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 一血 谁能想到我才是始作俑者呢(1 / 1)不律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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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齐鉴“婊”手账3:脚踏多条船对于绿茶来说大多都是小case~】

=你这么好个替死鬼,我怎会放过你=

王妃特意波了几位自己用着顺手的人给了允诺,其中一人名唤梓目,的确手脚利索,聪明伶俐,允诺便留在身边贴身伺候了。

一连好几日,允诺除了陪着段锲,便是来到齐荏宫中帮她赶制绣袍,日子的确有些两点一线的枯燥感,她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想搞事情的心。

其实更重要的是,她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见到过楚安了。

这日允诺盯着面前两盘糕点陷入沉思。一盘是段锲差人新送来的九层糕,另一盘是那日楚安偷偷送来的,自己一直舍不得吃的豌豆黄。

不知道是不是映射了先入为主,又或者是介于自己有任务在身,尽管段锲的确是生的精致,待自己也是柔情似水、百般溺宠,允诺有时也会盯着他的睡颜入了神。

但一个人发呆的时候,最先映入脑海的还是楚安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耳畔也总会回想起那少年特有的痞劲儿和莫名其妙。

要知道,窝在一个男人温暖的怀抱里思念另一个男人,对允诺来讲,实在是一件很不舒坦但又难以控制的事情。

所以她还是悄悄收起豌豆黄,捏起一块九层糕狠狠咬了一口。

身不由己罢了。

允诺大体收拾了一下,起身去了齐荏住处。按照正常进度,今日就能绣好凤袍了。明明那么讨厌刺绣,还要装出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允诺真是疲惫。

见到允诺情绪不高地来了,齐荏又是心痛又是感激。允诺立刻调整了状态,也不掩饰什么:“姐姐,我深知在这宫里需要靠山。你我相互扶持,不求富贵荣华,我就不信连命还难保。”

终于赶完了两件凤袍,反复检查没有问题后,齐荏便带了宫人出门放放眼。允诺还又反过来复过去得查看,被突然探头进来的齐荏吓了一跳:“阿诺,后院菊花开得正盛,一同去看看?”

“啊,好。”她忙放下凤袍,转身又对梓目道,“梓目啊,麻烦你将它们好生叠起来,千万小心些。”

“放心吧主子。”允诺对宫人向来温柔,众人对她也是亲和。

愉妃生辰前日,锲府三位王妃命人捧着绣袍,又带着允诺一同进宫给各位娘娘请安。

一同前几年,愉妃大赞侧王妃手艺越发精湛,喜欢那件凤袍喜欢的打紧,说明日生辰宴自己必着这件金丝凤袍。

章纪亭理所应当得领了嘉赏,毫无半点心虚之意。

“你便是四皇子新纳的妾?”命人收了凤袍,愉妃又来打量允诺。

这位愉妃是知道允诺被安排进宫之事的。自己虽为段俞母妃,但毕竟后宫不得干政,涉及夺嫡之事,即便她再如何想借着自己的儿子登上众人之巅,有些时候她还是要明哲保身为好。

因而在段锲府上安插这样一个眼线也好,毕竟若真生了变故,能除一个是一个。

“回愉妃娘娘的话,正是贱妾允诺。”允诺跪在地上,心里分毫不怯。说到底,这位愉妃应该算是自己人。

“嗯,长得不错,就怕你不听话。”听话听话,愉妃要自己听谁的话,允诺心里最清楚不过。

“妾身必全力辅佐锲王,不敢懈怠。”允诺如实答道。

众人一起回宫时,允诺走在齐荏身边,看着章纪亭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样子,她偷偷做了个鬼脸,心中暗道:你接着扭啊,生怕头上花里胡哨的步摇金钗不打结一样,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嘚瑟到什么时候!

果然,章纪亭得了赏,珠光宝石捧在手里还没摸热乎,风光没到一天,宫里传出消息:那件出自锲王侧妃手里的凤袍出事了。

据说是宴席上愉妃突然大失礼数,在皇上、皇后以及众嫔妃面前走路走得歪歪咧咧,嘴里还叽叽歪歪得闹了大笑话。

回宫一瞧,那袍子内侧竟别有一根极小的短针,害得愉妃丢尽了脸面,又得了这么好个打压段锲的机会,忙在皇帝面前大哭一场。

黎王大震,怒斥四皇子,其府上侧妃章纪亭也一道受罚,下召一定要揪出这恶毒之人乱棍打死。

只是这章纪亭的确是冤枉的啊,她一头雾水,慌了神,连忙抖出其实这些年自己都是命齐荏一人赶制两身凤袍,至于袍内细刺,她根本不知情。

横竖她是丞相之女,这种抢功之事顶多禁她的足,总比暗害妃嫔、掉了脑袋来的划算。

一条绳子顺了下来,嫌疑落在了齐荏和允诺头上。两人又惊又怕,本是受害者,如今却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段锲护人心切,即使自己深陷泥沼,仍然请皇上不要迁怒允诺,他断言允诺绝不会做如此歹毒之事。

查来查去,单独接触过凤袍的仆人梓目被推进了地牢,受尽严刑拷打,却还是一无所获。

是夜,地牢。

梓目被吊在半空,鲜血淋漓,奄奄一息。忽见有人进来,想喊想逃,却被抽干了浑身力气一般动弹不得,于事无补。

“梓目……”允诺摘下斗蓬,漏出湿润的双眼。

一见来人是自己的主子,梓目眼泪连绷都不绷,嗓音沙哑道:“主子,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您要信我啊,您要救我啊……”

“我知道,我相信。”允诺一脸心痛,抬手轻轻抚开挡住梓目双眼的头发,让她看着自己,叹了口气又道,“毕竟针是我藏的,你自然一无所知。”

梓目止住抽泣,一脸惊恐地望向眼前人。她的脸还是那样清秀单纯,声音尽是不忍和柔和,却说着让自己最毛骨悚然的事。

“至于救你……”允诺拔下发髻深处的那支铁簪,轻轻拔开,借着地牢微弱的月光细细端详着。

梓目服侍允诺穿戴时从没见过那支簪子,显然是她自己又簪上的。

“主子……”梓目忽然觉得,自己面前的女人撕掉了一层亲和精致的人皮,露出了鲜血淋漓的青面獠牙。

“至于救你,你这么好的替死鬼,我怎么愿意放过你呢。”

“不……”

允诺将簪子附在梓目脖子上一道就要结痂的口子上,“呀,这道口子要愈合了呢,这可不行啊。”说罢,轻轻用力,扎了下去。

梓目想叫,却出不了声,自己的喉管被面前双眼含泪的女人紧紧地锁住。

“梓目,该画押了。你不该暗藏私心,怀有不轨,在凤袍里藏下暗针。对么?”

允诺箍住梓目的头,上下晃了晃。

允诺满脸泪痕地从牢里走了出来,浑身颤抖跪倒在众人面前,手里拿着印了手指的供状,泣不成声。

面对死不瞑目的梓目,允诺巧妙地借了悲伤掩盖自己杀人后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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