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叫的不大声一点,不委屈一点,屋里头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消气,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虽说他是习武之人,身体健壮,但是那一掌,这一脚虽不会致命,但是挨在身上那也是真疼呀!
石瑾坐在地上用右手顺时针画圈的揉着自己被打又被踢的胸口。
还好老子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不然挨的这一掌一脚的,要是换作其他下人,不是死翘翘那也是半身不遂了。
慕云毅随后也走出了柴房门口,盯着那个坐在地上装的有模有样的石瑾就来气,给了他一锭眼,本王还没用几层力,这样嚎是不是有点过了。
过了?怎么会过了?刚才要不是我抬头那一下,您那一掌不就打在了奴才的天灵盖上了么,那我还有得活么?
石瑾也大胆的盯着慕云毅,但碍于他是主子便也就识趣的不在装模作样,果然主子就是主子,对的还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根本就没有对错之分。
石瑾赶紧站了起来,已九十度躬身,而且越来越低。
“王爷,奴才做错了什么让您发如此大的怒火……您尽管向奴才撒,可千万别气坏了您的身子啊”
“您要是气坏了您的身子,奴才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呀”
我就不信您不上道儿,一上来就给咱玩劈头盖脸,捶胸顿足的戏码。
慕云毅看着那个屈着身子的石瑾,哼,上头了是吧?既然你要演,本王陪你。
“你……”慕云毅唤了唤离他最近的婢女,又指了指屋里的椅子,示意她给他挪过来他要坐。
这个婢女倒也机灵,慧懂了意后连忙起身把椅子挪在了他的身后后,便站在身旁伺候着。
慕云毅斜眼瞟了一眼,也没多在意。
石瑾抬眼望了望,这……这又是闹哪出?王爷不打算吃这一套了么,我可是您心爱的奴才呀,您怎得忍心这么对我?
石瑾伤心的看着慕云毅,那主子眼中的漠视,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
我这是造个什么孽摊上这么个主子,造孽呀,敢怒不敢言呀。
石瑾想您就这样坐在柴房门口?那架势是今天要是不给他个说法,就好像是谁都别想走的样子,他就坐在那儿陪着。
奴才熬不过您,奴才认怂行了吧!
石瑾依旧保持着九十度屈躬的身子,一点都不敢动。
而跪着的下人们也是一个个低着头趴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奴才愚钝,不知错在哪儿,请王爷明示”
石瑾语调中带着委屈,奴才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办事儿,到头来挨了您一掌受了您一脚,您还不解气……。
慕云毅斜依靠在椅子上,盯着石瑾不说话。
而屋里的吴玉秀和小翠被这一幕给吓得魂不守舍,脸色煞白,虽然小翠懂些零零碎碎的武功。
但是也从来没有真打实斗过呀,别说对面还是位高权重惹不起的人,果然王爷什么的泰很可怕了。
“打碎水晶琉璃盏的人,在哪儿?”
慕云毅最后还是沉着一张黑脸,语气永远都是那样冷冰冰得开了口。
吴玉秀一听愣住了,虽然她久居深闺,但也不能说孤陋寡闻,水晶琉璃盏?那可是天价之物。
“月娥就关在在隔壁”
石瑾终于听到主子爷开口说话了,他终于可以直起那弯了九十度的老腰了。
怎么听了话的王爷脸色更难看了,难道不是问的她?他猜测着又试探性的说到。
“那个打碎了水晶琉璃盏的丑丫头现在可能已经身处乱葬岗了”
石瑾小心翼翼的盯着坐在椅子上的主子,紧密注视着主子的任何一个微弱的表情。
看到主子爷在听到乱葬岗的时候,那随意放在椅子把手上白皙纤长的手,略微有了收紧,果然是在打听那个丑丫头的消息?
“哦……?”
慕云毅有些不相信,右手食指一下停一下的敲打着椅子把手。
死了?短命?哼,也不过如此,难道是本王高估了?
“什么你说什么?哪个丑丫头?谁在乱葬岗?”
吴玉秀在屋里听到什么丑丫头?什么乱葬岗?便失了仪态,急着连忙三连问,脚步有些凌乱的奔向了柴房门口。
望着柴房院里的石瑾,吴玉秀瞪大了双眼,眉毛皱的都快粘在了一起!整个眼里都是惊恐?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一个奴婢而已,死了就死了,石瑾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听到奴婢死了,主子表现出这样的神情?
“吴二小姐,您没有听错,就是那个满身是血躺在院子里奴婢”
“不……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就这样死了,我走的时候她还有气的?”
“小翠,我们走的时候她还有气,她还拍了拍我的手背,她一定没有死的?”
吴玉秀拉着跟着她一起跑出来的小翠的手,肯定的说到。
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那个三番五次为她出头的她,那个为她两次受伤的她,不可能就没了。
小翠连忙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迎合着,也许吧!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没有人照顾,而我们又在这里待三天,或许她还活着吧!
慕云毅对此有些奇怪,为什么满身是血?不是让他打碎琉璃盏后就抓过来么?为什么抓来的是吴二小姐?
难道是吴震那个老东西做了手脚?故意把那野女人和他女儿做了交换?目的就是为了进三王府?
慕云毅对此很是好奇,还真想知道这当中出了什么茬子?那个野女人不是很厉害的么。
怎么弄的满身是血,还那么狼狈,最后还被丢进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