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诤做梦也没想到他当了十八年的lpha有一天被ega“标记”了。
他的腺体不干净了!
他脏了!
他吚吚呜呜。
呸,他易感期都过了呜个毛。
lpha也有特殊的生理课全方位讲解腺体这玩意儿的操蛋程度,它是进攻的武器亦是投降的软肋。就拿龙诤的个人打架经历来说,他不屑于攻击对手的腺体虽然这个样做的确能让他更加快速结束战斗。
lpha腺体分泌信息素敏感又脆弱。
反正龙诤觉得这东西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意味。
就像猫儿被拎住脖子不敢乱动lpha也一样腺体如果被对手攻击了要是无法立刻挣脱,基本是歇菜的下场。
lpha同类存在着对抗、冲突、排斥、警惕等天性再好的哥们,平常勾肩搭背也会刻意避开腺体这地方免得对方误以为自己是在攻击。
襄关跟弘阳有好几起“兄弟反目”案件,都是因为兄弟不小心碰了兄弟的腺体,有的是应激过度,有的是当成了挑衅的信号。
你动我腺体我搞你全家。
龙诤就处在这个大爆发的临界点,lpha的腺体相当于他们的命门,一触即伤。
但问题咬他的不是lpha,而是个柔柔弱弱一阵风就能刮跑的ega啊。
学校没教过他这样要怎么搞。
龙哥一巴掌劈下去ega的脑袋瓜儿都能开瓢了。
但是不劈吧,他又痛到崩溃,腺体敏感百倍,一丝丝的痛觉都会放大百倍。
男生宽大手掌罩住了般弱的脸蛋儿,使劲往外拔。
拔、拔不动。
龙诤绝望。
她的双腿就跟长在他身上似的,小八爪鱼,稳得一批。
“喂,适可而止啊!”
男生手掌握拳,咚咚咚敲她脑壳,没反应。
龙诤有些束手无策,他总不可能真的打她吧?
国家教育从娃娃抓起,让lpha以保护ega为社会责任,龙诤没听进去多少,但他也有原则,不对弱小者实施武力。
要干就干最强的,搞小的有什么意思?
小吸血鬼吮吸得正上瘾,龙诤拿她没办法,准备虚心请教其他人怎么解决。
他抬头一看,酒店门口的俩保安均是一脸冷漠,就差没在头顶写上“珍爱生命远离狗情侣”。
龙诤:“……”
他抱着ega的小臀儿,迈开两条大长腿,走到了酒店隔壁的店铺,这家打烊了,路边的灯是坏的,没修,乌漆嘛黑,正好掩护。龙诤支着腿,背靠着电线杆,一手抱着人,一手滑动手机。
求助兄弟。
煌炎地狱阎魔:我跟你们说个严肃的事
煌炎地狱阎魔:我有个朋友被ega咬住腺体了,她热潮期,死都不肯松口,怎么搞?
戴上眼镜人畜不分:建议这个朋友去医院看看,可能是出现精神幻觉了
帅死了:哈哈哈龙哥这个朋友是你吧
我家房子天天塌:哈哈哈只能被标记啊六年级都有生理课!龙哥你在编什么魔幻爱情故事吗
煌炎地狱阎魔:滚蛋!!!
龙诤被他的兄弟们上上下下嘲笑了一遍,气得他差点没捏碎手机。
这群逼崽子最近是越来越嚣张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喵喵:龙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隔壁弘阳又来干我们了
喵喵:龙哥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很多啊之前你都跟我们一起的
喵喵:现在你心里只有那个ega
喵喵:你变成了那种爷最讨厌的见色忘义的油腻男生!!!
