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安和楚齐在穿越前的生活。单纯想记录当代部分地区高中生的日常,与主线无关(应该)。】
楚齐怎么也够不到疯了般叫嚷的闹钟,心下烦躁,正要破口大骂,猛地惊醒。摸到桌子上的闹钟,关掉!终于安静下来。
她盯了天花板几秒,捞过闹钟一瞧,六点刚过一分。啊,早知道昨天晚上不刷手机了,今天简直睁不开眼啊。楚齐心中暗道今晚必须早睡,不能再熬夜了!边想边开了厕所门。
“你进来前能不能先敲门啊?万一我在撒尿呢?你爸妈没教你基本的礼貌啊?”楚安满嘴牙膏沫,含糊不清地嚷道。
“我爸妈不是你爸妈?”将还没刷完牙的哥哥推到一边,楚齐挤到镜子面前凑近去瞧自己满是血丝的双眼,叹了口气,也去够自己的杯子。
“哼,你再熬夜玩手机,眼睛就真瞎了!”楚安将用完的杯子搁回架子,冲镜子拨了拨自己的刘海,赞道,“嗯,又帅了!”
“有病!”将楚安踹出厕所,楚齐“啪”地一声关了门。
明明是龙凤胎,楚安的眼睛是怎么打游戏玩电脑都不见坏,自己却是怎么保护怎么瞎,不公平!虽然自己平时可以不戴眼镜,但这也严重影响了她搜寻帅哥的效率。
“咋又吃面包?”楚齐扎着马尾坐到餐桌前,撇了撇嘴问道,“再吃我都会做了。”
“那你挺厉害?”楚妈没正眼瞧她,放下溏心煎蛋又道,“你兄妹俩一个德行,至于一个问题问我两遍么?”
“因为这是基层人民的反抗!”楚安边说边起身,突然端着煎蛋就往屋里跑。
“你妈的!楚安还给我,那是我的!”楚齐扭头就抢。
“我的好妹妹,怎么骂人的?我妈就是你妈啊!”
“还我!行,你很行,楚安!”
“行了,你俩麻溜吃。你们爸下去开车了,今天下雨天凉,穿上外套。”楚妈把煎蛋抢过来,拽回兄妹俩说道。
“妈妈……”楚齐拽过妈妈的手来边晃边说。
“别撒娇,快吃!”
“哼!”
两人戳来戳去地上了车,车载电台播着国家大事、早间新闻。
“爸,你成天听新闻,翻过来覆过去就这些内容啊。”楚安把手机藏到书包夹层里。
虽说学校规定不允许学生带手机,但实际上偷偷带的人比比皆是,只要不在老师眼皮子低下玩,也算默许能带了。
“听点时事政治,看看你们兄妹俩那政治成绩啊,啧啧啧,蒙都蒙不及格。”楚爸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龇牙咧嘴的俩人,训道。
“高二分文理,我俩又不选文。”楚安挑眉,瞄了一眼身边难得附和的妹妹。后者点点头说:“我们已经把能抄的选择题抄上了。”
“那你们不结业考试?再说作文素材哪来的?生活到处都是活例子,不是你们爸跟你们吹啊,这些个人物啊……”
“啊,又来了。”楚齐翻了个白眼,从楚安包里掏出两块口香糖分着嚼了。
楚安此人,最断不了吃与喝。
跟叨叨了一路的爸爸道了别,两人迅速分开了老远。
虽然他二人的矛盾的确此起彼伏,但现下并不是主要原因,更主要的其实是学校的地砖。
这种红色的正方形地砖可以说是学校的“标志性物件”,缺的缺、损的损、活动的活动。
学校的做法也是很让人迷惑。明明有钱再建一个全新的操场,却从不换一换这些走在上面要跳舞的地砖。特别是下过雨后,砖块下面有积水,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中奖。
运气不好的话,平稳走过无事发生;运气好的话,踩到一个有积水的活动地砖,那么就是“步步生莲”,一脚一个水花。以你为圆心、以水花长度为半径,周遭没有一个能干爽着离开的。
所以每当下过雨,学生们从这条必经之路走过时,地砖晃动的声音夹杂着倒吸凉气的声音,但都不如一声声“shit”来得响亮。
楚安和楚齐一开始走得十分小心翼翼,但到一半就放弃了。两个疯子互相溅了一鞋的水,到教室的时候都低下头来拧着自己的裤腿。
“楚齐,昨天学案借我抄抄。”前桌回过头来,放了一瓶AD钙奶在楚齐的桌子上。
“喝AD钙奶容易放屁啊。”楚齐笑着擦擦手,从课本里抖出那张学案递了过去,又说:“昨天晚自习问你你不是不要么?”
