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
一张大地图放置在桌,薛仁贵与陈庆之盯着地图,手指轻轻地敲击。
李夜跪坐在案前,面前放着一杯茶水,静静的坐着。
没有谋士,薛仁贵与陈庆之就暂时充当起了参军之职。
“鲜卑人来了。”
李夜轻声说道,一语打破了宁静。
“来了?”
薛仁贵与陈庆之二人微微皱眉。
此刻一无军士禀报,二无厮杀叫喊,李夜如何知道鲜卑人来了?
“看这里就知道了。”
李夜轻轻一指桌的茶杯,里边的茶水轻轻地荡起了一阵波纹,泛起点点涟漪。
“主公大智慧!”
薛仁贵与陈庆之感叹一句,“鲜卑人骑兵驰骋而来,声势浩大,几里之外都是能够感受到动静,我等却是不如主公。”
五千战马飞踏而过,马蹄踏在地面,就如同地震一般,能传出去几里。
桌的茶水正是印证了这一点。
“我也不过是比你们知道的多一些罢了。”
李夜轻笑摇头,这些东西,不过是他后世的经验之谈罢了。
此时沮阳城三里之外的一处平原,李存孝正手中执着禹王槊,正整装待发等待鲜卑骑兵的到来。
另一处,几里之外的一片树林里,冉闵亦是双眼瞪大,等待着鲜卑骑兵的到来。
而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地界,宇文成都正率领着五百刀兵奔向边关。
这就是步卒的不足。
与骑兵相比,机动性能太差。
“此地乃是鲜卑骑兵通往沮阳城的必经之路,所有人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声。”
冉闵低声向旁边的士兵说道。
“将军,鲜卑人来了!”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漫天尘土遮蔽了天日。
不一会儿,鲜卑人的部落旗帜已经出现在视野里,旌旗飘扬,声威不凡。
一队接一队的向着此处树林奔袭而来。
他们一个一个列阵,整整齐齐,战马神骏,战意高涨。
“停!”
快要到山林之时,最前方的拓跋呼手臂高高扬起,五千大军瞬间停止下来。
拓跋呼身着盔甲,腰悬弯刀,背一张硬弓,策马而出,目光看着眼前的一片陡峭的山林。
“首领,此处山林密布,一旦汉人在此处设下埋伏,我等必然损失严重。”
他的身边,同样一身盔甲的中年人提醒道。
“不必担心。”拓跋呼笑着道,“今日沮阳城中的探子来报,我鲜卑五百骑两日前曾攻入沮阳城内,屠杀军士无数,虽然最终全军覆没,但此时沮阳城中剩余军士只有一百余人,料想他们也不可能敢出城埋伏我等。”
他与汉军作战多年,对于边关汉军的军力强弱深有体会。
除了一个白马将军公孙瓒之外,其他人就是摆设。
哪怕有埋伏,他们也足以将所有人踏灭。
“不过,此地不利于行军,从右侧绕过去。”
说着,拓跋呼高声大笑道:“鲜卑的勇士们,前方就是汉人的城池,数不尽的财宝和女人在等着我们,随我杀!!!”
“杀!”
“杀!”
“杀!”
鲜卑骑兵高声嘶吼。
军阵瞬间动作起来。
战马飞奔,弯刀在手中挥舞,仿若是狼群在草原奔腾,
“他们果然绕过去了。”
冉闵在山林中将鲜卑骑兵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嘴角露出了笑容。
他们在这里本就不是为了伏击,此时鲜卑骑兵绕过去,正和他意。
“李存孝,一切就看你的了。”
李存孝处!
“来了……”
李存孝敏锐的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目光一凝,握着禹王槊的手掌不知不觉间紧了紧。
“全军准备!”
李存孝大喝一声,最前排的士兵瞬间将手中长戟竖置于身前。
“首领,前方有汉军!”
眼尖的士兵已经看见了正在严阵以待的李存孝部。
“冲过去,以步卒对付我大鲜卑的勇士,此汉人将领蠢如猪狗!”
拓跋呼大笑着,命令身后骑兵冲杀过去。
三里!
二里!
一里!
三百米!
一百米!
鲜卑骑兵终于是与李存孝迎面。
当拓跋呼看见李存孝身后的士卒手中握着的长戟之时,脸色猛的变化。
本能的生出了一丝寒意。
“停!”
他高呼喊停,同时控制着身下战马降下速度。
只是……
骑兵冲杀之中如何能轻易停下来。
等到他的话音刚落。
已经有鲜卑骑兵冲了出去。
狠狠的撞击在了长戟之。
“哧哧……”
一阵密集如炒豆般的声音响起,只见数十匹战马瞬间摔倒在地,悲嘶数声,不再有动静。
而马的鲜卑士兵瞬间被战马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众人听令,杀!”
李存孝大喝一声,胯下战马瞬间窜出去。
他的眼睛紧盯着身穿盔甲的拓跋呼。
虽然不清楚对方叫什么,但是他能看见,对方绝对是这五千鲜卑骑兵的首领。
长戟兵听令,大步向前推进过去。
所到之处,战马嘶鸣,鲜血飞溅,刹那间,地面便是被鲜血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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