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4|学霸白月光(24)(1 / 1)公子永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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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弱后脑勺一片炽热被龙诤摁在胸口。

是那种死死地摁。

她喘气都喘不过来更别说出声儿了。

他在抖。

而且抖得很厉害,甚至有上下牙齿碰撞的细微声音。

战栗的恐慌的,惊惧的。

般弱呆了一下。

她记得没错的话印象中大少爷好像颤抖了两次。

一次是她热潮期发作突然咬上了他的腺体他猝不及防,哆嗦得厉害。另一次是两方约谈这家伙顶着那头快要炸开的绒绒粉毛桌子被他的大长腿撞得咔咔作响。

这还是那头眼也不眨给人凶狠开瓢的暴龙吗?

他害怕她的拒绝?

所以宁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般弱被他闷在怀里将近三分钟一张脸憋红了。

她使劲敲着他的腰。

你他妈再不松手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

而在对岸狗正瑟瑟发抖。

队友:你刚才有没有听见杀狗声?

队友:听见了哭得好大声。

俩队友又心酸又愤怒,互相搀扶着离开。

没走几步嘭的一声他们上天了。

得全军覆没了。

队友流下了觉悟的泪水这世界果然歧视单身狗!

他们也没啥多伟大的愿望就想死得离狗情侣远一点,安详平静地去世这很贪心吗?!

当般弱以为自己终于要跟她上个世界的小白猪团聚时,大少爷大发慈悲松开了勒住她的胳膊,让她获得喘息的机会。

“刚才你说……”

她缓了一口气欲要秋后算账。

“刚才你什么都没听见!”

龙大少爷欲盖弥彰,瞬间脸红脖子粗。

般弱暗想,这家伙嘴上说得那么骚,身体却还是很诚实的嘛。

这体温烫的,都能搓一桌麻辣火锅了。

嗯,这个天气好像也挺适合吃火锅,把男主涮一涮,龙肉软韧,可能会是一道风味绝佳的食材。

般弱擦一擦口水,继续走她的虐恋剧情。

“不,我听见了!”

她义正辞严,冲着不远处的队友发出请求支援的信号。

“是吧,你们也听见了吧,你们亲爱的班长对我耍流氓了!”

龙诤随之瞪过去。

你们尽管说说看!

空气中弥漫着起一股危险的硝烟味。

信息素蠢蠢欲动。

俩队友:“……”

这就过分了,不但要杀狗,还要鞭尸。

他们招谁惹谁了?

当时间接近晚上十二点,野外的温度骤然下降,躺尸的队友们有点儿扛不住了,起来诈尸,搓手搓脚,摩擦发热。

作为一具“尸体”,他们无法移动,但搞点小动作还是可以的,教官也不死板,允许他们在规则之内自由发挥。

“这山里晚上好冷啊!要冻成冰棍了!”

“你知足吧,好歹咱们是秋训,上回是12月份冬训的,据说有一位学长被冻成冰雕艺术品,教官们经过的时候完全发现不了,都找疯了。”

“学长实惨……我草!温度计6度了!”

“还好老子南方的,一身正气,都不带怕的。”

“靠!牛逼啊!传授一下绝招呗!”

队友们抖抖索索交流正气功法,依然被冻得面瘫。他们发现这法子不太行,于是又转到了精神大法上面吃瓜转移注意力。

吃瓜永远是人类的本质。

“班长应该不怕冷吧?据说级序列的体质超能扛!”

俩人对此很感兴趣,一同看过去。

差点被惊天大瓜哽死。

“冷不冷?”

龙诤戳着女孩的脸,有着小男孩儿的淘气。

般弱嫌弃转头,习惯呛他,“我冷你还能给我烧个小火炉怎么地?”

对方回复很直男,“不能,没有材料,你做梦更快点。”

般弱没理他,她在琢磨怎么万无一失地摆脱男主。

她想得太天真了,以为上了首府就能甩脱这家伙,殊不知男主光环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要知道这条龙半年前还是一个全靠玄学的底层学渣!

在原来走向中,男主浪里来浪里去,根本不r成绩跟前途这种事,高考一结束,随便挑了间大学就上了,交了大把的赞助费。

女主姚妙妙虽然也考得不咋滴,但是勉强挤上了个三本,她为了男主自降身价,跟龙诤去了野鸡大学,把人给感动了好几天。又在朝夕相处的两三年中,俩人一起上课,一起逃课,一起飙车,一起打游戏,慢慢的,“兄弟感情”就变质了。

而现在呢?

男主发愤图强,压榨潜力,不跟女主玩学渣的爱情故事了,反而跑到首府来跟她逼逼。

人类突然上进起来,她这个当妖精的都有些害怕。

般弱想着,军训结束后,一定要缠着她的大长腿舍友,给她介绍小奶,趁早让男主死心!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般弱后背贴上热源,在寒冷的夜晚舒服得她差点没叫起来。

嗯?等等?