“嘿嘿,我以为我回家会写的嘛,谁知道没控制住。”前桌捧着学案,道了声谢回过头去。
楚安瞅准楚齐摆眼镜盒的时机,伸手就把那瓶AD钙奶抢了过来。
“你干嘛,你要不要脸又抢我的?”楚齐抬脚就要踩楚安那双擦得锃亮的新鞋。
“哎!平心而论,昨天英语作业还是我借你抄的呢,你别不服。”楚安开了盖子仰头就饮,“哥哥替你放了屁,对你多好。”
楚齐还想做什么,就听见教室里一阵换课本的声音,转头一看果然是老师来了。
“下了早读我再收拾你!”摆出课本和练习册,楚齐冲一旁挑眉笑的人比了个中指。
早读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大家都没睡醒,放眼一看,一个个都在小鸡啄米,连班里名列前茅的学生也趴下去了一半。所以当真的下了早读之后,楚齐想都没想直接趴倒在桌子上。
“来来来,醒醒、醒醒!这才高一,一个个就睡成这样,你们上了高三怎么办啊?”语文老师抱了作文卷子边嚷边递给课代表。她扭头看了眼黑板又说:“值日生擦黑板啊,这是想让我给你们擦?”
“哥,今天你值日……”楚齐抬头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楚安,面朝另一边继续睡。
“啧,哎呀,讲作文儿又用不着黑板,擦啥啊?”楚安拧着眉小声嘟囔,磨磨唧唧上去擦了黑板。
楚安和楚齐兄妹俩坐在靠窗一列的中间偏后,语文老师几乎不下讲台,再加上面前摆的书立,他们二人总觉得课上睡觉老师是看不到的。楚安向来不好好学习,楚齐语文底子好,所以对他兄妹俩人而言,语文课就是用来补觉的。
楚齐一觉醒来发现快要下课了,忙装模作样的翻开了作文范文。瞄了一眼睡得不省人事的哥哥,白了他一眼,又偷偷从他椅子背上的包里掏了几块饼干,四下分了人。
众人将头埋在卷子下边,快速将饼干塞到嘴里,不敢嚼出声音就等它软掉再悄悄吞下去。
毕竟除了上课睡觉,组团偷吃东西也是一种代代流传的风俗。
楚齐课间跟一群人从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楚安终于睡饱了,也有可能是被强制叫醒的,反正就是跟一群男生凑到一块聊什么比赛什么游戏。还没聊几句呢,物理老师满面春风就进了教室。
上课铃和下课铃从来都是摆设,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事儿了。
向来不检查作业的物理老师不知道受了谁的提点,一进教室就说要查作业,让没做完的后头站着。然后就开始零零散散地往后走人,再到后来楚安也抱着课本走到后边去,楚齐才发现居然有一半同学都不做物理作业。
好家伙,感情不自觉的不止一个两个啊?
“我不检查,你们就不做了是吧,啊!?”物理老师刚毕业不久,从没发过火,现在一声吼,镇住九十九。“你们学习是学给我看的,啊?!”
总之这节物理课,楚齐过得很快活,因为老师发了快半节课的火,她也看了半节课的小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