姚妙妙的话疯狂刷屏,一大段全是对龙诤的控诉,群里欢乐的气氛顿时凝固。
在龙诤易感期的这一个月内,姚妙妙过的是没滋没味的。
尤其是宿舍,她感觉无比煎熬。
王帅爱好打游戏,常常打得天昏地暗,男生惯有臭脾气,一个不爽,狂飙脏话,她耳朵里天天灌满了“辣鸡”、“小学生”、“你爸爸”等等词语,没一刻能消停得了。而房伟哲呢,从他昵称就看得出来,重度追星狂魔,墙头换得比内裤还勤快,没节操得让人贼闹心。
至于最后一个正常人韩彰,安静看书的时候完全没有存在感,像个幽灵,你要是打断他的阅读过程,对方就拿那双幽幽的眼睛盯着你。
直把你盯得发毛。
韩彰又是个强迫症逼死人的家伙,她水杯或者毛巾不小心摆到他的地方,他抿着唇,一件件摆好,次数一多,姚妙妙难免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对她有意见?
不得不说,姚妙妙的直觉是正确的。
王帅等人的确对这个转学生娇气包有点意见。
他们兄弟仨是从幼儿园就建立起来的深厚友情,好得能同穿一条裤子,转校生突然插一脚进来,这磨合的过程就比较困难。
不过也可能是他们正在努力适应他,对方最上心的还是龙哥,对他们反而有些爱答不理的。
先前有龙哥在,老幺娇一点,作一点,老大都没说什么,他们自然没啥意见,笑嘻嘻同她拉近关系。
这龙哥易感期发作,靠着小嫂子的信息素艰难生存,他们做兄弟不忍心,积极出谋划策,只有姚妙妙始终在泼冷水,话里话外暗示lpha跟ega的结合就是欲望作祟,丑陋下流。
要不是因为姚淼是他们宿舍的,大家非常想把人套麻袋揍一顿。
你说丑陋下流就丑陋下流了?
没有结合,哪来的你啊?
王帅认为姚淼纯粹是吃饱了撑着了,龙哥想怎么样对小嫂子是龙哥的事,他上蹿下跳干什么呢?
做兄弟的不盼着兄弟好,反而冷嘲热讽阴阳怪气,时间一长,谁受得了啊?
而且姚淼又怪,周末不跟他们一起泡温泉,喊他去爬山,又嫌弃太阳太晒,约他跑步吧,他就缩在阴凉边上玩手机。
可能吐槽班上的女生是姚淼唯一提得起兴趣的事了。
他们正说到某某好看,姚淼要么说是化妆的,要么说是整的,卸妆就跟网络翻车的那谁谁,准能吓倒一大片。
她用脏话喷得起劲,大家反而更没劲儿。
女孩子想要变漂亮,用点手段怎么了?
更搞笑的是,明明是个lpha糙男生,活得比ega还精致。从宿舍到课室,就那几步路还要全身防晒,出门也扭扭捏捏的,两三分钟换衣服的事他能折腾一上午,换完衣服弄发型,弄完发型又开始担心衣服不适合搭配。
他妈的这哥们还想敷完面膜再出门!
总之他们几个男生都等得没脾气了,后来再没约过姚淼。
谁愿意将一上午的时间浪费在准备上?
他们高效率兄弟团自己玩不香吗?
姚妙妙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踩到兄弟的雷点了,她感觉自己被排斥在圈子之外,他们出去都不带她玩!
没受过这种冷板凳滋味的姚妙妙生气极了,发信息给龙诤,一一谴责兄弟的罪行,对方嫌她事多,大老爷们整天胡思乱想的干嘛呢,又不是搞对象,还整什么捧在手心里呵护。
然后龙诤开了个小视频,把四人拉进来,让他们把矛盾都说说。
别憋在心里憋成屁,最后把自己熏死。
可以,这很龙哥风。
一开始气氛还不错,但没几句兄弟就歪楼了,重点全放在“龙哥宠妻日常”。
龙哥视频的背景黑压压的,挨挨挤挤的,全是人,他们一看那光灯,搜索了下,是江市当地出了名的招牌酸梅汁,没排个半小时都不好意思拿这家店爱的号码牌。
这放在以前,龙哥脸都绿了,蠢蠢欲动要打人,是宁可饿死也不会排这么长的队!
