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现场的罗暮迈步朝和苏烈约定好的地点走去。
到了距离苏烈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罗暮耳朵微动。
五感随着肉体强度被大幅强化的他,顺着飘来的清风隐隐听到苏烈那刻意压低却充满愤怒的声音。
“这苏烈怎么搞的!”
罗暮有些不满,他突破用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有十来分钟了。
这么久苏烈竟然都没杀了吴定邦,这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吗?
罗暮皱着眉走到近前,待看清眼前的场面,嘴角不由抽搐两下。
苏烈这小子,还有这爱好?
强人锁男啊!
在罗暮的视角里,苏烈整个人骑在吴定邦的身上,左手拿着一个小物件在对方眼前愤怒地挥动着,右手不停一拳接一拳的砸在吴定邦的脸上。
即使拳头上不含任何灵力,但看着此刻已经肿成猪头的吴定邦,罗暮心中也忍不住浮现出一个大写的惨字!
这得是多大仇啊,就这么硬生生不用灵力打了十多分钟?
罗暮不明内幕,也不好强行让苏烈杀了吴定邦,只得看着苏烈继续疯狂的发泄。
就在此时,苏烈左手气力猛地一泄,手中握着的东西被甩飞出来,恰好掉在罗暮的脚下。
是一枚留影玉符。
看来这里边保存的影像,就是苏烈之前所说的那个叫纱织的女孩子了。
罗暮忍不住有些好奇,弯腰捡起玉符准备一探究竟……
与此同时,苏烈的情绪越发癫狂。
“你看到了吗?她纯洁无瑕的眼睛,那么美好的样子!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就这么杀了她!”
嘭!
一拳!
“她那时候才不到八岁,你这人渣,你怎么敢!”
苏烈疯狂的摇动着吴定邦的衣领,唾沫横飞的质问道。
嘭!
“纱织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从小陪伴我长大。从你杀了她那一天开始,我人生的唯一目标,就是让你下地狱!”
嘭!
吴定邦此刻已经接近昏迷状态,一口牙齿被打飞了大半,嘴里只能含糊不清的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
罗暮已经有些不忍直视了,不过还是没有贸然劝阻说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之类的。
毕竟有位相声大师说的好,不知人苦,莫劝人大度。
能让苏烈愤恨到这个程度,吴定邦一定是对那个叫纱织的小女孩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真是个畜生,那女孩才不到八岁啊!
罗暮忍不住朝吴定邦的方向啐了一口,不管前世今生,他最恨的就是这种人!
不过让苏烈发泄出来也好,不然这个郁结不除,迟早要出大问题。
罗暮叹了口气,指尖输出一丝血气激活留影玉符,准备先看看纱织到底长什么样……
另一边苏烈也打的有些累了,奋起余力拽着吴定邦的领口把他拉起来,将他后背狠狠砸在身旁的一颗大树上,迫使吴定邦跟他对视。
“在我四岁的时候我母亲把纱织带到我身边,后来我母亲就不幸去世了,可以说纱织承载了母亲对我的爱……”
苏烈声音已然有些沙哑,神色不似方才那么疯狂,而这种平静却更令人胆寒。
“可是你,竟然因为12岁的时候我顶撞了你一句,就当街一脚把纱织踩死了!我要让你体会千百倍于纱织的痛苦!”
听到苏烈这句话,吴定邦本来已经接近昏迷的意识陡然一清,他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唔……唔!”
已经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的吴定邦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开始拼命挣扎了起来,体力见底的苏烈差点没抓住他。
吴定邦的神色极为崩溃,看苏烈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疯子!
与此同时,罗暮的意识已经沉浸入留影玉符之中,一动也不动,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似乎他的身周散发着诡异的寒气。
用二刺螈的话说,就是背景布满了黑线,san值无限狂跌……
圆圆的眼睛,可爱的小门牙微微露出唇缝,娇小的身材,手里还捧着一颗足有半张脸大的瓜子,可爱倒是可爱满分……
如果不考虑浑身的绒毛,以及是它不是她这两点的话……
罗暮的内心已经暴走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为毛一直仓鼠要取名叫纱织啊我艹!”
“很容易被人联想到隔壁番的女神的好吧!不怕被人告侵权啊!”
······
“自从纱织来到我家,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
苏烈掌心处第一次亮起土黄色的灵气光芒,吴定邦见状,强烈的求生欲使他挣扎的更加激烈。
“所有人看到它那可爱的样子都被治愈过,它只是一个开心的、喀拉喀拉的在转笼里奔跑的孩子啊!”
“去死吧,你这个畜生,下地狱为自己的行为赎罪吧!”
苏烈覆盖着强力灵芒的手掌狠狠拍向吴定邦的头颅。
而在一旁的罗暮,还沉浸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所以说,老子打生打死都是为了一只仓鼠?
要说最可怜的应该是李狼吧,好好一个天才被俩神经病害死了……
到底我是神经病还是苏烈是神经病?
应该是苏烈吧,毕竟为了一只普通仓鼠给出一本特殊武技的估计也没别人了,上一次听说这么狠的人还是死了狗的基努里维斯……
呵呵……呵呵……
这他么都在搞什么玩意!
坑爹呢这是!
摔.jpg
心态爆炸的罗暮,甚至忘了自己本来定好的抢人头计划。
直到苏烈把吴定邦的脑袋像拍西瓜一样拍碎在树上,他才猛然惊醒。
可惜的瞟了一眼吴定邦那一身深埋在细胞中的气血之力,罗暮长叹一口气。
“算了,没什么可惜的,这个头要是K了,我都怕影响智商。”
“只不过被苏烈杀死的人没法使用炼血化精来毁尸灭迹,有点麻烦。”
罗暮皱眉思考了一下,迈步上前将留影玉符塞回苏烈手中,顺手将他拉开,自顾自的提起吴定邦的尸体朝河边走去。
留下苏烈一个人如同痴傻一般瘫坐在地,时而大笑,时而痛哭,面色变幻不定。
半晌
待罗暮收拾干净首尾再回来时,苏烈已然又恢复了那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只不过那白皙面庞上盛开的点点血花显得格外妖异。
“走了,其他人也到这附近了,抓紧完成考核回城。”
听到罗暮的话,苏烈也不回应,只是站起身来跟在罗暮背后离开。
两人背后,纱织的留影玉符静静躺在那颗大树下的小土包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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