳心费力地应付华岳和林紫菀，本以为回到后宅能得到某人的安慰和说一些顺他心得好话。没想到李由却在这里亲自替另一个女人布菜。

一想起这个女子肚子里怀的是对方的孩子，他们才是有血肉联系的亲人，李成霖就不由地怒火中烧，铺天盖地的嫉妒狂涌而来。

太子侧妃尖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抱住一旁李由的手臂，眼角含泪。

李由神情淡漠地伸手揩掉侧妃脸的泪，“好了，下去吧，等会儿让下人熬好安胎药，喝完便早些睡下。”

侧妃恋恋不舍地看了他一眼，终归是乖巧地点了点头，退下了。

李由蹲下身子，捡起地掉落的瓷碗碎片，“为了孩子你也不该发这么大的火。”

李成霖胸口极速喘着，一脚踩在李由的手背，尖利的瓷碗碎片刺破了李由的手，地很快便蓄了一滩红色的血迹。

李由眉头都没皱一下，任由着他发泄。

太子气泄了一半，“你是本宫的人，若是存了一星半点别的心思，本宫让你死无全尸！死了还要将你尸体拖出来鞭个千百遍，让你死后还不得安生！”

李由笑了笑，从袖中抽出一方帕子，随意地擦拭着手的鲜血，又仔细地将帕子方方正正地叠好，放回袖中。

太子看到那张帕子，脸一下子便红了，暗恨这个人脸皮太厚，那是从他的亵衣中裁剪出来的。因着两个男人之间每次床第之事都太过激烈，有一次他半真半假地抱怨自己的衣裳都没能穿过第二天，结果当天李由便把那天晚他撕裂的亵衣用剪子剪成了一块一块，还贴身携带着。

李由长得比太子高了半个头，李成霖看他还得微微抬头，斜着眼喝道：“本宫说的你听清楚了没有！”

李由的手还在往外渗着鲜血，但他毫不在意，手摸着他的脸，轻声笑了笑：“吃醋了？”

“呸！”李成霖脸爆红，嘴里硬气，眼睛却不敢和李由对视，“你就仗着本宫纵着你，若是旁人敢这样对本宫，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呵呵呵。”李由手往他后脖子一按，将他把自己身贴了贴，笑道：“是，阿霖对我最好了。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会拉着你恨得那些人给你陪葬，不会让你孤孤单单一个人。”

如果这会儿李成霖能看到，便能看到李由眼里沉沉的散不去的阴暗。

对李由的这些话他颇为受用，捧起李成霖的脸便凑了去，道：“幸好你深谋远虑，今日父皇便派华岳那个老匹夫过来给我气受！呵，你是没看到他们那个脸色，真是爽快！”

“他们？”李由脸色微变，“华岳自恃清高，身边向来不跟外人。”

太子踢掉掉在地的桌布，拐到内间的床坐了下来，道：“秦郡王妃，那个救了李泗滨儿子的女人，华岳对她倒是颇为亲近。”

顿了顿，又奇怪道：“那个女人长得和当初的林青简直一模一样，若不是我亲眼看着林青死了，还真以为是那个人活了过来男扮女装。不过表兄妹也能如此相似？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没注意到李由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他笑了笑，回道：“不过是一些不想干的人。”顿了顿，又道：“这几年辰王殿下对你的态度大转变，便是从林青被处斩之后开始，太子没有想过这其中的缘由么？”

“呸！”李成霖笑着骂道：“你还蹬鼻子脸了，是哪个小侍卫当年满身是伤半死不活地趴在金銮殿口口声声指控辰王吸食五石散？你倒是胆子大，也得本宫想保着你，就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本宫身边，你当我弟弟是傻子？本宫这算是被你出卖地透透的！”

“微臣害太子殿下吃了这么大的亏可怎么办呢？”李由屈起膝盖，将李成霖压在床，低头咬着他的耳朵，诱哄道：“不如微臣努力努力，太子殿下再考核考核，看看微臣值不值太子殿下心里那个价。”

李成霖猛地推了身的人，骂道：“滚犊子吧，一身血腥味，白送门本宫都吃不下去！滚起来处理伤口！”

李由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看着李成霖的眼神带着他都不知道的温柔，绕到床后，随便用绷带缠绕着伤口，双手直挺挺地伸在李成霖面前，示意他替自己包扎。

“本宫不会伺候别人，让那个怀着身子的女人帮你！她看你的眼神可是含情脉脉啊。”太子含枪带棒地讽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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