能一分钟就解决的事,他们龙哥绝对不会拖到一分零一秒。
兄弟们就这个问题调侃起当事人,感叹爱情是一把降龙刀。
说得好好的,姚淼又跳出来了,说龙哥变得不像他自己,让他很失望,放完话就决绝下线,大有一刀两断的意思。
他们四脸懵逼。
视频过后的第二天宿舍气氛很僵,舍长房伟哲算是很好脾气的人,也不想当和事佬了,他又不是没兄弟,费什么劲儿冷脸铁热屁股啊。王帅没心没肺,韩彰则是沉迷物理无法自拔。
大家都在做各自的事儿,姚妙妙备受冷落,终于在这天晚上迎来大爆发。
戴上眼镜人畜不分:姚淼,你过分了,道歉
帅死了:道歉
我家房子天天塌:道歉
龙诤更是莫名其妙,这家伙当年应该没认真上生理课吧,lpha的易感期奇奇怪怪,根本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好吧!
他正想回话,脖子像是被蜜蜂蜇了下,针般刺痛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轻点儿咬!”
男生薅了下ega的脑袋头发,又不敢太用力,指缝是湿滑的冰凉,她的头发丝丝缕缕的,没完全干透。龙诤听龙妈妈念了好几次,头发不干吹风会感冒的,他于是又挪了能挡风的地方。
龙诤瞅了眼手机屏幕,快十一点十五分了,她晚上还得备考呢,这样让人把他当奶瓶吮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奶瓶发愁,浑然不知到自己成了街边一景。
这个高大修长的男孩子蓄着短发,耳朵边剃得干净利落,黑得纯粹,没有挑染,他穿了件白色卫衣,站在黑暗中,从脖子到脚踝,直得锋利,酷得能炸街。女孩儿们看他的第一眼,疯狂脑补酷盖哥哥载着她们飙车、打架、泡吧、热情流汗种种样子。
唯独想象不出他会像一只温顺的袋鼠妈妈,肚子揣了个小宝贝,低声下气地哄着。
龙诤忍着羞耻下载了一个名叫“小日记”的,匿名发帖求助。
龙很暴躁:我是,易感期刚过,小是热潮期,没标记,咬我腺体快二十分钟了,他妈的一直不肯松口,她想干嘛?我该怎么办?有没有经验的给我说一下?
大概是他这问题太奇葩,一瞬间吸引了不少答友的主意。
五分钟后,一个高赞答案出现了。
我真没有骗泥啊:谢邀,刚下降落伞,人在鸟不拉屎之国,信号不太好,能写多少是多少。鄙人从事ega研究学,跟行业数一数二的大佬也掰过头,经验谈不上,简单答一下。二十岁的时候,国家关爱单身狗,给我这个大龄lpha随机分配了个ega,妈呀,人美声甜,真是我的菜
我真没有骗泥啊:此ega柔弱无力,连瓶盖都拧不开要我帮忙的那种,我感到很幸福,小心翼翼呵护她。那次,她热潮期来了,我特地刷了牙,洗了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为这场标记增添罗曼蒂克的要素,进一步升华纯洁爱情
我真没有骗泥啊:然后她咬破了我腺体,当晚我生平第一次参观并使用了病房,因为失血过多腺体受损:
我真没有骗泥啊:她的热潮期就在这几天,所以我连夜买了机票逃离,呵呵,我刚才还看见跟她长得很像的女孩子呢,就像是一场噩梦,我,
龙诤滑到最后,瞪直了眼。
这?就这?人呢?给他个逗号是什么意思?!
起码给他个答案啊!
龙诤暗骂不靠谱,脖子上一阵瘙痒,他紧着背脊,像拉满贯的大弓,绷得直直的。
她如同小猫,舔着他的腺体伤口。
这是清醒了?
龙诤去拨她的额头,对方湿漉漉回看他。
“小混球,你知道你刚才做什么吗?”
