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开戒了。
风晚趴在地面吃痛,大脑混乱得无法用思考去运行。
只觉得不小心、无意间抓了男生私部这件事放在现代没什么大不了,若真抓了,还真难以接受。并且她刚刚是用拽的、拉的、揪的,还“挺用力”的被拉出水,换作是神仙,也承受不住她小手摧残啊!
如果那东西要被自己弄断了怎么办?
风晚思绪完全邪恶,也难怪水里那位会把他当鸡崽一样扔上岸!
可是那会,她只当它是救命符,以为是条绳子啊!
所以才……
想了一阵,风晚觉得该去给人家诚心诚意道歉什么的,解释下刚刚的无心之举。
徒然,身体一阵悬空被拎起。
风晚惊惧得瞪大眼,连忙道:“神仙大人,我不是…唔…!!”
“故意的”三字还没说出来,颈脖已被玄白大手死死掐住,后脑勺砰响一声撞向石壁。
风晚脑袋晃啊晃的,晃得她两眼沿着那只修长手臂看向那张绝色容颜,呼吸一窒:“神…神仙大人,我…我不是故…故意…要偷看你…洗…洗澡的…”
“妹啊!这男人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纵然是自己不小心那个他啥,也不至于要杀人灭口吧?大不了她晚爷负责啊!”风晚在心中想,双手不断去挠玄白手臂,挣扎道:“放…放开我。”可挠了半会玄白手臂跟个铁杆似的,抓都抓不动,风晚只能放弃,改用双手去抓他胸膛。
玄白一头银长发和那层薄如纸的麻料白色衣裳,淌着水流服帖在起伏不断的胸膛之上,映出他一身光滑魄力的肌肉和身段,令得风晚十指碰触上去时,手感还非常有弹性,她暗想这厮不仅脸蛋长得一绝身材还真特么好!
玄白看着风晚一双小手肆意在自己胸膛乱抓,似有一股微妙异样荡过心房,使得心脏紧缩一阵,也使得淌着水漾的一双狭长眼睛微微眯眼抬起,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似乎元神里的那片佛铃已经被风晚惊乱了。
如此,玄白右手徒松开风晚脖子,蓦然反转抓着她双手抵在石壁之上,身体也往前倾了半臂远,近距离低头俯视着风晚那双漂亮大眼睛。
这个动作怎么看,都有一种玄白强上风晚的既视感。
风晚脖子突然被松开后,猛地剧烈咳嗽起来,抬起头时已然对着那双能蛊惑人心的狭长眼睛。
因由她咳得较厉害,满脸通红之下大脑里已经混乱得找不着东南西北,好不容易才顺了气,脑袋猛地往玄白肩膀上栽去,有气无力道:“神仙大人,那个摸…摸都摸了,”顿了顿,声音蓦然增高续道:“大不了我对你负责啊!而且我真不知道你在洗…”
“澡”字还没发音,风晚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被扔了出去!
“啊…”风晚趴在地上成大字形,一脸委屈道:“你大爷,我都说了对你负责还打我!”
不知道玄白到底有没有听到风晚的解释和咒骂,总之脸色不太好看,一阵红一阵白,又是一阵纠结似的怒意!
旋即。
玄白原地摇身一变,只见一头银丝飞扬,一身鸿衣羽裳,整个人鸾姿凤态。变出原貌的他,遮住不雅仪态。随后目光敛了敛,瞥向地上吃痛的风晚,冷冷地问:“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声音如天籁之音,磁性又魄力让女孩无法拒绝的那种魅力男性。
四海八荒无人能破他结界,这个天外飞来的女子,让玄白有了三分乱心七分镇定,等着风晚来回答他的提问。
一瞬被拉回神志,风晚吃力从地上爬起,仰头看玄白。
见他换了一身仙气飘飘衣裳,怔了半刻,徒然爬起指着天空道:“一个…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路人。”还用手比划解释:“那个…那个是被一阵风刮进来的路人…”说着,立即学着古人模样朝玄白弯腰做了个揖礼:“小女子不知道神仙在此洗澡…刚刚是误会,误会,多有打扰,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抬了抬眼,露出一排整洁白牙,精明地笑道:“既然是误会,想必神仙大人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必不会为难小女子,那么小女子这就告辞!告辞!!”
一番动作和言语行云如流水不拖沓,像怕亵渎了神灵尊颜而跑掉。似乎之前说的负责,也是空头炮在为自己遮掩。
玄白望去,还见她背影和脚步歪歪斜斜不敢回头窥望。好一阵,才缓缓收回目光,眉眼似轻挑让嘴角划过一抹难得的弧度。
记得玄白第一次笑,是二十万年前西天佛陀送他菩提树时,才笑过。如今这抹神秘弧度,当得起第二次笑,若被旁人知晓帝君为何笑,恐怕会惊得四海八荒雷阵连连。
……
做为二十一世纪新女性,风晚真被羞到了。
撒起脚丫子跑出好一段距离,直到看不到玄白和那个湖,再越过一个小山丘,风晚才气喘吁吁刹住脚步。
她回头望了望,惊魂地拍了拍胸膛,吐了口冷气:“幸好没追上来,不然非杀了我不可!”
打着冷颤回头往前看路况,视线正好望到那棵一瞬枯死的菩提神树,以及围树底下的一众人。
瑾榆仙官、云华上神和众女仙等人,此时个个手中拿着一根树枝黯然失色,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
见到玄白以外的神仙,风晚松了口气,在原地整了整仪容,准备上去打个招呼。可刚走没几步,身体徒然隔空撞在一面透明的墙上,风晚一脸懵:“怎么回事呀?”
以为自己产生错觉了,又试着往前走了走,身体又被撞了回来。
第二次被隔空撞开,风晚皱眉一阵,小心翼翼伸出双手往前摸了摸,摸到一面透明的阻力屏障。她眨了眨眼,自言自语道:“难道这就是仙侠剧里面演的隔空透明结界?”突地瞪大眼:“果真什么都看不到!就像一块玻璃,太神奇了…”看了眼对面,喊了喊:“喂!神仙,神仙…”一边喊还一边挥着双手:“神仙,神仙,这边这边啊…!”
结界外的众仙,根本无法穿透帝君设下的结界,从外面看,他们只能看到空荡荡的一片花海。
所以风晚在里头喊,大家一点反应也没有,专心在研讨菩提神树为何一瞬枯死的原因。
风晚继续挥手喊:“喂!神仙,神仙!”嗓门差不多都快喊破了,风晚一脸气馁指着自己:“不是吧?难道看不到我吗?”似不放弃的捶了又捶,踢了又踢那道结界,最后一脚踢得重了些,打着瘸跛:“啊!好疼…”
结界透明如镜,但它似一驻墙坚硬,一不小心就会踢到脚,风晚几乎泪流满面在原地不断打着瘸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