这什么玩意儿?

男生的胸膛又高又陡,却屈就着她,蜷缩着腹肌,旧羊皮纸般裹着她,温暖又干燥。草绿色的迷彩作训服解开了一排纽扣,隔着轻薄的短袖衣料,热度和心跳传到她的背上。

“还冷吗?”

他嗓音微沉。

般弱回忆这暴龙的十七岁,变声期还没彻底过去,小公鸭嗓又尖锐又沙哑又暴躁,像是沙漠里渴了好几天没喝水。他这样贴着她低低说着话,明明是又沉又冷,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味儿,莫名的火星子却溅落到她的心上。

她又想咬他喉结了。

“怎么不说话?”他凑近一点,有点担心,“还是冷得厉害?”

般弱含糊地应了声。

对方沉默半晌,手腕顺着扣子摸索下去,掀开了迷彩短袖,让热量传递更直接。

寒风涌进,他压着肩,赤着腹,从后背紧抱住她。

“这样呢?”

龙诤红着脸。

般弱:“……”

哥,你电视剧看多了吗,这样的取暖方式是不科学的,而且容易招女孩子的巴掌!

“你不用这样,我不冷。”

般弱顿了顿,想跟他撇清关系,“而且容易让人误会咱们的关系。”

龙诤反问,“那咱们是什么关系?”

“仇人啊!”

她想也不想盖了官方认证印章。

这话又刺中了男主脆弱的心灵,他发脾气,好久没回。

般弱被他热烘烘的身子拥着,睡得迷迷糊糊,他突然诈尸般来了一句,“说仇人不准确,咱们则是欠债的跟讨债的。”

“……啥?”

“你欠了老子一堆情债,欠了半年,利滚利,债台高筑,你完了。”

“……”

还是你够狗。

旁边的俩队友感觉要窒息了。

队友:咱们是不是多余的?

队友:你现在才知道啊?

难兄难弟抱头痛哭。

人生太艰难了!

凌晨三点,龙诤睡意全无,他怀里躺着的是他心仪的月亮,以致于年轻的男孩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天上的月亮。

她没有洗澡,淡淡的汗味混着泥土的腥气,大少爷毛病一身,洁癖最重,却感觉不到脏,想紧紧贴着人,军帽被她枕在脑勺下,马尾也乱得不成样子,从皮圈里跳出一撮撮的小茬儿,挠得他胸口发痒。

她睡得不是很乖,胳膊腿儿总是乱蹬。

龙诤被踹得有点儿疼,但是,他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第二天十点,教官过来收验成果。

“尸体们”死状不同,有人被沙埋了半截身体,有的被挂到树枝上,最让人羡慕的反而是平地躺,跟露营差不多。

于是当教官看到分外凄惨的平地躺双人组,忍不住发出一波来自灵魂的拷问。

“你俩昨晚干啥坏事儿去了?”

队友见到了教官,跟见到了亲奶奶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

“教官!你可算来了!咱们要被虐死了!”

他们两个昨晚就完全没睡!

狗粮噎到发慌!

这片山地经过了地毯式的搜索,没有大型的致命的猛兽出没,新生们的生命安全是可以保障的。而且在出发前,大家皆是全副武装,教官再三嘱咐检查用品,包括头灯、刀具、绳索、水杯、温度计、医药箱、压缩饼干、驱蚊液、警报器等等。

如果是两人组,相互轮流守夜,靠着一大堆生存用品,第二天照样精神奕奕。

教官来的路上捡了不少人,有三人组的,五人组的,甚至单人上路的,状态都还行,冷不防见到两个脸色发青、命不久矣的家伙,教官着实吓了一大跳,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队友呜呜地哭。

还能怎么回事啊?

他们打死也不要跟情侣组一队了!

“教官,快下山吧,肚子饿了,有些同学低血糖,支撑不住了。”

龙诤警告性瞥了两人。

般弱就站他旁边,马尾重新扎过了,用军帽压紧,随着周围环境的光线变化,呼啸一夜冷风的山地渐渐暖和起来,她脸颊泛起一团健康的红晕,白里透红,光彩照人,愈发衬得旁边俩人萎靡不振,眼圈发黑,像是半夜偷鸡摸狗去了。

教官:“……”

