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看着脑海里那道奇怪的光圈,自然而然的就问道:“你需要什么?”那光圈中有止不住的笑意说道:“我只需要你的心甘情愿。”
长乐脑海的眼睛渐渐的眯上了,一个柔软的声音说道:“对的,就是这样,你看只有眯着眼睛把自己交出去,一切都结束了,你就不用如此痛苦,自责,可怜的活着了。”
长乐眼睛闭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呼吸也有急促变的越来越慢,慢到就只是剩下一线了。脑海的光圈里影影绰绰的出现林一些宽袍大袖的身影,她们好像也看到了长乐,个个都站在了光圈口,眼里都是笑容,伸着手好像要在第一时间就要抓到慢慢出现的长乐一般。
长乐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从一片虚无里慢慢的长了起来,看着这慢慢长出来的手,长乐很是好奇,伸出手就要去握着光圈里那些满是笑容的人的手。
因为有一个让在告诉她,去握你最想要握的人的手,让她来代替你承受这份苦难。
长乐眼光灼灼的在每一人的面前扫过,虽然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长乐也还是要用心得挑选,心里唯一的疑惑就是什么叫让她来承受自己所有承受的痛苦。
只是脑子里的那个声音一改刚才的温柔,一直在催她快一点,快一点。
长乐却是不知道答案不会轻易认同的孩子,现在不知道这个答案,以至于长乐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痛感了,长乐抱住了自己的头,蹲下来木着脸说道:“我的头痛,我的头痛。”
这时候,这小院子的天空中突然亮堂了起来,一声“碰”的巨响随着这亮光也随后赶到。
一个熟悉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传入了长乐的耳朵中“怎么,这就要走,这可不是我大胤的待客之道。”
是容齐,脑海中的幻像如烟花一般,随着这亮光和响声,竟然慢慢的褪去了颜色,变得模糊了起来,那光圈在缩小的时候还不忘说道:“你终究还是会来的,这就是你的命。”
容齐接受到林影蝴蝶传过来的坐标后,直接用清波步,在这些房子的屋顶上飞来跃去,只消几个起落,就落在了柳枝院的后院里,正好看到那全身夜行衣的男子正要翻墙而出,容齐站墙上,往墙外一看,一辆马车就停在墙外的。
不动声色的容齐的,一手对着天空打出信号弹,通知太子地点,另外一只手从袖子里掏出了铁钢珠,对着那两匹马的膝盖处打了下去。就听的咔咔两声,马都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倒在了地上,腿除了机械的抽动,却是如何用劲都爬不起来了。
然后在影蝴蝶的识海里说道,去待在公主身旁,有危险我会第一个知道。
然后看着那影蝴蝶如幽灵一般从开启的门口滑进去后,才一个翻身下墙站在庭院当中看着那仓促而逃的凌泉说道这不大胤的待客之道。
此时的影蝴蝶也飞到了长乐的身旁,其实不用容齐吩咐,影蝴蝶自己也会跑到长乐的身旁来的,因为那个感觉实在是熟悉了,越接近,越熟悉。影蝴蝶看到长乐后,因为面纱隔着脸,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影蝴蝶正要去揭开长乐的面纱,识海里传来一个冷冷的声说道:“在那里找一地方蹲着,不要动。”
影蝴蝶收回了青烟一样的手,左顾右盼后,自己飘到了屏风上蹲着,毕竟蹲的高,看的远,一直以好像蝴蝶的样子,实在是过于耗费元气。
影蝴蝶把自己缩成林黑豆大小,就蹲在了屏风上面,既可以看到长乐,又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发生的事情,真是绝佳的位置。
容齐接受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后,第一条就是长乐依然带着面纱躺着的,面纱没有取下来,容齐心里想着幸好来的及时。长乐安全就好。只是看那黑衣人眼光难免又冷了几分说道:“阁下何人,怎么一身如此打扮,墙外还有马车相随,只是大胤规定不能骑马,所以你的马没有了。”
凌泉大小也是王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人堵在院子里,美人没有看到,功劳没有立成,还要被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堵在此处质问,回去还要如何对父汗交待自己夸下的海口。
一时就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
一把就要将头上的面找扯掉,和容齐来一场一对一的对决。
旁边的翠衣,死死的拉住了凌泉蠢蠢欲动的小手,面朝着容齐含笑说道:“这是我柳枝院的贵客,今日瞒着家人出来,我们怕他的家人生气,方才在这柳枝院的后门雇了一辆马车的,这是我柳枝院的错,自然是我柳枝院去府衙领罪,却不知道,您是哪位,如此擅自闯入民宅,打死也不为过。”
“打死,”长乐心中生气到了顶点,想着听她的声音还是文文弱弱的一个女生,面对这容小先生那样一张出尘绝世的脸,竟然要打死,你给老娘等着,老娘能动了,就掰着你的头,让你好好看看,我容小先生的模样,问问你的良心,说出打死两个字,你心里亏不亏。
那个屏风上的黑豆子,受到的冲击更大,“打死。”那黑豆子冷笑了一笑,那个院子里的男人是个什么来头都不知道,就要打死,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或者是没有尝过死亡的滋味。
就像是黑豆子这种,死亡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带着以前的回忆,在继续无奈又心酸的活下去,一直到找到如何不透别人气运才能活下去,或者是找到一个能够把那些因果戳破归还给这个世界的方法也行,只要有了这个方法,影蝴蝶就算是立刻灰飞烟没也是情愿。
长年累月,一个孤独的物种,孤单的在这些红尘间走过,见惯了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内心早已是疲惫不堪,只要还完自己的因果,那就是天晴地郎,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