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言想要开口安慰,倒嘴边地话,竟怎么也说不出口。
咬了咬嘴角,伸手掏出两颗烟,一根递给了梁齐,一根自己吸。
“先回去陪玲玲,她该醒了。我去给你们买点午饭。”竹言强压着杂乱的心情开口。
转身走的那一刻,又补了一句:“收拾好情绪再过去。”
大约有30秒,梁齐才回过神点了点头,去了病房。
深秋下午两点左右的日头最烈,透过病房的窗子打在梁齐身上,竟然有一种被太阳嘲笑的既视感。
“玲玲,你醒了。”
看见想要做起身的女孩,梁齐扶着她肩膀,拿起抱枕放在床头,而后又把女孩肩膀轻放下。
“嗯,阿齐,我好多了呢。”说着话嘴角上扬,清澈地眸子就像女孩地心一样干净地要命。
“对了,检查结果怎么样?”思玲问。
“医生说你有些宫寒,之后饮食要注意一下就好了。饿了吗?”梁齐温柔地说。
“我就说没什么事儿吧,不用注意什么。宫寒我都习惯了,没事儿。不过我倒是真的饿了呢。”女孩说到饿时,眼睛都更有神了呢。
“什么,玲玲你说你习惯宫寒了,你早就知道自己有宫寒?”
她没察觉出来梁齐突然变化的语气,一如往常调皮地说到“对呀。我十四岁来姨妈那年就知道了,呵呵嗝”。
“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话是问句,生了气的梁齐硬是说出了感叹号地语气。
说实话,那语气生硬地很,别说是病床上地思玲听着难过,饶是没生病的人听了估计也会如此。
愣着反应了一会儿女孩说,“我,我没感觉这是什么大事,你每天那么忙,我怕你担心就没说。”
女孩小心翼翼地开口,还赶忙伸手去牵梁齐揪住床单地右手。
而坠在身侧地左手紧攥着拳头,青色地血管在本就白皙地皮肤上显得愈加狰狞。
这一幕全然落在了思玲的眼里。
“阿齐,阿齐,你是不是生气了。”
见他不回答,又补充道:
“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保证以后无论什么事都先告诉你!”说这话时还伸出了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女孩白皙稚嫩的手伸到床边去牵梁齐狠狠攥着地手,“阿齐,你给我捂捂手嘛。”
女孩说这两句话目地简单的要命,一是不想让梁齐生气,二来怕他的指甲嵌进掌心。
听着前半句话时,梁齐冷着脸没太大变化,但是当听到女孩需要他捂手时,立刻缓了眸子,宽大地掌心附上女孩递过来小手。
……
过了一会儿,病房门被扣响,是竹言带着午饭回来了。
“玲玲,梁齐,你们俩的午饭。”语气语调和往常比没什么异样。
“谢谢你,二哥。”思玲笑着说。
“谢他什么,我叫他买的,要谢谢我!”和以前一样痞里痞气地话,和以前一样地胡乱吃醋。
“看在玲玲面子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紧接着又说:
“谢什么,二哥应该做地。你俩先吃饭。梁齐你记得叫玲玲多注意休息。”
梁齐强撑出的这副一如既往的态度落在竹言的眼里竟是那样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