这对照组有点扎心了。

回去之后,全营地的军训成绩再一次变动。

由于这一次的扫雷战般弱搁浅在半路上了,积分砍半,从第三降到了第四。

而龙诤也受到了影响,从第一滑到了第二。

新生们看见俩人是同时回来的,不由得窃窃私语,猜测他们半路翻车的缘故。

衡骁的排位从第二升到了第一,凌晨两点,在1红营全灭的状态下,他一个人行到了终点,体力强悍得让人敬佩。

终点是一处向阳的小山坡,插满了黑色跟红色的小旗子,彰显往年黑红营地对抗的战果。

衡骁掏了掏背包,也把自己营地的小红旗插上。

作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插旗人,衡骁的战利品是一篮子成熟饱满的山捻子。这种紫黑色浆果是山里小孩的最爱零嘴儿,每到七八月份,遍山野丛丛开着,果实累累,极其诱人。衡骁没吃过山捻子,用溪水洗了一颗,抛进嘴里嚼了嚼。

滋味还不错。

他准备回去给般弱尝尝。

自从到了这鬼地方,要啥啥没有,对方的心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来,经常跟他嚷着吃不饱。

衡骁想起她为了一顿饭暴走五公里的事就觉得好笑。

他抖了下身体,懒洋洋跑回了营地。

“哇,衡哥你终于回来了!”

红营里的新生心情激动,“你现在排名第一了!太威风了!”

衡骁挑眉。

大家七嘴八舌将事情渲染了一遍。

“你是说他们俩是一块回来的?”

衡骁愉快的心情出现了裂痕。

“是啊,估计是栽在了同一个地段吧,他们的积分都差不多。衡哥,这次你牛逼坏了!看黑营还敢不敢嚣张!”

众人说得热火朝天,却没发现他们衡哥漂亮的桃花眼沉了暗色。

“衡骁回来了吗?”

营地外头响起一道清甜的女声。

“来了来了隔壁的小姐姐又来蹭衡哥的饭了!”

大家冲着衡骁挤眉弄眼。

黑营跟红营是互相对立的阵营,彼此都有些摩擦的情节,军训期间剑拔弩张,容易擦枪走个火。

但今年情况有些不同,出了般弱这个到处爬墙头的,哪家的饭香就往哪边跑。他们衡哥的手艺是一绝的,就是骨子懒,不爱做饭,宁可饿死也要远离厨房,还斩钉截铁说“君子远庖厨”。

结果呢?

结果隔壁那金刚芭比一来,衡哥被念叨得耳朵生茧,只得捋起袖子扎起围裙,老老实实做个贤妻良母。

一到这个时候,大批女粉闻腥而动,在厨房门口找各种姿势拍照,保存她们情哥哥的温柔身姿。

就可怜了他们唷,一口汤都没分到,馋虫咕咕叫。

“衡骁你好厉害啊拿到第一名!”

金刚芭比今天也是很甜的模样,马尾辫,初恋脸,脸上没有一颗浅痣,眼睛湖水般纯澈剔透。

可惜是个p女攻。

男生们的心噼啪一声,全碎了。

大家还记得衡骁上次发火的原因,对般弱的态度很是恭敬,他们一窝蜂涌出去,把姑奶奶请进了他们衡哥的土胚房里。这女孩儿往那简陋的地儿一站,与衡骁眼勾着眼,空气中飘荡着恋爱的气息。

众人酸溜溜地离开。

“你怎么来了?”

衡骁坐在蓝色硬床被上,漫不经心捋了捋颊边落下的碎发。

“等着衡哥哥的手艺呀。”

般弱笑嘻嘻凑上去。

她可是很有分寸的,两天才来蹭一顿,绝对不把人累着!

“你家暴龙这么小气,没喂饱你?”

衡骁斜了她一眼。

这又咋了?耍小脾气了?

般弱敏锐察觉到战火的气味,乖乖回答,“他是想给我做来着,后来2黑营出现了伤员,教官叫他出去抬人下山了。”

过分年轻的女孩儿坐在他的床边,双手撑着坑沿,蝴蝶般的肩胛骨微微扬起。老房子窗户又窄又旧,边框生了铁锈,连透过玻璃的阳光都透着一股灰扑扑的朦胧感,照得她颈后的毛绒绒散着碎光。

她双腿晃悠着,慢慢转过头来,杏仁儿的眼睛,黑白分明,眼角无辜下坠。

“衡哥哥你要是再不给我做饭,我就饿死在你床头了。”

像个橱窗里的小怪物。

他心里这么给人定义。

这个小怪物天真而美丽,还有点儿不自知的残忍。

善于利用,善于引导,把一切不利条件变为绝对筹码,她可比他游刃有余多了。衡骁弯着桃花眼,面上堆砌着温柔的笑,心里冷漠想着,他算是她池子里的第几条鱼呢?

是活蹦乱跳待宰的鱼?

还是早被湖水泡烂了肚皮成了浮尸?

