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小美劈腿,脚踩多只船,骗钱骗感情,花言巧语,背后插刀……
宋耀明身心重创,最终被大学开出,险些锒铛入狱,他宋家破产,一贫如洗。
他整个人变得颓废、消沉,愤世嫉俗,敏感易怒,成天在家喝得烂醉如泥,喝醉了就发酒疯,怒骂老天对他不公,怒骂这操蛋的人生。
这些,都会发生。
“徐璐是这样,宋耀明也是这样……我重生再世掀起的蝴蝶效应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命运,依旧如此。”
想到这里,他瞳孔突然猛地一收缩:“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一世,自己19岁的时候,母亲还是会郁郁离世,父亲还是会酒驾翻车,溺水身亡?!还有阿柔,是不是也会……”
“咔嚓!”
桌角被他硬生生掰碎了一块。
这一下声响很突兀,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后面正在偷瞄他的罗逸兴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正在上课的英语老师盯着他问了一句。
“不好意思,老师,桌子坏了。”
英语老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肃然道:“好了,都看前面,继续上课。”
裴风脸色阴沉地静静坐了片刻,突然,他笑了,仰天大笑。
全班都被吓了一大跳,又一次齐齐望向他,英语老师彻底怒了:“裴风!你到底要干嘛?!”
裴风没有理会任何人,双手插兜,径自走出了教室,扬长而去。
教室里,一堆的目瞪口呆,还有暴跳如雷,气得脸色铁青的英语老师的咆哮声:“你干什么?裴风,你给我站住!太不像话了……我要去余娴安那边投诉你!”
……
明明是上课时分,校园里却有一个人在大步疾行。
“这还是我吗?还是那个纵横天下,无所畏惧的大天魔吗?真是可笑!”
“什么狗屁命运!”
“我裴风纵横仙魔妖界2000年,多少次一脚踏入鬼门关,在生死边界徘徊,多少次必死绝境都被我闯过来了!步步浴血,日日杀伐,身负千道伤,脚踏万具骨,我是以何等大毅力和大勇气才最终登临三界之巅,睥睨苍生,横行一世的!”
“修行之路,本就是不安本命,逆天而行!不然何来天劫,何来雷罚,何来天道恒威,苍生莫逆之说?!”
“渡劫飞升,成就永恒,超越时空长河之上,不死不灭,这本就是最大的逆天,对命运的最大嘲讽!”
“若是说命运不可违逆,命运冥冥注定,那我现在就去杀了罗逸兴,杀了徐广义,杀了李家航,杀了奚小美,屠了帝都裴家,那又当何论?他们的生命至此终结,命运必然改变!”
想到这里,裴风突然停了下来。
他抬头凝望天穹,目光深邃幽冷,凌厉如刀,仿似要看破这浩瀚苍穹一般。
“呵呵,没有什么命运是不可改变的,只要拥有绝对的力量,一切皆可改变,包括命运!”
“诸天世界,浩渺宇宙,唯有力量是真正不变的法则!”
“唯有力量是最重要的,力量……才是真正的至尊,真正的永恒!”
一念至此,他眼中的凶煞戾气渐渐消敛,最终恢复了平静。
刚才念及亲人爱人的安危,魔性激荡爆发,险些影响到道心,此时他堪破桎梏,心念通达,便不再困惑了,心中凶戾魔性也压了下去。
他扭头望了一眼远处的一教,缓缓摇了摇头,直接朝校门口走去了。
刚才在教室里的表现确实是失态了,估计英语老师和那些同学……都把他当神经病看了吧。
不过裴风并不在乎。
这一笑,一怒,一爆发,倒是让他一举堪破了内心一直以来对命运的敬畏,这对他自身的重要性完全不亚于实力境界的提升!
要知道,在仙魔妖界2000多年他其实内心都一直没有摆脱对命运的敬畏,但没想到今天这个偶然的契机……他的心性竟然一下子突破了!
对于所谓的命运,他再无任何敬畏了。
无论如何,亲人、爱人,关心的朋友……这些人的命运他一定会介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包括所谓的命运!
……
金瑞花园在沪市家定区东北一隅,地处偏僻。
上流社会的一些私密聚会活动似乎都喜欢选在一些不被人注意的僻静地方。
这金瑞花园其实就是一处中型的私人庄园,庄园的主人似乎对花卉非常痴迷,庄园里到处都是花圃,种植着各种名贵花卉。
沿着鹅卵石小径走过美轮美奂,争奇斗艳的花圃,跟着杜九爷和云墨山进入别墅,里面赫然人声鼎沸,完全又是另一幅景象。
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赌桌,几乎每张赌桌旁都挤满了人,尖叫声,呐喊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这金瑞花园的中央别墅非常宽敞,几乎有普通别墅的十个大,光一个正厅就足有近千平米,俨然就是个小型版的奥门赌场,规则极高,一应俱全。
“裴先生,来都来了,要不……咱们也去赌几把?”
杜九爷和云墨山显然也是老赌鬼,进了这种地方,早就满面红光,跃跃欲试了。
“你们去玩吧,我自己四处转转。”
裴风瞥了一眼身旁的云墨山,淡淡道:“云总,找你来是来认人的,别忘了你的任务,赌得太嗨。”
云墨山神情微微一凛,低声道:“放心,裴先生,我心里有数,一旦发现那个人,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裴风点了点头,一转身朝不远处的酒场区走去了。
拿了一杯香槟,一路边走边看,谁也没多注意他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运动装,银眸也用秘术遮掩了,看上去完全就是个稚气未脱,平平无奇的学生样。
今天来这金瑞花园的非富即贵,男的衣冠楚楚,名表钻戒,女的一身名牌,花枝招展,裴风和他们相比,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得都有些寒酸。
在赌桌区域慢慢溜达了一圈,一路观察也没见到一个看上去像印都裔的人,他便朝大厅里面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