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父亲可相信我是您的儿子?”
傅九激动的抓着男孩肩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忽然长这么大?你是吃了膨胀剂,还是吃了化肥?”
面对自家父亲沙雕的样子,傅一脸嫌弃。
“父亲莫要忘了,儿子并非寻常孩童,儿子乃是魔胎降世,在母亲身体里时,曾吸食不是怨气。”
“是怨气助儿子长这么大。”
忽然多了这么大一个儿子,傅九不知道是开心还是该难过。
开心孩子一眨眼就长这么大,可以直接开口叫他父亲。
难过他没有亲眼见证孩子成长,就此错过了很多东西。
“可以去见见母亲吗?”傅对着愣神的傅九道。
傅九应了一声,退开一条道路,让傅进去:“如若你母亲还活着,见你长这么大,一定会很开心,欣慰。”
傅忽然停下步子:“父亲可怪我,若非不是因为我母亲也不会离世,也不会离开你。”
这不责怪那是假的,这段日子他后悔的事情有很多,每一件,都令他极为痛苦。
“我怪不怪,你有什么用?就算一切重新来过,你母亲也会不惜一切将你生出来,哪怕知道最终的结果,只有一死,依旧不会改变她的想法。”
闻言傅陷入沉默。
傅九拍了拍他肩膀,沉声道:“好了,一切都已发生,就算悔恨自责也回不过去,去看看她吧!”
“父亲不跟着我一起去看母亲吗?”
傅九摇了摇头,只要一看到女帝,他就会痛苦,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
那样只会加深他的怨念。
“我有办法可以救我母亲,只是不知父亲能否下得了这个狠手。”
黯淡无光的眸子忽然亮了起来,傅九欣喜的问着:“什么方法,只要能救活你母亲,我都愿意去尝试。”
“我的这个方法需要杀一个人,给母亲提供一副躯体,让母亲的灵魂住进去,如此母亲便可以复活。”
“而且母亲这具身体损坏程度很大,已经不能再继续用了,只能用另外一副躯体,才能保住母亲。”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方法了?”虽然很想救活女帝,但对来源于二十五世纪的傅九来讲,每一个饶性命都很珍贵,都值得被尊敬。
他没有资格轻易剥夺任何饶性命。
傅摇了摇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父亲不是一心想要救活母亲,为何现在有方法了,你却不愿意尝试?”
“难道父亲对母亲的爱只是而已?实际上根本不值一的一提?”
“你在胡什么?我对你母亲的爱,地可鉴,只是如若你母亲知道,想来也不愿意用别饶性命来换取自己的性命,这对她来,是一辈子心里的愧疚。”
“我会想别的办法,这件事儿你就不要插手了。”
傅伸手拦住傅九去路:“父亲就不想问吧,我给母亲选择那具躯壳是谁?”
“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草菅人命。”这是傅九的底线。
“最多三日,如若三日之内无法寻到一副新的躯体,静心宝莲便会吞噬母亲的魂魄,到那时你就算真的找到了新的躯体,母亲也不会在回来。”
“父亲可以保证自己能在短短三日时间,找到可以救活母亲的方法?如若父亲做不到,我劝慰父亲,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救母亲。”
“如若你愿意,便去抓来媚娘,用她的身体承载母亲的魂魄,是对她的荣幸。”
眉头皱成川字型。
“在得到的同时总归要失去什么,这种时候就要看父亲是选择你的情人,还是选择母亲这个妻子,如何做,希望父亲能够慎重选择。”
丢下这句话后,傅大步朝着洞穴里面走去。
今夜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傅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傅与他的那些话。
三日时间长不长,短不短,但对傅九来却是一个极为难熬的坎。
傅九疲惫的依靠在枕头上,目光深沉的盯着远方。
难道他真的要为了救活女帝,从而杀了媚娘吗?
这对媚娘来,并不公平。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又哪来那么多的公平可言?
媚娘之前,千方百计的算计女帝,这对女帝而言也不公平。
内心陷入一阵挣扎煎熬,傅九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自己折磨的疯掉。
直到亮了,傅九也没有睡着。
第二一早,门外响起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将想事想的出神的傅九拉回思绪。
傅九掀开被子,起身去开门。
被门外站着的月末,十岁出头的孩童吓了一跳。
“父亲。”
这句父亲叫人傅九心头一颤。
他此时很想道一句我草。
“你可是傅?”傅九不确定的问着。
一夜之间长了五岁,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了吧,就算是从吃化肥长大的,也不能一夜之间蹿这么老高。
这魔胎也太特么的可怕了吧?
傅九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现在的心情,他现在很想爆粗口。
“父亲,我来只是想要提醒你最近静心宝莲发生动荡,母亲的灵魂已经见过不到三日,我希望你能尽早做出决定。”
“你的犹豫,耽搁,只会害了母亲。”
丢下这句话后,傅头也不回的离开。
傅九僵硬着身子,也就是,他现在连三日的思考时间都没有了吗?
尽早做出决定,可他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到该如何抉择。
是该对别人不公平,还是对自己不公平?
手紧握成拳,用力的吹打在门框之上,傅九目光深沉的盯着外面,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也许,他应该自私一回。
这般想着,傅九杀气腾腾的冲到媚娘所住的院子。
他直接破门而入,动静太大,惊扰了坐在窗户下绣花的媚娘。
见傅九来,媚娘急忙放下针线,起身相迎。
本是满心欢喜,但当看到傅九阴沉的脸色后,笑容逐渐被收敛。
媚娘紧咬着唇瓣,紧张的看着傅九:“魔尊,您找我有事吗?”
再这话的时候,她唯唯诺诺的,很是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