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着急地说道:“他们怕是已经知道了棠棠的存在。”
白元明拍了拍她的肩安慰:“不必担心,棠棠她已经是飞仙,这些活死人不会是她的对手。”
沙氏想起女鹅的能力,吊起来的心微微放下,却深深地内疚起来。
若非她与女鹅,村子不会被沈家庄的人包围。
鲁道长待在村长家,皱着眉头在等,一直等了半个时辰,才有一只纸鹤飞回来。
“这群活死人并没有走远,而是住进了沟子村。”鲁道长接住纸鹤,很快就得知沈家庄人的消息。
老村长正打着瞌睡,闻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你刚说什么来着?”老村长没听清,连忙问了一句。
“活死人并未走远,而是住进了沟子村。”沟子村离这里,不过才二里地,脚程快些的话,用不着一刻钟就能走到。
老村长皱起了眉头,这些活死人究竟为何来这里?
“村子里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的?”老村长不禁有所怀疑。
“个又穷又破的村子,能有什么是他们惦记的?”鲁道长翻了个白眼,这村子就光名字好听,可在整个镇里却是穷出了名的。
“您能不能通知棠丫头一下,我怕他们是冲着棠丫头来的。”要说这村子有什么特别,那就是出了棠丫头个仙子。
鲁道长下意识伸手去拿符,手都伸进怀里了,才想起来一件事。
“联系不上,这丫头什么符都画,偏生就没画个传信符。老道倒是能折个纸鹤,可连丫头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这傻纸鹤怕是找不到人。”鲁道长一脸无语,嘴角直抽抽。
“你是修了个假筑基吗?”老村长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再假也好过你走火入魔,坏了自个根基。”鲁道长朝他翻白眼,一脸嘚瑟。
“那又如何,照样活得比你久。”老村长嗤了一声,一脸不屑。
“天天穿破烂,吃糠咽菜,活得再久有屁用?”
“那是过去,如今村子灵气十足,庄稼收成好,日后大把好日子过。”
“要不然我把道观也搬过来?”
“想都别想,不批你地。”
“你不就是想要钱么?我给你就是。”
“没有一万两,别跟老夫说买。”
“…………”
鲁道长黑了脸,一万两银子……把他从墓地里带出来的一麻袋东西卖了也不值这个钱。
他后悔了,一时嘴贱,错失了一个风水宝地。
他甚至都找好地方,打算在弯月石边上不远,造一个道观出来的。
“其实你不嘴贱,凑够了一万两银子,我也不会把地卖给你。”老村长老神自在,仿佛视金钱为粪土,一点都不在意般。
“我呸!”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
桃花村出现一千个活死人的事情,自然隐瞒不住,很快就传到了镇上。
彼时李南与万忆正追随着白沙棠的脚步,赶往第六截龙尸,收到家族的传音后,二人认真考虑了一下,决定回去。
主要原因,是万忆说:“沈家庄是一个十分奇怪的地方,能拥有如此大强的阵法,又孕育出活死人来,绝对不简单。”
与其这么一直找下去,只能跟在别人身后喝汤,不如就去沈家庄看看。
最重要的是听到沈家庄三个字,他们二人都隐约有种感觉,那里似乎有着大机缘在等着他们。
二人商量过后,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去。
只是二人都没有想到,才刚回到镇上,就被接去封城。
李南是被封城主家接走的,因着他资质极好,主家已经打算重点培养他。
而万忆则回了万家,从沈家庄逃出来的程氏没多久就嫁入了万家,还是嫁给了心心念着的如意郎君。
可惜以她的遭遇,是没有资格当主母的,只能以妾的身份嫁进去。
而万忆就是跟着她一起嫁进去的,名字没有改,就叫万忆,只是没了沈姓。
如此也能想得到,为何当初会起这个名字。
尽管程氏的遭遇不好,却很是得宠,是万家主心尖上的人,隐约还压了主母万夫人一头。
万夫人为了给程氏添堵,给万忆寻了一门亲事,要把万忆嫁给一瘫子。
这瘫子是秦家独子秦阳,几年前与秦家主一同遭了暗算,秦阳成了瘫子,秦家主则伤了子孙根。
秦家只此一子,万忆又是个傻子,又并非自己的亲骨肉,对万忆嫁给一个瘫子,自然不会有反对。
就连程氏自己也觉得这亲事极好,表面上哭哭啼啼,心底下却是满意得很。
毕竟秦家是个强大的家族,秦家主的亲姐姐秦香莲是当今圣上的皇后,地位超然。若非万忆灵根不错,是极为罕见的天灵根,秦家也不会同意一个傻子嫁进来。
偏生这傻子还逃婚,这就让秦家很没面子,对万家也没好脸色。
程氏生的女儿没看好,一天到晚哭啼啼的,丈夫不怪这贱人,反倒怪到自己头上去,万夫人心头讴得不行,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谁让自己生的两个女儿太蠢,没事去招惹那傻子做什么?
这下好了,傻子逃了,还得罪了秦家。
万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两个女儿一眼,如今这野种找了回来,不仅人不傻了,还成了一名筑基修士。
天灵根啊,家族肯定会着重培养,怎么可能轻易把人嫁出去。
“哭什么哭,就你们的废物灵根,人家秦家还看不上呢,要不然你们还能好好待在这里?”万夫人真是气死,自家两个女儿都长得貌美如花,偏生灵根不太好。
大的十六岁了,才刚刚引气入体。小的十四,倒是好一些,可也才炼气一层。
人家一个野种,跑出去才半年多,就整了个筑基回来。
仅是如此也罢了,偏生那贱人生的儿子今年不过才十岁,竟也已经炼气五层,被称为封城第一天才。
万夫人面色难看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惜自那贱人入门,她的肚子就再也没有动静。
那贱人就是她的克星,几次都没把她弄死,反倒让她嚣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