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因为邢九渊飙车导致赵池池身体不舒服,回到了邢宅全家人得把邢九渊狠狠骂了一通,又十分贴心的叫赵池池回房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邢爷爷大骂邢九渊过后又深深自责,都怪他太心急想吃孙媳妇做的夜宵,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老爷子情绪低落不已,十分愧疚,像个做了坏事被妈妈批评而难受不已的小孩子。
赵池池在邢九渊哪里受到的委屈,在这一刻都慢慢消散了,她感受到他们对她是真的关心,比她赵家的亲人还关心她。
那颗充满委屈的心慢慢得到了安抚,是了,她坚持下去的动力是邢宅人真心实意的关怀,与邢九渊无关。
她与他从前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将来若是离开了她也不会伤心难过,唯一让她不舍的,就是爷爷奶奶和公公婆婆了,她应该不会再有这样的运气,遇到这样友好的婆家了。
晕车不会让人难受太久,缓和一阵子自然会慢慢好起来。
赵池池自我感觉良好之后,还是不顾阻拦去做了爷爷爱吃的夜宵,他们对她好,她也会回馈的,她还安慰爷爷说自己没事。
邢爷爷真是被安慰得十分暖心,心中更是满意这个孙媳妇了。
一家人又变得其乐融融起来,唯独九少爷垂头丧气的样子,还在愧疚于对赵池池造成的无意伤害,所以全家人批评他的时候他默默受着,难得没有反驳一句话。
赵池池见状又默默叹气,其实也不能怪邢九渊的,他原本就得天独厚,性子自然嚣张自大一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多多少少有点与众不同的脾气,再加上他心有愧意,她也慢慢释怀了。
罢了,未来的路还很长,像之前一样慢慢熬吧。
给邢九渊盛了一碗粥,走过去像平常一样温声细语道:“老公,吃点夜宵吧。”
邢九渊眼神一顿,看向赵池池:“你不生我气不怪我吗?”
其实邢九渊情绪低落的很大原因是之前赵池池的那个眼神,他看不懂,但隐隐觉得心中不安,像是他一直看透的赵池池突然之间让他看不透了,又像是一向熟悉的赵池池变得让他不熟悉了,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又找不出原因。
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叫人难受。
可是此刻赵池池又恢复了以往温柔贴心的样子,邢九渊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赵池池如何看不出邢九渊的纠结?她怎会容许他继续纠结怀疑下去?既然要走下去,那该维持的人设还是要维持的,不容许他有任何的质疑。
“我怎么会怪你呢老公,只是之前晕车太难受了,难受得不想说话,以后哪怕我不在车上,你也不要开那么快了好不好?我真的担心会出事。”
邢九渊心中唯一的一点质疑不但被老婆的温柔给打散了,低落的心还被她的温柔给温暖到了,他这辈子虽然算计过很多人,有些承诺也是给得随随便便之后也懒得遵守,但如果他真心想给出一个承诺了,那他就一定会做到。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飙车了。”
赵池池就甜甜的笑了,温婉可人的样子,心中却在不屑逼逼:大尾巴狼什么时候说话算话过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信你才怪!你这个糟男人坏得狠!
邢九渊不知道赵池池心中在疯狂吐槽,只被她表面的温柔给迷惑了,暗暗在心中发誓往后要对她好一点。
在这个其乐融融的氛围里,赵池池却感受到了一道与之格格不入的情感不友善。
是从魏薇身上散发出来的。
果然,能让魏薇厚着脸皮留下来的原因除了爱情没有其他了。
只是原来她不会这般无所顾忌的散发出自己的敌意,如今怎么变了?
……
蒋氏分公司会议直接开到了凌晨1点,没人敢抱怨一句不是,都正襟危坐生怕被揪出什么毛病来。
而且,主持会议的人已经不是陈湛森了,人员集齐了之后他就交代了几句话,然后布置了明天的任务,就把对未来规划什么交给助理去做,此刻大家都在听助理的陈词。
陈湛森初来乍到原本是打算认认真真从头到尾主持着会议,但那些元老的行为惹恼了他,他也没必要给别人脸,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是带着李婳祎离开的,上了车还不忘冷声质问她:“谁叫你过来的?”
话音刚落李婳祎就感受到车子一阵颠簸,随后是阿开一阵的道歉:“抱歉森哥,刚刚前面有点碎石,我没有注意。”
陈湛森没说话,冷眼瞧着李婳祎等着她的答案,李婳祎没有把阿开供出来,只道:“是我有事找你,就找到你公司的。”
“有事找我?”陈湛森抬眼,薄唇轻掀,满满的嘲弄,“什么事?”
刨根问底恨不得叫她难堪,李婳祎对陈湛森避之不及,哪里会有主动靠拢的时候?撒谎也要撒得有点水平。
李婳祎却道:“我与池池一起创业,从明天开始会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往后你要有什么事情就提前告诉我,因为我不一定能随叫随到了。”
没想到是真有事,陈湛森怔了一下,随后眼神渐冷,漆黑的眸犹如深不见底的潭,讥讽道:“你这是在询问我意见?语气理所当然的我以为是在通知我。”
“我是在询问你意见,更是在跟你协商,你规矩定得那么多,稍微哪一条叫你不满意了就说我违约,但我是人不是动物,有自己的想法与主见,如果你想要一个什么都听话的不会反抗的那是木偶不是人。”
李婳祎语气平静,理智分析“协议为期两年,时间不短,我不会无缘无故违逆你的规矩,但也请你偶尔尊重我的计划。”
李婳祎边说边看他,车内光线昏暗的缘故,他脸上明明暗暗的表情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就像一个隐匿在暗中的极度危险人物,即便看不见人也能叫人感受到恐惧气息。
她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池池是无辜的,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去针对她。”
“在我的协议里,你有讲条件的资格?”陈湛森抬眼,深深的嘲弄都快溢出来了,“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