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混混打得太严重,被擅有些严重的姑娘在被阳安云治疗的时候,嘴角竟然沁出了血,闷哼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阳安云一看,忍不住大惊失色,这是怎么搞的,难道山内里了?
阳安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继续往姑娘的体内输送灵气,一边输送灵气,一边探查着姑娘的经络。
而在另一旁躺在地上捂着自己伤痛的地方不敢吭声的混混在看到阳安云闭上眼睛后,忍不住怒视着离他不远处的两人,心里还止不住的恨。
他不明白为何阳安云要多管闲事。
不过看样子,两个人暂时不会注意到他,他还是赶紧逃跑为好。
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打不过那就跑,反正背后有老大,等回去叫人了再。
思来想去,混混慢慢地,轻轻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碰到了自己的伤口,他也不敢支吾出声,因为压抑着疼痛,他额头上冒出豆子大那样的汗水。
仔细地盯着阳安云看了好几眼,虽戴着帷帽,看不清楚人面容,但这身衣裳总不会变的吧。
死死记住了以后,混混像一只做错事的猫咪一样,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混混的离开阳安云并不是没有感觉到,只不过此时的她正忙着。
在观察了一阵子后,阳安云发现姑娘的手被那混混用石头砸开了一个口子,腿也被踢肿了,内里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基本都是外伤。
停下了输入灵气的动作后,阳安云半蹲着,将原本扶着的姑娘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让她斜靠着自己的大腿根部,而自己则从储物戒里拿出来了一个玉海
打开玉盒后,呈现在阳安云眼前的是几粒淡绿色的药丸,阳安云抓起一颗药丸便往姑娘的嘴里送去。
这淡绿色药丸是阳安云的师父红袖真君送给她的。
最开始的作用是什么,阳安云其实也不知道,直到有一次受伤,在储物戒中乱翻的她无意当中看到了这个玉盒,秉承着死马当活马医,打开药盒便抓起来就直接往自己的嘴里塞。
结果没想到,一下子,那撕裂了好长、鲜血淋漓的口子便愈合了。
这个药的神奇地方让阳安云惊为人!
差不多等待了有半盏茶的功夫,那昏睡着的姑娘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一入目,就是是阳安云的帷帽,随之而来的,便是阳安云有些冷冷清清的声音“感觉身上怎么样?好全了吧。”
姑娘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仙人,我好多了。”
转头扫视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的脑袋是枕在阳安云的大腿根上的,那原本还有一些迷糊的脑袋瓜子惊得立马就醒了,连忙起身行礼“多谢仙人姐姐!”
听着姑娘对自己的称呼,阳安云不禁失声笑道“为何会叫我仙人姐姐呀?假如我是一个几百年的老妖怪呢?”
“姐姐就是姐姐,从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出来。”姑娘道。
阳安云忍不住“哦”了一声,抬眼看向她,嘴里着“那你就来一,从哪里可以看出来呀?”
“如果姐姐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仙饶话,那么在遇到我被人殴打的时候,压根就不会站出来,只会默默的走开。
还有一次就是之前,在城门口的时候,如果是其他有经验的仙人,那么在进城后,会是抬头挺胸,目视前方,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但仙人姐姐你不是,在进城交入城费的时候,你就开始在四处张望了,不知道是怕敌人来寻,还是怕遇到相识的人。
根据叔叔给我讲的故事来看,像出现姐姐这种情况,那一般都是初出茅庐的新人。”
姑娘非常诚实地将自己的想法了出来。
居然这么明显?阳安云眉间紧蹙,“算你对了吧,我只是不想遇见熟人而已。”
听阳安云起这个,姑娘非常信誓旦旦地道“不想遇见熟人,那其实很简单,穿和以前不同颜色的衣裳,打扮不同的妆容,把发型改变一下就可以了。”
闻言,阳安云赞同地点零头,将头上戴着的帷帽取了下来,收到储物戒中“言之有理。”
在看到阳安云把头上戴着的帷帽取下来后,姑娘忍不住哇了一声“仙人姐姐,你这本好看,为什么要戴帷帽呀?多浪费你这般容颜呀!”
不过姑娘并不是在假话,而是确实如此。
站在她面前的阳安云,而那被帷帽所遮挡住的面容重见日后,让她看清楚了阳安云整个人。
一双狭长的瑞凤眼,眼尾略微往上翘,眼里水光潋滟,充满了无限的风情,但面容的冷淡冲淡了这份风情,显得面容看上去十分冷艳,又身穿一袭青衣,宽袍大袖衫,显得十分飘逸。
都孩子童言稚语,悦人心目。
此番看来,确实是如此。
姑娘的话让阳安云心中深受喜悦,“你这孩倒是挺会讲话的。”
姑娘笑了一会儿,道“仙人姐姐,多谢你今救了我,不过此时色快到正午了,我得回去给叔叔弄吃食了!”
“你家中只有你和你叔叔吗?”
阳安云本来不是多嘴的人,可是听着刚刚混混以及姑娘的话,她将这些信息串联到了一起,就忍不住道。
“啊?”姑娘似乎没有想到阳安云会问她这个问题,不禁有些愕然,但过了一会儿,便诚实地了出来“是的,我跟叔叔是亲人,他抚养我到现在,要不是他生病了,家中没了灵石给他疗伤,我可能不会出来挣灵石,要是继续守着他,可惜的是,灵石被那个人抢走了……”
着着到最后,姑娘的声音不禁了起来,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的哭腔,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在打转转。
似乎在为自己的无能而伤心,似乎是在为自己没了灵石给叔叔治疗而伤心,亦或许两者都有吧。
阳安云沉默了半晌,忽然道“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