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是位于灌木丛后,所以邢九渊从灌木丛后走出来,大家都没发现。
他走到满眼惊恐连身子都开始打颤的邢瑞跟前,比对方高出了一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表情似笑非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邢家的子孙中,就你最蠢,偏偏还不自知。”
邢瑞心中是害怕这个堂哥的,虽然都是一家人,但对方手段狠辣他也是知道,不会因为自己是堂弟而手下留情。他想开口辩解些什么,但却害怕颤抖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邢九渊已经开始给邢瑞整理领子了,整理完领子又给他整理领带,然后动作又狠又快,快得别人都看不到他的动作,下一秒邢瑞整个人就被锁喉按在柱子上。
“我的女人你也敢惦记,谁给你的胆?”邢九渊在笑,笑得渗人,手上力道不减半分,他力气很大,单手掐着对方脖子,还能把人掐得脚都离开了地面。
邢瑞瞬间憋得满脸通红,呼吸不顺,想挣扎又挣扎不了,眼睛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赵池池不想理会,邢瑞这样的败类死不足惜,但这是一个法治社会,杀人偿命的,刚要出声制止邢九渊,他却先一步放手了。
砰!
邢瑞整个人跌坐地上,捂着脖子猛烈咳嗽。
邢九渊表情冷酷得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一脚踹过去正中邢瑞脑袋,后者直接躺地上晕死了过去。
才漫不经心从裤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刚刚掐人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擦,擦完了往晕死人身上一丢,拽着赵池池离开现场。
很快就有佣人发现晕倒的邢瑞,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
……
不理会后花园多么的兵荒马乱,邢九渊带着赵池池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就松开了,一改刚刚满身的拽气,恶狠狠的盯着她:“喂,你不是爱我吗,怎么跟那样的人单独在一起?!”
赵池池立刻装委屈可怜:“老公,我一个人坐在凉亭赏风景,是他自己找上来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邢九渊本来也没有怀疑赵池池,见她可怜兮兮的解释,忽然就笑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又朝外面走。
“老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后花园一片混乱呢,他这个肇事者能这样走掉吗?
“带你出去玩玩,省得你在家里无聊只能看风景,还要被一些恶心的苍蝇盯上。”
“可是老公,我们就这样走了,怎么同家里人解释?”
“不用解释!”
邢九渊做事向来猖狂,解释都懒得解释,不管后院多么兵荒马乱,直接带着赵池池出门去了。
赵池池还真以为他良心发现带自己出去玩呢,结果他居然带她去公司,把她丢在办公司然后去开会了。
赵池池:“?”
所以,这是把她从家里转移到公司,让她换个地方换个空气赏风景吗?
大尾巴狼你这般钢铁直男的性子,早晚会失去老婆的我跟你讲。
不过这还是赵池池第一次来到邢九渊的办公室呢,很宽敞,大大的落地窗能俯瞰整个G市最美丽的风景。
据说这个办公室还是爷爷的办公室呢,真是偏心到家了,虽说现在还没有明说把公司给谁,但这样的安排很难不让人多想。
邢九渊也是不客气的,把办公室全部翻新,都按照自己意愿来改造,以浅色调为主,彰显着青春活泼风格,不像其他高层的办公室为了稳重搞得死气沉沉的。
这样的风格赵池池还是挺喜欢的,她就不喜欢那种深色的装修风格,太压抑了。
她赤着脚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去给大尾巴狼的盆栽浇水,然后去开音乐听歌,邢九渊用的东西自然是高档的,高级音响放出的歌声也是美妙无比。
赵池池一个人在办公司里乐哉了好一会,又吃了一些茶几上的水果,然后整个人往年沙发上一趟,居然就睡着了。
人果然是不能过得太安逸,安逸得到哪里都能睡。
这边风平浪静,邢宅那边早已经鸡犬不宁了。
救护车来了之后对邢瑞进行了一番现场抢救,一开始是被邢瑞脖子上深深的掐痕给夺走了所有注意力,没发现他太阳穴被狠狠踹了一脚,最后是邢瑞的三婶眼尖的发现儿子脑袋一边有点肿了,医生才注意到脑子可能也有伤,脑子有伤可是大事,立刻就送去了医院。
最后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脖子没事,但是脑子有轻微脑震荡,以后估计不能做剧烈运动,否则会危及性命。
这下三婶一家就哭天抢地了,死活要讨个说法。
在邢宅出了事,自然要回邢宅调查。
这一查,自然就查到了邢九渊头上。
无缘无故打人,这可是犯法的事情,三叔原本就想找邢九渊麻烦,这下他自己送上门还让自己儿子留下后遗症,这口气无论如何也要出了。
闹到了爷爷奶奶跟前,势必要讨一个说法!
三堂会审就出来了。
最后审来审去,有赵池池的证词,还有家里佣人们的亲眼所见,邢瑞勾搭嫂子的罪名就差不多落实了。
当然了,三婶哪里肯认这种罪名?反口诬陷赵池池不守妇道,勾引她儿子在先。
最后是赵池池拿出了手机录音,她这人一向谨慎,邢瑞三番四次找机会接近她,她就留一手了。
录音一出来,三叔一家人面色惨白,直接说不出话来了。
最后还是爷爷对邢九渊说:“邢瑞是做错了,但你也不用亲自动手,你把他交给我,我自然会处罚他。”
邢九渊是这样同爷爷说的:“哦,他轻薄我老婆,我踹他一脚算轻的,就是打死了又如何?反正邢家人口众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这样的败类留着也是祸害。要是哪天我不高兴了,看到他再踹。”
爷爷居然还流露出一种赞赏的色彩,他就说这个孙子性情和他年轻的时候很像的,就连想法都是一致的,邢家的继承人就应该果敢狠辣,该出手时就不要犹豫。
家里出了这样的败类,自然是留不得的。
邢九渊说完又看三叔一家:“我这人耐性不大好,谁惹我不高兴了,我就叫他痛不欲生。”
三叔一家人又惊又怒又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