男生沉着一张黑漆漆的脸。
他憋了一肚子的气,lpha被ega咬了腺体,何等的奇耻大辱。
尤其这个小混球舔了舔唇边的血丝,还一脸餍足多谢款待的欠揍模样。
般弱的确是吸得心满意足。
lpha的信息素能够安抚ega热潮期的疼痛,而血液同样携带信息素,她就试了试,没想到还真的成。
至于为什么咬的是脖子,般弱是觉得腺体的信息素浓度更高。
“诤哥,我刚才好饿哦,所以脑子不清醒,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能撑船,不要跟我计较啦。”
般弱自知理亏,软软去蹭他的下巴。
女孩子的发质偏软,又滑滑的,奶味还未消散,细腻的触感与气味盈满了龙诤的感官。
恶龙一下子成了个哑炮。
“我明天要考试,等考试完了你再收拾我好不好呀?”
般弱盘人的技巧相当熟练,一顿安抚跟装乖之后,大少爷大发慈悲原谅了他。
虽然脸色依然臭到天上。
由于腺体的特殊性,般弱让他去医院处理一下。龙诤表面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只去了一间小药店,买了消毒水跟创可贴,随便弄弄。
他可不是那些一擦破皮就哭着喊着去医院的胆小鬼lpha,这点小伤小痛,是真男人就要扛下来。
反正龙大少爷宁可自己疼死也不想让医生知道他被ega干了。
多丢脸啊。
他在道上还要不要混了!
第二天闹钟响起,龙大少爷养成了条件发射,立刻从床上蹦起来,冲了个冷水澡,换上一套黑色卫衣。路过镜子,他将脖子凑过去,一圈鲜红牙印,扎得很深,刺痛感如影随形。他按了按,嘶了一声。
塑料袋里有他昨晚买的绷,龙诤撕了两条,交叉贴到脖子上。
特别不良。
大少爷没想那么多,收拾一下就出门了,他轻车熟路混到了早餐店,给人买了好几份。
以前龙诤认为包子就是包子,那种又白又蓬的大包子,没想到它的族谱那么复杂,还有鲜肉包、白菜包、奶黄包、叉烧包、水煎包、生煎包、烤素包、蟹黄汤包、龙眼包子等等。
群架一哥都快成辨包行家了。
那小混球吃不惯酒店里的,非得使唤他跑断腿,嘴儿又挑,不爱破皮的,要褶花漂亮的,形状圆润的。话虽如此,龙大少爷看着人吃得干干净净的,还舔了手指头,他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等下要考四个半小时,你没问题吧?”
般弱讶异看向这个不良少年,他竟然会关心她有没有事!
龙诤眉毛很凶地皱起,“看什么看,问你话就乖乖回答好了!”
般弱:“诤哥的信息素我昨晚吃得好饱哦,肯定没问题!”
龙诤:“……说话奇奇怪怪。”
般弱:“人家说话哪里奇奇怪怪啦?”
龙诤嫌弃拨她的脑袋,“你能不能矜持点,说话别老是往我身上靠。”他恐吓她,“老子一晚上都没洗澡,全是汗味,脏死你。”
般弱昨晚深深体会到了ega被信息素折磨的疼痛,节操早就离她而去。
她毫不动摇黏住人,“脏就脏,反正诤哥让我舒服呀。”
这时候队员陆陆续续到了,听见这对话,一个个面红耳赤,自动离他们三米远。
早上八点开始考试,考到中午十二点半,选手们要用四个半小时完成三道大题的作答。
第一道题难度中等,大家唰唰唰地写,一看第二道,一半的学生准备傻了。
般弱捏紧了笔。
对她来说,最难的不是题目,而是她不安分的热潮期。
这考试的房间里坐满了人,大部分是lpha,各种信息素混合在一起,薄荷的,柠檬的,燃烧的松针,微醺的烈酒,像十万只小妖精一起抛媚眼,无所不用极其地勾引她。
笔尖唰的一声使劲划破纸张,引来考官的注意。
“这位同学,你还好吗?”
