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定南王府中,庭院内,已经被鲜血染红。
定南王世子喝的酩酊大醉,手中的长剑,已然被砍出了缺口。
此刻的定南王世子,就像是一只被触碰了逆鳞的蛟龙一般,管他是什么部署,亦或是舞女家丁,在他眼中,通通都是砍杀的靶子。
“什么狗屁十二星相,区区一个姜尘而已,都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把他的人头带回来,为了杀他,竟然还死了三个所谓的高手,可笑至极,你们都是从哪里找来的酒囊饭袋,啊!啊!”
定南王世子咆哮着发泄心中的不满,手下的人还从未见过世子爷发这么大的脾气。
再加已经有十余人死在了定南王世子剑下,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即便是他豢养的高手,都躲得远远的,生怕会被波及到。
过了好一会儿,定南王世子的情绪才稳定了一些,大口喘着粗气。
一个低沉声音,从阴影处传了出来:“世子爷息怒,属下已经打探到,姜尘已然到了昆仑山脚下,魏无牙等人早已经做好了部署,十二星相剩余的高手全部出动,此番定能取他狗命!”
“哼!好一个取他狗命,你自己算算,我已经等了多久,前去白云城的人回来了吗?快快前回报!”
一个侍卫听到传唤,周身颤抖着跪到了定南王世子身旁,合手说道:“回禀世子爷,属下方才回来,来不及与您回报,属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别废话,快说,叶孤城是如何回复的!”
“这……回禀世子爷,城主的意思是,一个先天境的小子,不配让他拔剑,他……不屑于管这些琐事。”
“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侍卫硬着头皮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哼,好你个叶孤城!”
定南王世子心中暗骂,不过,他也清楚,叶孤城并未是为自己所用,而是碍于自己父亲的面子,才会偶尔相助,想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简直是痴心妄想,自己与他之间,只能是自己单方面依赖他,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钳制。
“也罢,我就再等等那十二星相的动向,将我备好的礼物给城主带去,这些都是我精心准备的,小心点,别给我办砸了!”
那侍卫闻言立即带着东西退下了,生怕世子会忽然反悔。
“还有,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跟我去趟太平王府,十二星相那些人,我还是信不太过,万一他们又搞砸了,我也得有点后手才行。”
定南王世子随手点了几个手下,一路往太平王府去了。
太平王府中,一具冰冷的尸棺停在了院落里,整个外院阴气森森,这里似乎根本就不像是生人居住之所,若说这里是王府,到不如说这里是义庄了。
定南王世子本来酒还没有醒,也是一时冲动才跑来了,方才一踏进王府,这酒便醒了一多半。
这时,定南王世子才想到自己之前每次来到太平王府,自己都会小病一场。
也不知是怎么的,为何头脑一热便闯来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提前来此知会一声,也好过之后临时抱佛脚的好。
今日,他要见的人名叫宫九,此人与自己身份几乎相当,乃是太平王府的世子爷,当然,也是与他图谋大计的伙伴之一。
宫九,在世人眼中,更像是一个疯子。
不过,定南王世子明白,此人才是真正的大才。
自幼时,宫九便异于常人,几乎没有任何生活能力,若是自己在荒郊野地,怕是用不了几天便会饿死了,但他从很小的时候,便展现出了凶残的一面。
外人很少知道,他才年过十二岁,便开始以杀人取乐,更是练就了许多杀人武技,也是从那时开始,太平王发现了自己儿子习武天赋。
自此,宫九便开始了武道之路,无论是多难的武功,他几乎都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学的得心应手,再到后来,王府中的顶级护卫,都无法战胜他。
近年来,宫九从一个堂堂王府世子,活脱脱的变成了一个杀手,只要是拜托他杀的人,期限之内,他一定会将此人的项人头带回来。
只不过,想要让他出手,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宫九做这些,自然也不是为了钱财,更不是为了什么酒色财气之事,闲暇时,所有的时间他都会用在冥想,他甚至能够在庭院之中枯坐五天五夜,噤声禁食,任谁来打扰,他都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这份定性,可是许多佛门高僧都无法企及的。
只不过,他并非是低语菩萨,而是混世恶魔,生灵,已然无法引起他的兴致,他最喜欢的,恰恰是睡在棺木之中的死人,另一种方式的永恒。
“九兄,你还要在这棺材里待多久?也不怕晦气。”
定南王世子看着眼前的棺材,不禁冷汗直流,也不知近几年为何一个翩翩少年喜欢了这等东西。
“一个打搅我的人,你可知他的下场吗?”半晌,那棺木之中才传来了一个极其阴森的声音,便像是地域冤魂再度还阳了一般。
“一年不见,九兄还是这般不念旧情啊。”定南王世子一副戏谑模样,他心中清楚,宫九虽然怪的很,但对自己,他还是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的。
毕竟定南王府与太平王府三世交情,便是自己惹到了他,为了两家之前的“共同利益”,他也决然不会动手的。
纵然是两家之前有了冲突,但他们之间共同的目的也是绝对不会改变的,那便是要将当今圣,从龙椅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