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少爷说完一大堆之后,见赵池池还是怔怔的样子,忍不住皱眉了:“喂,我都说这么多了,你什么态度给个准话呀?”
赵池池回神了,立刻变回了那个深爱老公的女人:“我只是太吃惊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老公……”
好可惜,如果没有遇到大尾巴狼,她可以继续‘冷战’下去……这遇到了,他又放下身段哄她了,她得识趣。
九少爷又看到了那个满眼都是他的老婆,心里欣慰了不少。
果然,张三说得没错,女人就是需要哄的。
“可是老公,你是怎么进来的?”
谁这样不严格,放他进来?
九少爷切了一声:“只要爷想,这世上就没有爷去不了的地方,再说了,这里防范又不严格。”
很严格的好吧,有请帖才能进来的,哪怕是服务员也是提前选好的,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能进来的。
好吧,大尾巴狼就不是一般人。
“但是老公你穿着服务员的衣服,这里的管事的不叫你去干活吗?”
九少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瓜子,悠闲的嗑起来:“让我去干活,蒋家多大脸?”
“走吧,来都来了,去前厅看看,我刚刚相中了一个看热闹的风水宝地。”
老婆不生气了,九少爷就有心情看热闹了。
赵池池一百个不愿意跟他一块,她想去找祎祎,但又不能拒绝大尾巴狼,只能道:“老公,我是和祎祎一起过来的,她不知道你过来了,我过去和她说一声。”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大厅的风水宝地,一个被盆景环绕的茶水间,九少爷出了高价钱盘下这个位置了。
“去吧,快去快回。”
赵池池就去了,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祎祎,不但如此,她连蒋家大少爷是谁都不知道,据说蒋大少爷自我介绍之后也消失了。
赵池池回去找邢九渊,同他拿了手机:“我手机坏了还没到货,老公你姐手机我联系祎祎。”
邢九渊才恍然大悟,难怪不接他电话,原来是手机坏了。
大方的把手机丢给她。
赵池池还没来得及打祎祎的电话,婆婆的电话就来了,她又把手机还给九少爷。
九少爷以为亲妈是打电话过来关心自己的,摆了一个舒服的打算长聊的姿态接起来。
“喂,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至于这样频繁打电话过来表示关心吗?”
这种情况在婚前更频繁,九少爷出差的时候亲娘电话一个接一个,总担心他吃不饱睡不好的,诶!
“池池呢?我刚给李小姐打电话,她说池池没在身边,那种大场合,你就不担心你老婆被别人欺负了去?”
“……她在我身边呢。”
“真的吗?”声音立刻变得欣喜起来:“你把电话给池池!”
九少爷把手机递给了赵池池,后者接了起来,与婆婆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愉快谈话。
从婆婆嘴里赵池池知道祎祎有事先回去了,她也就放心了,又与婆婆闲聊了一些其他,两个人像姐妹一样开开心心的。
“嗯,我明白,婆婆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那你还要和阿九聊天吗?好的。”
说完就把手机递给九少爷,九少爷一脸亲妈终于想起我的表情,接过去热情的叫了一声:“妈——”
“好好照顾池池,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拜!”
嘟嘟——
挂了。
九少爷拿着手机有点风中凌乱,他看着赵池池,语气里满满不可思议:“……所以,我妈是特地打我手机来关心你的?”
赵池池纠正道:“老公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什么叫你妈我妈的,那是咱妈~”
九少爷表情一言难尽。
……
李婳祎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逃,像是潜意识里察觉到了危险一样,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不能讲道理,她不认为错,但不代表不受良心谴责。
这种情况就好比家里有人犯/法了想逃跑,你为了他好劝他自首,亲人进了监狱,你心里就不难受愧疚吗?
那个男人一看就很危险,而且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浓浓的危险。
把保镖留下来寻找赵池池,她先开车回去,等查清楚事情原委再说。
车子启动后,蓝牙联系了韩程:韩程我见到……
砰!
车子被撞了。
系上安全带还是惯性向前倾,再重重往后撞座椅,李婳祎捂着头,脑子被震得有点痛,嗡嗡作响。
她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不疾不徐的。
李婳祎抬头,撞入一双冰冻的瞳孔里,像北极的寒冰风霜,挡风玻璃也挡不住的寒冷。
身材颀长的男人还穿着宴会上的衣服,裁剪得体的西裤包裹着大长腿,深灰色西装外套,贵气又雍容,却没有了宴会上的温文尔雅,取而代之的是电闪雷鸣般的阴暗恐怖。
李婳祎心中的恐惧慢慢涌上来,却又莫名的开始自嘲的笑。
她错了,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逃避,那些发生过的事情,所造成的伤害并不会因为她的逃避而消失。
她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只看了一眼被撞坏的车头一眼,就把目光重新落到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确实很高大,她穿着高跟鞋还需要抬头去看。
李婳祎靠着车门,勾唇笑了笑,像是在笑自己,又像是在笑眼前这个男人:“陈湛森,你是来找我报复的是不是?”
她叫他陈湛森,是当年的那个人。
当年那场性质恶劣的斗殴,双方都有错,她只不过是去找老师处理这个事情,可惜最后被处理的只有陈湛森一个。
因为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点背景,被免去了责罚,除了陈湛森,他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的身份就成了替罪羊,一个人揽下所有罪过。
那个时候她已经出国了,一个月后回国才知道陈湛森被开除,还是韩程告诉她的。
她没料到老师会这般不负责任,更没料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那个时候都快高考了,陈湛森被开除了。
后来她有派人去找过陈湛森,想弥补些什么如果来得及,可惜找不到。
这个事情就变成了她心中一个过不去的劫。
对于一个穷人来说,高考意味着什么她清楚。
这些年她心中祈祷陈湛森没有毁在那件事情上,但噩梦告诉她什么是现实,事到如今陈湛森终于出现了,就像她噩梦中的那个人一样。
他报复了当年涉事的所有人,如今也该轮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