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最好自觉点。”席正梃道。
他让尹婉竹站起身来。
虽然她坐在腿上,他还是能把控住,可到底自己煎熬了些。
尹婉竹咬唇:“我当然可以。”
男人眸光深幽的看着她,无言。
尹婉竹也不搭理他了,转身去了浴室洗漱,闷闷的想,原来她的新婚老公不仅个性古怪冷漠,还霸道得令人发指。
连饮食上都要控制她。
尹婉竹又叹口气,算了,嫁都嫁了。
那男人看样子都不会将就她,还是她去将就他好了,总有磨合好的一天。
等她洗漱完毕出去的时候,卧房里已经没了席正梃的身影。
房间里也熄了灯,只有床头柜的灯亮着。
尹婉竹走过去,正打算躺下,就瞄到柜子上的一碗红糖水,瓷碗漂亮非常,在灯光的映照下晶莹剔透。
碗下压着一张便签。
尹婉竹盘腿坐在床沿边上,一手端着红糖水喝了口,水温刚好,另只手拿起便签,看到几个龙飞凤舞的字书房,安。
男人的字迹刚劲有力,笔锋锐利,以字观人,就知道这人一定很难相处,果然如此。
“我在书房工作,晚安。”尹婉竹喃喃自语。
没想到这男人还是会关心人的,就是喜欢冷着一张脸,可是,那张脸太好看,也讨厌不起来。
尹婉竹喝完红糖水,去漱了口,就躺下了。
例假期间总是要疲惫些,她很快就睡着了。
席正梃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
床头灯依旧亮着,碗空了,便签还在。
女孩平躺在床上,本就雪白的肌肤在橘黄色灯光的映照下几近半透明,更显水润,漂亮。
她浅棕色的卷发慵懒的散在枕间,睫毛长而卷翘,像把小刷子,在眼睑下落下浅浅的剪影。
这张脸,五官精致而大气,不是那种小家碧玉的美,更像是出自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美得浑然天成又绝丽艳艳,任何男人见她的第一眼心底都只有两个字惊艳。
包括见过无数美女的席正梃也不例外。
他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眸光深暗,心底有无数种情绪在交织,最终,他缓缓垂首,在女孩娇嫩的唇上印下一吻,这才滑着轮椅去了浴室。
……
接下来的几天,席正梃依旧很忙,早出晚归。
尹婉竹接到了好朋友之一汪姗姗的电话,问她爸爸的事情解决了没有,又约她出去坐坐。
尹婉竹本来也无事,就和她约在了学校门口的奶茶店。
今年的暑假特别的热,接近四十度的高温,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烤焦了。
司机在距离奶茶店五百米外的地方放下尹婉竹,她就踩着高跟鞋走了这一丁点儿的距离,额头上都已经起了一层细汗。
好在,她没化妆,避免了花妆的尴尬。
“婉竹,这里这里。”
刚走进店里,坐在窗户边的汪姗姗急忙对着尹婉竹招手。
现在正值暑假,学生们都放假了,咖啡店里的人不多,三三俩俩的散坐着,明显有好几个人偷偷的看着汪姗姗,还有人跃跃欲试想要上前要电话号码。
汪姗姗是有几分姿色的。
然,尹婉竹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投向了她。
尹婉竹穿了件白色的裙子,很素雅,半长的浅棕色卷发扎了个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未施粉黛,却唇红齿白,美得惊心动魄。
如果说汪姗姗是朵漂亮得让人想一亲芳泽的不知名小花,那尹婉竹就是那集万千宠爱的红玫瑰,美得及其张扬。
她一出现,其他人立刻会被比下去,从小到大,无一例外。
汪姗姗脸上是笑着的,桌子下,却暗自掐着掌心。
“姗姗,好久不见。”尹婉竹在她对面坐下,无视大家投过来的眸光,点了杯冰水。
她的例假已经结束了。
汪姗姗看着她那张美到极致的脸,眸光闪了闪,却一脸笑容:“婉竹,我不是让你帮我介绍几个富二代帅哥嘛,你怎么一直没动静?”
语气里,带着嗔怪。
尹婉竹默然的垂下眸子,她端起冰水喝了口,这才看向汪姗姗:“抱歉,姗姗,我帮不了你。”
汪姗姗最大的梦想就是嫁入豪门,希望尹婉竹能把席亦宁的豪门公子哥们介绍给她,都说了好几次了。
“为什么啊?”汪姗姗立刻激动起来,“尹婉竹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当你是朋友,你当我是什么?让你介绍个人很难吗?你一直推三阻四,真是太过分了。”
尹婉竹垂下眸子,轻声道:“我和席亦宁分手了。”
“啊?怎么可能?”汪姗姗懵了下,“婉竹,是因为第一名媛卓彦婷?”
“新闻你看了?”尹婉竹扯唇一笑。
原来她被绿,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冰水太凉了,她的心竟然微微发疼。
两年,731天都喂了狗。
汪姗姗蹙了下眉头,在心里骂道:真没用。
尹婉竹端着冰水一饮而尽:“那人渣,他希望我当他的地下情人,可能么?我尹婉竹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做这个恶心的事情。”
“你真是傻!”汪姗姗脱口而出。
“傻……我觉得也是。”尹婉竹自嘲的扯了下唇角。
曾经席亦宁和她承诺什么天长地久,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她竟然信了。
太蠢了。
“我是说,你拒绝席亦宁真是太蠢了。”汪姗姗无语道。
给有钱人当情人怎么了,总比跟穷小子一起奋斗来得好。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尹婉竹惊愕的看着汪姗姗。
汪姗姗立刻改口:“当然不是。”
她看着尹婉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
她凑近尹婉竹,低声道:“婉竹,既然你们都结束了,那我劝你去趟医院。”
“什么意思?”尹婉竹不解。
“去修复处女膜。”汪姗姗道。
她还是要哄着尹婉竹的。
南城又不只席家有钱,尹婉竹这么美,将来肯定会被有钱人家看上的,到时候,她踩着她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
“……”尹婉竹眼眸睁大,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和席亦宁最亲密的动作只是他吻我的额头。”
可是她……
这段时间她因为尚骞浑浑噩噩的,其实早就有这个打算,但是她不敢去。
有些难以启齿,又有些害怕。
“噢?”汪姗姗明显不信,“我作为你最好的朋友,只是提醒你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了。”
现在,尹婉竹对她没什么利用价值,等尹婉竹找到下棵大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