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了画舫,同游灯会“你今日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平阳郡主走在纪乐儿的身侧道。
“啊?”纪乐儿一个没反应过来,换来的又是平阳郡主的一记大白眼。
“我是说以牙还牙”平阳没好气的提醒道,也不知道这一会儿魄力十足的,一会呆萌呆萌的哪个才是她。
终于明白过来的纪乐儿,笑咪咪的道“那郡主要不要领教一下呀!”
“来啊!谁怕谁!”平阳一副你尽管放马过来的样子。
六公主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冤家提议道“,那儿有灯谜,要不你们比比?”
纪乐儿与平阳对看了一眼,同时道“谁怕谁”说完朝卖花灯的小摊走去。
六公主负责念题,两人负责回答:
“一大二小”答“奈”
“一人”答“大”
“一日一月非今日”答“明”
“上气接下气”答“乞”
两人你一个我一个的猜着,互不相让。一番比试下来倒打了个平手。
比试结束,一众人继续逛着,来到了一个卖面具的摊前,每人买了一面面具。像他们这一群俊男美女气度还不凡,走在路上,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这一路走来,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小姐递送上信物,表达倾慕了。
带上面具后,倒是少了别人的侧目,天色渐晚黑幕降临,街上灯火通明,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热闹的大街上拥挤起来。走走停停东看看西瞧瞧,这时远处传来了锣鼓声,只听许多人叫道“舞龙灯开始了!”
人潮推推攘攘的朝龙灯方向涌动,人太多完全没办法挤开,只能随着人潮向前,被这样一挤一群人就被挤散了。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踩了纪乐儿一脚“啊”,接着就是向前摔去,在这样拥挤的情况下摔倒是很危险的,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拉过她的手,用力一拉,纪乐儿稳住了要摔下去的身子。她感觉到两只如铁般坚硬的双臂,护在自己的两侧,为自己挡出一个狭小的空间。她刚想回头看是谁,耳边就传来了很有磁性的声音“慢慢向旁边走,那边有一条巷道。”
是夏侯君墨的声音,听到熟悉的声音纪乐儿安定了不少,听他的话顺着人潮,慢慢一点点的向右侧移动。他的手一直把纪乐儿护在两臂之间,人潮的拥挤,纪乐儿偶尔能撞上背后的胸膛,连呼吸都紧张急促起来。有他护着,走起来也轻松了不少,终是在巷道那里挤出了人群。
“乐儿谢洛...”一天被救了两次,纪乐儿取下面具刚想道谢,就被阻止了。
“纪小姐不用多礼”说完取下了面具还示意一下表示现在是在大街上,他不想别人知道身份。
“是,那洛...”刚出口就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看没引起旁人的注意才放心的放下了自己的小爪子。
夏侯君墨被她的小可爱样给逗笑了,“你是嫂子的娘家侄女儿,你我也算亲戚,不用那些虚礼,你就跟小六一样叫我十九叔吧”
自己紧张狂跳的心是怎么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她不知道但现在对于“十九叔”这个差了一个辈分的称呼一点也不想叫。“不用虚礼是吧,十九叔?你这般年轻把你叫老了,要不君墨哥哥怎么样?”
这下轮到夏侯君墨愣神了,“君墨哥哥?按辈分...”
不等他说完,纪乐儿略带任性的口吻打断道“我就是不想叫你叔叔,君墨哥哥现在要怎么走呢?”
夏侯君墨摇摇头,一个称呼而已随她去,“这人太多了,我们从小巷绕出去吧!”说着就朝巷子里走去。
纪乐儿忙跟上,可她一抬脚才发现脚疼得厉害,刚才被人踩了一脚摔倒的时候扭了一下,刚只专注的挤出来,没太注意,现在才感觉疼得厉害。看着前面走着的男人,纪乐儿也顾不得脚疼一瘸一拐的跟着,可脚实在疼,距离也就越拉越远了。
夏侯君墨发现纪乐儿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去纪乐儿正一瘸一拐的走着,眉头也因为疼紧紧的皱着。夏侯君墨走了回去问道“脚是伤到了吗?”
抬头看着这个关心自己的男人,“嗯,刚要摔倒的时候扭了一下。”
夏侯君墨看着她愣了几秒背过身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送你回府!”
“回府?”纪乐儿站着不动,这是她第一次看灯会,舞龙灯放河灯这些她什么都还没看到,她有些失落!
看着她失落的表情,夏侯君墨有些不忍,这些年,虽甚少回京,但也有听闻她因病不得出府的事,在边关这般年纪的姑娘,骑马狂奔在自由的草原上,她却连府门都出不了,夏侯君墨心中涌起了心疼,改变了主意道“要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哪里可以看到舞龙灯,放河灯,还有烧花船祈福,但是只能看看。”
“嗯”纪乐儿瞬间就高兴了起来,能观赏到总比回家什么也见不到好。趴在夏侯君墨的背上,夏侯君墨一步一步的向巷子深处走去,这时天空放起了烟花照亮了整个天空,也照亮了夏侯君墨的侧脸。纪乐儿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一丝甜蜜涌进了心田,她知道这一幕刻在了心里,这一生也忘不了。
在小巷中左拐右转的,最后进了河边商铺的后巷里,停在了一家商户的后门处,刚停下门就从里面拉开了。迎出来两人,一位纪乐儿见过是夏侯君墨的贴身侍卫,另一位是一个精瘦,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
“见过主子,主子里面请”八字胡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夏侯君墨“嗯”了一声,就背着纪乐儿率先向屋里走去,他并没在后院停留,直接背着纪乐儿去了前面商铺的二楼。纪乐儿看着商铺中的格局摆设,这是一家古董店。
上了二楼,夏侯君墨把纪乐儿放在椅子上坐下,替她把靠街的窗户打开,还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了窗户边上,扶了纪乐儿过去坐下。
跟在身后的八字胡,一脸的吃惊之色,他家主子什么时候学会这般照顾女人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家主子早会这些,那洛王府的事物也不至于都没女主人打理?让他这么个大男人来管上管下的。
可这主子怎么挑了这么个小娃娃呀,这得养到什么时候才能......咳咳,当着主子的面乱想些什么,要被主子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他的皮,想到此打了个激灵。
封一则很是淡定,王爷对这纪家小姐确实不一样,在他看来,纪家小姐除了年纪小了点,家室好才学好,相貌也好,与自家王爷很般配,年纪小有什么嘛,总归是要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