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细心地按照南恒发给她的文件为程砚之准备着东西,并打电话给陈妈提前为程砚之准备好厚一点的衣服,文件上的最后一项是后天替程砚之去云岫寺参加画展!
“叶小姐!”正坐在桌前吃饭的时候,叶知秋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李叔?”叶知秋感觉电话里的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嗯,是我,明天上午十点,我去公司门口去接你,去参加画展!”李叔在电话里说到。
“哦,好!”叶知秋脑袋里思考着,嘴上回答到。
她本来是打算明日一大早自己直接从家里去的,没想到李叔会来接她。
叶知秋在办公室里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九点五十分的时候乘坐电梯下了楼。
李叔已经在楼下的车旁等待了,黑色的西装,黑色的大衣,李叔只要出现在华鼎公司内永远都是这幅干练严肃的模样,与在霖园见到的还要凌厉几分。
“上车吧!”李叔打开后面的车门。
叶知秋坐了进去:“是程总让您过来接我的吗?”
“是,二公子出差前,交代我过来送您去的!”李叔边开车边说到。
“李叔,要麻烦你送叶知秋去画展,并带她回来!”程砚之临行前交代李叔。
“请你替我护她周全!”程砚之说到。
这趟画展会对叶知秋的心里带来什么变化,他不可预测,所以他只能找他最信任的人去守在叶知秋的身边。
北纬60度的绮亚麻当斯当代艺术博物馆一角的咖啡屋里,两个男人对窗而坐,互相都没有看向彼此,外面一片雪白,积雪齐膝,日光被反射到玻璃上映的有些许刺眼,桌上的咖啡已经冷却。
“她,比你我想象的都要更勇敢!”男人看着窗外,定了许久,缓缓开口说到。
“所以,你就可以把这欲加之罪推给她一人?”凌羽转过头盯着程砚之的眼睛:“叱咤商界的奇才在感情里,原来也不过是一个畏首畏尾之人!”
程砚之一直盯着窗外,一言不发,此刻叶知秋是否已经看到了那幅画,是否已经知道那副画背后的意义。
无独有偶程砚之和凌羽竟然在北欧的这家博物馆里碰到了对方,他们早该坐下谈谈了。
“一叶知秋”叶知秋站在展览馆里最中央的一幅联画前,久久驻足,银杏树下扎着马尾的女孩,连头绳的细节都如此清晰,那条小雏菊的头绳叶知秋带了很久。
“程一白先生作品”画的最下方标注着作者的名字,叶知秋的心中翻搅着,无以名状。在银杏叶飘飞的季节,叶知秋回想着她似乎不曾到过程一白的笔下。唯一一次和程一白在云岫寺见面的明明是在刚下过雪的冬日。
“请问,您是叶知秋小姐吗?”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看了一眼画问到。
“哦,是!”叶知秋从画里回过神来。
“关于程一白先生的这幅画作,我们有个授权的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字!”工作人员说到。
“我签字吗?”叶知秋的不安感越来越明显。
“是的,麻烦您跟我到那边去一下吧!”工作人员做出邀请的手势。
叶知秋跟着前去,大脑有些许混乱,工作人员将文件拿过来,叶知秋接过文件,眼神有些飘忽,只是读了读标题而已,工作人员介绍着文件的内容,她也是机械的听着。
“等一下!”叶知秋打断工作人员:“对不起,我想我应该没有权利去签署这份文件吧!”
工作人员被叶知秋突然的拒绝弄的有些愣:“这只是一份简单的授权协议,您不需要担心,在此之前我们就已经得到了程一白先生的允许!”
“只是每年需要重新签订一下!”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替程一白先生签这份协议?”叶知秋尽力让自己保持思考说到。
“对,程一白先生去世后,这份画作的一些相关事项直接转给了他的弟弟程砚之先生,在您来之前,程砚之先生就已经给我们打过招呼了,说这份协议由您来签!”工作人员拿起旁边的笔递给叶知秋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