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双颊绯红的桃夭,易知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滚烫至极。
他哑然失笑:“夭夭,无须如此紧张”
“我……我没紧张”桃夭矢口否认,但不停上升的温度和加速的心跳声让她不得不落荒而逃。
看着桃夭慌忙离开的背影,易知安唇角上扬,勾勒起了完美的弧度,眼里柔情似水,唯恐痴望的目光一不小心将她刺伤。
他轻轻一笑,“就是你了”
易居白的生辰比易知安的生辰足足晚了两个月。
生辰这日,易府大开宴席,宴请了文武百官及天子,场面之大无奇不有啊,听说是因出生前,一位算命的先生无意间给未出世的他卜了一卦,竟说他十六岁必遭大难。
因此,这一次生辰,易老将军格外用心,将场面安排得足够大气,一方面可以冲消霉运,一方面可以以此来护住易居白这一年的安稳。
午时开宴,日落西山时结束。
众宾客纷纷离去,天子召见了易晓生,一同乘了只游玩的小船,在易府的小河里游荡。
只有醉酒后酣睡不醒的太子和太子妃还在席上。
另一桌上,易知安有些微醉,孩童般扯着桃夭的大袖子,枕在脸下。
桃夭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准备扯走袖子时易知安已经睡着了。
凑近细看,不由得心里惊叹:还真是好看!
浓密而卷长的睫毛随着起伏不定的呼吸微颤着,晚霞投来的光亮恰好将它映成了一把小扇子。
喝过酒的嘴唇像抹了层猪油,锃亮锃亮的,看着都忍不住想咬一口。
皮肤白皙得不像话,加上醉酒后的熏红,配上些许昏暗的天色,活脱脱就是一美男子显世。
“啧啧啧~你们易府的孩子,是猪油吃多了吗?皮肤怎么都这么白嫩,嘴唇又亮又粉,真叫人羡慕”桃夭盯着易知安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一抬头就与太子妃来了对视。
还真是尴尬,女人之间的对视不是恩将就是仇报。
此时,太子妃的眼里正燃烧着熊熊烈火,与桃夭一对视,瞬间怒值加倍。
桃夭被太子妃盯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嘀咕道:“我又没做啥,眼珠子跟要掉出来了一样,哼!还以为是朵玫瑰,没想到是个仙人掌!”
此时傍晚的霞光逐渐隐去,夜幕悄然升起,有一只蝈蝈在一旁的梧桐树下乐此不疲地叫着,一阵尿意袭来,“遭了!方才贪嘴喝了许多果子酒”桃夭有些僵硬的想要撤回袖子。
但却被易知安越抓越牢。
身体某个地方快要到达极限了,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炸裂,不行了!
桃夭一边扯出袖子一边小声喊着:“易知安……”
叫一下,某人没有反应。
“易知安……”
叫两下,某人还是没有反应。
人有三急,不管了!
指尖微微施法,对准易知安就是一掌。
抽出袖子,桃夭立马冲进了茅房,真的是冲过去的。
“啊”
易知安睡梦中惨叫一声。
桃夭有些良心不安的回头望了望,只见易知安依旧保持着落地的姿势,继续酣睡。
“你先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回来我就扶你回床上睡,真的对不住了!”桃夭心里默念着,然后头也不回的冲进了茅房……
等解决完生理需求,从茅房出来时,除了不知何时醉瘫躺在地上的乐康太子和几个正在拉扯他准备将他抬走的下人,易知安和太子妃皆不知去向。
还以为是哪个小厮眼力见十足将易知安扶回了房间。
撒了泡尿,桃夭感觉脑子都清醒多了。
方才不知去了何处的白英此时又蹦蹦跶跶的出现了。
“诶?白英……你干什么?”桃夭不解的看着撕扯着她裙摆的白英。
“白英!你今天怎么了?”
眼看着裙摆就要撕破,桃夭只好蹲下来准备将它抱起。
怎奈,白英突然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那样子好像在说:快跟我来!
桃夭觉得白英一定有事,这是来王府第一次见它如此反常。
果然,它竟将桃夭带去了一个偶尔留客的偏院。
看着眼前漆黑一片,压根儿就没有人在屋里的感觉,桃夭一时有些无语的看着白英,自己还是太相信一只兔子了。
正当转身之际,身后漆黑一片的屋里竟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嗯……啊……”
什么鬼???
桃夭一阵脸红心跳,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没走几步,经过一颗梧桐树时,黑夜中突然神出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
黑暗中她感觉那人在不停啃咬着她的脖颈。
尼玛!哪个乌龟王八蛋竟敢偷袭本姑娘!抬手间指尖萦绕出一缕蒲公英状的白光,未加细想,便直直朝身后人打了过去。
一声熟悉的闷哼。
回过头去一看,妈呀!竟然又是易知安!
“你你你怎么在这?你方才不是……”桃夭心虚得话都说不清楚。
“嘘……别说话……”易知安依旧紧紧地抱着她,将脸埋进她的脖颈,温柔的气息忽浅忽深打在她身上。
“你……怎么了?”
“这里不方便……”
“易知安!”
易知安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入了魔般地不管不顾。
不行!绝对不行!
虽然早已同床共枕过,但易知安从未越界,他总说,最美好的东西要留在新婚之夜,连被子都是各盖各的。
只是,今日的他竟然如此越界反常。
“进屋!”易知安低吼一声,吓得桃夭一激灵。
一个弯腰,桃夭便被易知安打横抱起,进了偏院的另一边,刚好与方才那传出声音的屋相对着。
进了屋,桃夭立马点了易知安的穴道,抬手打亮一盏灯,借着昏暗的灯光,桃夭这才发现,易知安面色潮红,与醉酒后的熏红不太一样,眼神松散迷离,浑身滚烫得厉害。
她心中一惊,这分明是中了媚药!
而且这种媚药,药性极烈,单靠意志是无法控制,若强行用冷水降温,只会导致体内经脉倒流,七窍流血而死。
当然,救他的办法不止一个,还有一种办法便是桃夭用法力来化解他体内的药性,就是有点耗灵力。
不管了,先替他解了这药性再说。
桃夭轻轻拥住易知安,抬手在他的背后缓慢运出一道柔光,推进他体内,易知安很快就闭上眼瘫在她肩膀上。
“哎呦喂!真沉!”桃夭战战兢兢将易知安半背半扶到了床上。
然后开始运功,一道白光源源不断地从易知安脑门上输入……
第二日清晨,桃夭迷迷糊糊醒来,一醒来,便感觉浑身酸痛得抽筋。想来还是昨日为易知安解药性消耗了太多灵力。
此时天色尚早,易知安还在旁边酣睡。
桃夭仔细探了探他的呼吸,平稳舒缓,又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烫了!
很好!药性已经全部被化解了。
桃夭满意的起身,轻悄悄地打开了门,发现对面的那间屋子竟还没有开门。
难道还没睡醒?也是,昨晚对面的折腾了一宿,应该是特别累。
真是有点好奇,里面到底是哪两个人呢?
桃夭心里疑惑但终究是不敢前去偷看的,不一会儿白英竟然跑来了。
“白英?你昨晚上去哪儿了?”桃夭语气轻细,生怕吵醒易知安。
白英顿了顿,看了躺在床上的易知安一眼后就乖巧地由桃夭抱起,不再似昨天那般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