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就不回。”为了自己的计划,刚刚才想着换一种温柔的方式对他的林初琴,一咬牙豁出去了:“穆世年你要是真这么嫌弃我,干嘛还要娶我进门?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赶我走,我立马给团长打报告揭发你家暴,新婚夜不但不愿意碰我还把我咬成重伤!”
说话间,她举起自己仍然用纱布缠住的手腕。
不得不说,已经三天过去了,这伤口还是挺疼的呢,也不知道究竟被他咬得有多深。
“你……。”穆世年哑言,目光挪到她高举的手腕上时,迅速地闪过一抹愧疚。
关于那天晚上,他虽然并不完全记得自己对她这位新婚妻子做了什么,但依稀记得自己确实将她咬伤过。
要说他对这个女人的唯一感情,也就是这点愧疚之情吧。
“我说到做到。”林初琴重申。
穆世年被她气得不轻,看着她一脸坚决的样子,心想古人真的一点没说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女人连假冒新兵的事情都敢做,给上级打报告还能做不出来?届时闹得满城风雨对他以及整个军营都不利,所以他不得不让步。
他气结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好的少奶奶你不当,非要留在这里吃苦,我只能说……随你,但最好别后悔!”
扔下这句,已经扣好衣服的穆世年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着瞧吧,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主动离开这个地方!
听着木门被合上的声音,林初琴暗松口气,同时心里一喜,他这是答应自己了么?
早知道这个男人这么好威胁,她就不用女扮男装这么累了,还被罚了十圈操场和青蛙跳。
穆世年离开后,林初琴脚步一退跌坐在身后的木床上,整个人彻底地放松下来。
环视一眼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单身宿舍,虽然有厨房有阳台,比起叶文娟她们住的集体宿舍要好些,但看上去却仍是简陋。
一张宽一米五左右的木板床,军绿色的被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床头的位置,大床对面是一个株红色的木质衣柜和一张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木质书桌,桌面上摆放着一些书籍纸笔和一个中间写着大红色‘囍’字的水杯。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整个屋子干净利落得给人一种清清冷冷的感觉,一点都不温馨。
这一天下来,林初琴实在是累坏了,没过多久便身体一歪趴在床上睡熟过去。
同一时间。
林初琴冒充新兵的消息不径而走,已经渐渐地传遍整个军区。
某办公室内。
穆世年身姿笔挺地站在屋子中央,俊逸的脸上泛着惭愧的痕迹。
刘团长睨着他,幽幽地吐出一句:“你一句自家太太年轻不懂事,生性贪玩就想把她冒充新兵的罪名给抵消掉?这未免太不把军规当回事了。”
“对不起,是我管教无方。”穆世年眉眼微垂,一本正经道:“我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军规处罚。”
“你呀!”刘团长知道穆世年的性子,也知道向来做事严谨的他遇上这种事情,心里肯定也很憋屈,只能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意思很明显,找这么个坑货对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