“好呀,哥哥做给你看。”

衡骁眼波含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没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龙诤搬完人回来,般弱早就不见踪影了,追问才得知,这家伙又跑去蹭饭了,气得他胃疼,下午冷着一张棺材脸,不跟般弱说话。

军训第二十七天轮到了新生期待的黑红对抗赛,计入团队积分。

两方抽签决定攻守方。

教官的手气不是一般的臭,遂踢出班长龙诤。

而对面显然抱着跟他一样的想法,让衡骁上去抽。

双方的最强p新生头一次面对面抽签,简直是历史性级别的会面,观战者迅速脑补出了炮火连天尸横遍野的场景。

龙诤张了张嘴。

众人心肝一颤,来了,放狠话羞辱对手的经典名场面。

他们屏气凝神,听见以下谈话内容

龙诤:“下次不要给她做饭,老子会做,不劳烦你。”

衡骁:“你会做跟我喂不喂饭有什么关系?”

龙诤:“不见棺材不掉泪。”

衡骁:“放马过来。”

众人:“???”

这是一顿饭引来的血案?

龙诤伸手进箱子,展开纸条,“我方是进攻一方。”

衡骁弯起唇角,“那我们就负责防守了,阻止任何不法入侵。”

隔着一段距离,俩遥遥对视。

战争,一触即发。

般弱才不管这俩人打什么哑谜,她兴致勃勃报名司令部,随后被自家教官无情否决,小魔头玩性十足,想一出是一处,根本不适合指挥这种静下心来的任务。

教官把般弱跟龙诤凑一组了,叫英勇作死队。

有龙诤这个机械魔王在,般弱玩得很开心,她精通枪术,瞬间拿下了好几个人头,一路畅通无阻冲进了敌方阵营。

衡骁在司令部,架着一副细框眼镜,笑得斯斯文文的,渣男表现欲苏破天际。

“哎呀,被找到了呢。”

他一点也不怕,还转了椅子,单手支在腮边,笑吟吟问她,“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呀?”

那当然是要活捉司令官啊!

般弱抽出腰间绑着的油漆笔,扒开男生的作训服衣领。

这家伙锁骨性感得能杀人,而线条颇为细致淡雅,浅浅地蜿蜒下去。她掀开油漆笔的帽盖,手指压住他的脖子,往锁骨下方划了两划,打了一个叉,还在旁边标了个数字1号,证明是她的猎物。

“好啦!”女孩儿满意地翘起眼尾,像月牙儿,晶亮得美丽,“现在你是我的俘虏了。”

衡骁插在兜里的手动了动,没抽出来。

他里头是一枚光弹,放出来能让对手暂时性失明。

“跟我走吧!”

敌人拉起他的手,笑意盈盈,梨涡浅浅,“我要把你捉回去,关起来,给我做一辈子的饭!”

大概总有那么一些女孩子,语气骄纵你也不觉得她过分,反而娇得你想把一切都奉给她。

衡骁的肩骨松了下来,又恢复到那玩世不恭的慵懒样子。

“哥哥的小命都捏在你手里,别说做饭了,暖床也可以的。”

下一刻般弱被人强行拉到另一边。

龙诤扛枪冲入,腰间挂满弹夹,浓眉显出几分狠戾,“你尽管试试,老子先弄死你!”

他说着就要原地解决人,般弱立刻捂住他抢口,“这俘虏我的,你不许动!”

龙诤捏紧拳头,“你要护着他?”

般弱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关爱他,活捉的司令官多值钱啊!

龙诤理智上是理解她的做法,但情感上无法接受,他咽不下这一口气,咬了咬牙,摔门离开,“随你的便!老子才懒得管你!”

当晚他又气到睡不着。

像这样激烈的情绪波动,大少爷很久没有过了。

在离开她的半年中,除了那一次意外的暴走,他平静得不像话,甚至一个人去理发店,告诉理发师,他失恋了,请他将粉色染成黑色。

理发师是个新入行的,技术不到位,靠近耳茬那一抹粉没有褪得干净。

他摸了摸,竟也不生气,只是想,算了,头发而已,能代表什么?

龙诤也想跟她就这样算了,散了,不联络了。

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一次又一次地哀求。

他是个人类,有204根骨头,有60万亿细胞,血是活的,泪是热的,他真没那么贱啊。

黑红对抗赛后的晚上,营地载歌载舞,笑声一片。

龙诤在篝火边找到了般弱。

“喂,你要不要喜欢老子?”

年轻的脸庞被火光照得发亮。

他眼角隐隐发红。

“你再不给我补充点糖分,老子就坚持不下去了。”

老子就,就大哭一场。

然后,不喜欢你了。

他不再犯贱,还要很酷。

酷到百毒不侵,刀枪不入。

却再也不会为月亮翻山越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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