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齐和田许睿打算随便买点吃的带回班,她们决定要向学长学姐们学习,从高一开始就有紧迫感。
她们打算拿着书在走廊边背书边吃饭。
“哇,这天好漂亮啊。”两人回去的路上田许睿仰头道。楚齐将饼塞进嘴里听闻抬头望天,果真是难得一见的晚霞。
自天的尽头而来,若晕染于水的紫墨水一般爬满了整片云层。没有橙黄的暮光,就只是参差的紫红相伴,为整片天镀上了梦幻的粉边。
“不会要下冰雹吧?”楚齐一抻脖子将饼咽了下去,她盯着天啧了啧嘴。
“解不解风情?”田许睿点了楚齐的额头,她一转头看到了湖边的两个少年,连忙小声叫了楚齐,“齐子你看,你男神跟他基友。”
楚齐扭头一看,的确是他们两个人。他二人人手一粥一饼,并肩坐在星湖的岸边。
两个蓝领白衫的少年,在一个溢满温柔的傍晚,嬉笑打闹地坐在一起投喂星湖的尾尾红鱼,于他们而言,彼此也许便是这黄昏最华美的晚霞。
“神仙般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啊……”楚齐一脸磕到了,站在月桥桥头啧啧称赞,两眼冒心,兴奋地直跺脚。
“啊?你怎么这么激动,人家又没跟你一块儿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你倒是笑得比谁都欢。”田许睿轻推了她一把,阴阳怪气地调笑她。
“你不懂。”楚齐笑着瞥了她一眼,“我得不到的,别的女孩子也得不到,我不就是没什么损失噻?”
“哪有你这样你盼着人家弯的?”田许睿见楚齐弯着身子迈开小碎步就要桥,忙跟了上去,“躲什么,人家才不会搭理你个神经病呢。”
楚齐听罢哼了一声,但的确直起身子来正大光明地盯着湖边两个面容俊朗、相谈甚欢的少年,眼神炽热,姨母微笑。
楚齐看了两个少年一会儿,见那两人忽然转过头来,吓得她拽过田许睿就跑。
“不开玩笑,老田,我真的觉得没有同性恋这种病。”楚齐带着田许睿快步走了好久,进了教学楼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田许睿听罢一愣,看着两人相扣的手忽然笑了:“臣附议,心之所向嘛。喜欢本来就很简单,没必要那么纠结与同性还是异性。”
“对伐?要一定要说有什么区别,无非是断子绝孙与否。”楚齐笑了,她回过头来猛地对上了田许睿的双眼,两人皆是一愣。
楚齐忽然受惊般撒开田许睿的手:“不是吧阿Sir,我拿你做姐妹,你却想撩我?”
“你有病啊?”田许睿拽过楚齐的马尾佯装要揍,“你再满嘴跑一个火车试试?”
“错了大哥!”楚齐歪着脑袋闭紧双目,将手掌合实立于田许睿眼前连连求饶,后者松了手还未发话,又见楚齐拔腿就跑,边跑边嚷,“你是要做我嫂子的人,原是我配不上!”
“楚齐!”田许睿见她贼心不死,力拔山河般地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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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相信,你生命中所遇到的所有人都不是多余的。
哪怕只是一瞬的半面之交,也是构成一个星象的节点。
有些人,
名正言顺地将你推向高处,
你要记得感激他们。
还有些人,
他们借了好听的名号,
陪你经历了无数风寒霜雪,
你有没有感激他们,
他们从一开始,
便不在乎。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分明最好,却只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