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她做什么?让我来!”青璃从院墙上飞下,看她的神情似乎已经在墙上呆了挺久了。
“你想干什么?”冷泉山挡在青璃的面前,说道。
“再不让开她可就死了!”青璃冷冷地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冷泉山回头看了苏绵一眼,最后还是决定让路,只见青璃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拔开瓶盖,一道灵光发出,直接注入到苏绵的身体里,也随着灵光的注入,黑气慢慢消散,没有了黑气的禁锢,苏绵直直的倒了下来,冷泉山上前抱住了她。
“这是什么?”冷泉山问。
“这是魅灵树最后的一点灵力了,这点力量一旦用尽,我姐姐就真的消失在这个世上了。”青璃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不由苦笑着说道:“原来哥哥的术法一遇上姐姐就真的会消失殆尽,我在哥哥眼中从来都比不上姐姐,就算长的一模一样,也始终不行。”
“你为什么要帮她?”冷泉山道。
青璃没有说话,直接飞过院墙消失了。冷泉山也不再多想,直接抱起苏绵御剑离去。
苏绵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绯雪阁,这不是做梦吧!苏绵很怀疑,连鞋都没穿,赤脚走出门外。
“你在干什么?”冷泉山的声音从一旁响起,苏绵看去,冷泉山正坐在窗台下喝着茶。
“你怎么在这里?”苏绵问。
“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冷泉山一脸的理所当然。
苏绵却急了,说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慕容星辰呢?”
冷泉山端着茶杯,不急不缓的喝了口茶,淡淡地说了一句“去赴约了!”苏绵一听,全身一软,差点往后倒去。
“不行,我得马上去帮他,他一个人不行的。”苏绵说着就要往外走,冷泉山拦住她,皱着眉头道:“已经晚了,慕容星辰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了,还有,你就算要去也得先穿好衣服吧!”
苏绵恍悟,此时的她身上只穿了套里衣,看到架上的红衣,苏绵将衣服取下,一边走一边穿起,披散的黑发也随意的扎起,待到阁门,月华剑一出,直接御剑飞去。
这一路上,苏绵看到许多村庄已经荒无,到处死气沉沉,空中更是有许多鬼气乱窜,在离近洄澜城时,苏绵就看到城顶被鬼气笼罩,想到这,苏绵御剑直接饶过洄澜城,直入沙漠,没有飞多久就看到一座巨大的城池出现了,巨大的城楼上围绕着黑气,只怕这就是破世的鬼市了吧,苏绵还能看到城池内不停有鬼气飞出,直接飞向人类的城池,随着越来越靠近鬼市,苏绵感觉压迫感加深,脚下的月华剑险些不稳,她只能在越过鬼市的城墙后,选了一处高楼上停下,她刚跳下月华剑,瞬间数道鬼气直击了过来,苏绵提剑就砍,这时,一个身影在她眼前闪过,直接把鬼气击散,苏绵看去,这不是别人,正是冷泉山,冷泉山一直跟在苏绵的身后。
“走,去最高的那座宫殿,慕容星辰一定在那里。”冷泉山说道。
“嗯!”苏绵点头,二人一起一边向最深处走,一边击散那些攻击他们的鬼气。
随着越走越深,眼看着宫殿近在眼前,可黑气也越来越浓重,压迫感也越来越强,几乎让苏绵与冷泉山透不过气来,怎么办?苏绵看着近在眼前的宫殿大门,眼睛越来越模糊,几乎快要看不清了。
“你的能力就这些吗?真是太浪费我姐姐最后的那点灵力了。”青璃出现了,她一脸嫌弃地盯着苏绵说道:“魅灵树的灵气可以穿透这世间任何浑浊之气,姐姐在树中身存了千年,早与魅灵树合二为一,姐姐更将魅灵树的灵力转化成自身的灵力,在皇城的时候,为了解释你身上的禁锢,我把姐姐残留在我身体里的最后灵力都给了你,你现在试试发动灵力,看能不能将周身黑气净化。”
苏绵一听,暗自逼出灵力,果然,随着灵力的输出,周身的黑气果然消透了,而且鬼气也不再靠近。
“真的可以!”苏绵欣喜的喊出,再看青璃,由衷的说道:“谢谢!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帮我,可真的很感谢。”
“切,别以为我是要帮你!”青璃傲娇的把头扭向一边,嘀咕了一句“我只是不想哥哥消失罢了!”
“青璃,你知道慕容星辰在哪里吗?”苏绵道。
“跟我来吧!”青璃说完,率先走入宫殿大门中。苏绵想到身后的冷泉山,里面的黑气越来越重,冷泉山没有魅灵树的灵力护身,走不了多远。
“冷泉山,你走吧!接下来的路就让我一个人去吧!”苏绵说道。
冷泉山自知帮不上忙,迟疑了一下,点头说道:“好,我会离开,你一定要小心,还有慕容星辰,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会在洄澜城里等你们!”
“嗯,谢谢你!”苏绵笑了,她慢慢往后面退,直到快看不清冷泉山的身影时,才快速转身进入大门。
“你可真慢!”青璃早早在那里等着,看苏绵进来,又转身在前面带路。
苏绵连忙跟了上去,一路上也有许多鬼气靠近,可都被青璃击退,很快,她们穿过了外殿,在走出外殿大门时,连接内殿的通道里涌出许多青面厉鬼,那些厉鬼全都朝青璃和苏绵扑过来,又将她们逼回了内殿。
“怎么回事?”苏绵一边挥剑一边问道。
青璃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照理说,这鬼市的鬼众应该早被哥哥压制在地下,这些厉鬼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压制?为什么要压制?”苏绵愣了,鬼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明明可以很轻松的解决他们,占领人间,却要选择单独与慕容星辰决战,还有,为什么要将鬼众镇压起来,他究竟想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所谓的狗屁苍生,姐姐走了,他也就不想活了,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我,从来就没有过我。”青璃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手中的长鞭越驶越狠,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