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他们的皇帝躲在那张奏章后面聊着他们的八卦。
容左相接着说道:“我也是听说的,那个外面养的被送回宰相府以后,宰相夫人反正也是见怪不惊了,因为知道是陛下赏赐的,还专门给腾了一个好院子给她住着,说是当时那个横山就不干了,在那个院子外面直接条跳着脚的骂。”皇帝很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女子,但是也不好打断容左相话,想着回宫以后可以让皇后试一下。
容左相拉了皇帝的袖子一下说道:“皇后做不出来,玉容妹妹也做不出来,陛下您就不要想了,当天宰相回到府里以后,直接就被横山拉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又是哭又是闹的,足足闹了一个时辰,逼的宰相剪了头发说是活着也是没有趣,还不如去当和尚,那个横山才作罢了。”
“估计那些被送了小妾的官员们,或多或少都是吵闹过的,然后也知道陛下你为什么要送给他们,所以现在才如此安静,至少您这一手可以让您平安个五六年是没有问题的,到那个时候,太子都18.19岁了,又都是说亲的年纪了,他们到时候只会忙着和太子结亲的事情,就不会来烦您了,这招高明呀,陛下。一家烦恼,不如家家烦恼。”
听完了整个故事的皇帝说道:“果然你说的更有趣一些,亲兵断断不能说的如此有意思,这不也是被逼无奈吗?无法感同身受,才喜欢处处指挥别人,这下估计都有所触动才好,一个家庭都弄不好,就不要随意置喙旁人的了。”
容左相表示了赞同后说道:“我下去了,不然等着和您汇报的臣子也多。”皇帝点了点头,正好一个看起来很是面生的脸孔正在陈玉的身旁等待着。容左相经过的陈玉的跟前笑着说道:“我是汇报完了,让别的臣子进去好了。”
陈玉赶紧很客气的请了身旁站了很久的年轻官员到了皇帝面前。
等着陈玉退下来后,容左相说道:“这看着脸生的,以前没有见过的。”陈玉说道:“这是兵部过来的,年轻人不可限量的。”容左相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这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皇帝和大臣们一同在勤政殿用过了午膳以后,就开始进人了下午的继续讨论的环节,如果不是商夫子引起的风波过于的强烈,那这个大朝会也是平常无数个大朝会一样,平淡如水的度过去。
皇帝正在和这个年轻的官员说着有关兵部的问题,这个看起来很是年轻的官员谈论到了自己的担忧,就是大胤有不少从陈国雇佣的士兵,这批士兵的确是训练有素,也是很能吃苦耐劳,但是,兵部想要把他们编入亲卫队,皇帝的亲卫队,这个小官员表示不同意,还是和自己顶头上司吵起来的那种不同意。
他的顶头上司拿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让他自己来给皇帝说明情况,皇帝听了觉得很是不错,就先问了这个官员的名字和职务,还让陈玉给专门记录了下来。
那小官员脸上的奶气都仿佛还在一样,皇帝关起的问起他的名字的时候,一反和皇帝谈论事情侃侃而谈的样子,反而有些羞涩,说道:“启禀陛下,下官姓杜名仲,无字,现在是兵部的一个小小的校慰而已。”皇帝很是惊喜的看着正在记载的陈玉说道:“这次兵部很不错,校慰虽然小,但是在实际的工作里面却能发现很多的问题,兵部这次做的不错,能让一个校慰过来,看来你这个校慰也是有些本事的。”
皇帝含笑的看着这个英武的少年对陈玉说道:“记下来,”然后对杜仲说道:“你的意思朕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陈国的兵丁很是勇猛,这一点的确是大胤没有办法达到的,至于你说的编入亲卫队这件事情,那是要好好的重新计划一番才是。你这个意见合适及时。”
殿堂内的骚动声惊动了正在聚精会神和杜仲谈论的皇帝,杜仲也很惊奇众人都是很安静又热烈的讨论着,怎么突然就大声的说起话来了。
皇帝想着是不是有了什么大的事情,就抬头向了喧嚣的地方,那是勤政殿的门口,带来骚动的是一个须发都是白发的老人,他一脸慈祥的,但又悲悯众生的样子,像极了退思堂内商夫子的雕像。商夫子,皇帝心中一个机灵,不会的,如果到了这个时候,商夫子还要出现,那必定是一个冒牌货而已。
皇帝看着这老头穿过那群目瞪口呆的大臣就要走到面前来的时候,那个叫杜仲的年轻人直接就站起来挡在了皇帝的面前,把拳头捏的格格作响后,大声喝止道:“来者何人,为何不禁通报就擅自来到御前。”大臣们方才如梦方醒,毕竟商夫子的雕像都百来年了,他在怎么神也不可能现在还活着。
只是基于从书上学到的商夫子的神奇事情过于多了一些,又怕眼前这个就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商夫子,一时之间气氛很是尴尬,商夫子上午才和一群年轻人打过,现在又是一个年轻人,还是觉的心里很累的。就看了背后一脸狐疑的皇帝说道:“陛下,这些年,您都在四处找我,现在我自投罗网了,陛下怎么反倒不相信了。”
皇帝心中感念杜仲的这份勇敢,就缓慢的站了起来,陈玉立刻上前,给皇帝把衣服整理好以后,顺手把杜仲拉到了边上,还给他摆了摆手,不让他说话。
皇帝缓缓的走到了商夫子跟前说道:“就是因为五年都没有找到,所以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有诈,表示怀疑很正常,这也是夫子的课程里的一部分。”商夫子把手里的鞭子双手献给了皇帝说道:“请陛下看看这个鞭子,做工是否一如百年前的做工,最重要的是,宫廷里应该还有一根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拿出来对比就只知道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