女考官低声询问。
她自然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处在热潮期的ega,她使用了气味隔断剂,隔断的是自己信息素的传播,但她依然能感应得到其他lpha的强烈信息素。
众考生略有耳闻,免不了生出几分轻视。
ega的生理特征几乎注定她的天生弱势地位,热潮期发作的ega精力大幅度降低,难以集中注意力,对于一个在考场的考生来说,打击是致命的。
她出局了。
大家这样想着,为自己解不开难题松了一口气。
起码有个垫底的。
“哗啦啦”
纸页翻动。
坐在般弱旁边的学生有点害怕。
她草稿纸好像就寥寥几笔,眼都不眨写着答案。
考试惯例是可以提前半小时交卷,般弱提前一小时,这还是她提交身体不适的原因,征求了考官的同意才能放出来的。
她走得潇潇洒洒,头也不回。
这一手镇住了考生,心情愈发沉重。
般弱去到了一个指定的房间。
考生提前交卷也不能立即走,得待到考试时间结束。
她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饿”得两眼昏花。
偏偏还有人不识趣儿,非得撩拨她。
“可怜的小ega,你第一次进入热潮期吧?那暴龙没标记你吗,怎么难受得快哭了?”
情场一哥长腿交叉,懒散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一只手撑着腮肉,系在手腕上的细骨链子蛇一般地滑了下来。他故意凑近她耳朵,语气凉凉地撩她,“那条暴龙懂什么呀,只会干架,我可比他能干多了。”
“乖,叫声哥哥,哥哥就不让你难受了。”
般弱啧了一声。
又一个送上门的血包。
既然是心怀不轨的,那她就不客气了。
衡骁见她露出发茬的耳朵小巧得可爱,想捏一捏,突然胸口一疼,被一个手肘重重撞击着。
咔嚓。
腺体惨遭攻击。
lpha第一时间掐住她纤细的喉骨。
而对方狡猾地叼住腺核,让lpha不敢轻举妄动。
衡骁垂下眼皮,将狠戾一遮而过,又是懒懒散散的坏模样。
他甚至伸出双臂,将ega环在腰上,挑逗般问她,“哥哥的信息素甜不甜?……嗯?”
一个高大的身影猛地扎进来。
衡骁颊边显出浅浅的梨涡,笑得乖张恣意。
“暴龙,你来晚了,我已经把你的ega喂饱了呀。”
龙诤一拳砸下去,衡骁迅速避过,而怀里的ega不见踪影。
“老子说他很坏,你不信,现在掉入狼窝了吧!”
大少爷气哼哼擦着她的嘴巴,般弱怀疑他再搓下去,她嘴唇就要变俩腊肠了。
她赶紧认罪。
“诤哥我错了。”
下次还敢就是了。
大少爷不知道人心险恶,脸色缓和了一下,但还是凶她。
“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老是乱吃东西,拉肚子怎么办?还有上次也是,吃了火锅又瞒着老子偷偷吃冰棍儿,疼不死你啊!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点儿,老子跟着你屁股后头,天天操心得跟老妈子似的,你很开心啊?”
“对啊。”般弱溜了嘴,连忙补救,“我是说,我饿了。”
她考了三个小时,肚子里早就没油水了,般弱决定中午好好犒劳自己,什么水晶鸭八宝鸡蒸汽鸡,无荤不欢。
龙诤僵了一下,不太情愿,“真饿了?就不能等等再吃?”
“这有什么好等的?”
般弱很奇怪,他可以先去点个菜嘛,她等时间一到就出小黑屋了。
龙大少爷又骂她光天化日之下不知羞耻,随后撕下了脖颈上的绷,浅小麦色的健康皮肤上有一圈深深的牙印。
般弱:“?”
“你磨蹭什么啊你。”
男生满脸不耐烦,大掌罩住她的脑袋,摁自己脖子上了。
“要搞就搞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