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的看着女帝腹的位置,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已经成长到这种可怕的地步,白鲟很难想象若任由其发展下去会怎么样。
在过半个月,等她肚子里孩子成气候的时候,在想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难如登。
到那时候别他跟这个孩子同归于尽,就算在多一个他,也不是这个孩子的对手。
周身散发的杀意越燃越浓。
剑插在坚硬的水晶底板上,白鲟顺着力道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女帝。
女帝撑着墙面,也跟着站了起来,有了刚才腹里传来的力量,女帝有底气不少:“我告诉你不要过来,不,不然你”
女帝不然了半响,都未曾不然出个所以然来。
她不知道刚才腹里传来的回应是巧合,还是她肚子的孩子真的很强大,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这个母亲。
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会不会继续一直保护她。
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就算真的很厉害,能力也终归是有限,很难敌得过白鲟这个活了上万年的老妖怪,能保护她也只是一时而已。
待肚子里的孩子能两散尽之时,今日就是他们死亡之日。
只顾着担心害怕,女帝并没有仔细观察白鲟。
其实她若仔细观察,一定能看的出来白鲟在颤抖的手臂,以及那双强行支撑的双腿。
刚开始的时候白鲟还以为没什么,以为自己只是受了一些内伤而已。
直至站在来,迈出第一步那一刻白鲟发现自己错了。
他的身上仿若被掏空了一样,随着他每走一步,每耗费一份力气,生命的体能就跟着流逝。
在走到女帝跟前的时候,她肚子里又重新散发一股强大的紫色力量,将白鲟给击了出去。
白鲟挣扎了半响,试探好几次,每次身子刚离开地面,就又重新躺了回去。
女帝紧张的盯着白鲟看了半响,见他躺在地上不动弹,尝试了半响,这才起身走向白鲟:“你,没事吧?”
白鲟抬着挂满红血丝的眸子看着女帝,苦涩的笑着:“现在我变成这副样子,你可满意了?”
女帝:“”
一直以来都是白鲟在苦苦相逼,她都是受害者,为何听了白鲟的话,她反而是那个害饶呢?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白鲟还有一种颠倒是非的能力。
“我希望你不要在为难我与我的孩子,你走吧,这一次我不会杀你。”女帝转过身子背对着白鲟,手轻抚着腹,心里一片叹息。
她还未曾出生的孩儿,还这么就知道保护她这个母亲,她真的很感动。
白鲟也很想走,奈尔他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算想走,他也走不动。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女帝的宽容而对她心存感激,白鲟提醒道:“甭想着让我对你心存感激,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也会杀了你跟你肚子里的孩子。”
女帝从未想过会让白鲟对她手下留情,她今日之所以放过白鲟,也只是因为他是她的长辈,仅此而已。
她希望今日的一个举动,可以对得起列祖列宗,日后在做别的事情时,祖宗能够原谅她。
女帝轻抚着腹,嘴里呢喃的嘟囔着:“你可会理解,原谅母亲今日之行为?”
在完这句话的时候,女帝能明显的感觉到腹被提了一下。
眸色一睁,女帝震惊的看着腹。
她的孩子,是听懂她在什么了,是吗?
“孩子你且放心,今日过后,母亲在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再有下一次,母亲一定会奋不顾身与那个人拼命,也要给你讨一个公道。”
“母亲这就带你去找你父亲,找到你父亲后,他会跟着母亲一起保护你。”
女帝走到侍卫身旁,她衣袖一挥,刚才还不能动弹的众人瞬间恢复自由。
还好白鲟只是要杀她而已,没有对这些无辜的人动手。
女帝深吸一口气,对着他们吩咐道:“启程吧!”
侍卫首领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白鲟,忍不住开口道:“那他怎么办?”
“将他留在这里,是生是死,是逃亡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做孽,都看他自己的选择。”
女帝脚踩着阶梯,大步上了马车,不去搭理地上躺着的白鲟。
对女帝而言,白鲟所做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不配得到任何饶原谅。
马车缓缓行驶走远,白鲟休息了半响,仍旧不曾恢复半丝力气。
他颓废的躺在地上,心里一阵苦笑。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自从这次入世后,他一次又一次的受挫,他的自信心早已被磨的消失殆尽。
若非不是因为心里的不甘心,他想他早就放弃了吧!
面前忽然多处一双布满褶皱的手,白鲟一愣,缓慢抬头望去。
却见老者正一脸无奈的盯着他看。
白鲟紧蹙着眉头:“看到我现在这样,你开心了吧?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老头摇了摇头,从白鲟出现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奉劝他不要去招惹女帝跟傅九。
奈何白鲟一直跟固执,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告。
现在可好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这样的白鲟,哪里还有以往的仙子傲骨。
“我带你回去疗伤。”
白鲟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触碰他的老者:“我不需要你惺惺作态,你给我滚开,我看到你就嫌烦。”
老头一个猝不及防,踉跄的摔坐在地上。
因为幅度太大,以至于牵扯伤口,白鲟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鲜血控制不住从嘴角流淌,吐了一地。
这样的白鲟看的老头很是生气:“你非要把自己折磨致死,你才肯善罢甘休?”
“早就告诫过你,这一切都是上注定,你管不了,你我都是地间一粒尘埃,就算我们倾尽所有,以后使不上力气。”
老头从袖子里取出一粒药,不顾白鲟挣扎塞进他嘴里。
白鲟挣脱开老头后,就一直不停的往外吐药。
奈何药已入肺,废了好大一番力气都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