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空里的晚霞消散得无影无踪,此刻的空,已经变成了一张无边无际的深蓝色画布。
街上亮起霓虹,远处的广场上喷泉随着音乐冲向际,孩子们在嬉戏,很热闹。
尹婉竹也不急着回家,反正席正梃早出晚归,卧室那么大,她一个人走路重一点都会有回声。
真是寂寞如雪啊!
她在街上游荡了会儿,这才打车回了别墅。
别墅大厅灯火通明,佣人管家恭敬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太太。”管家见她回来,立刻热情的打招呼。
尹婉竹微笑着颔首:“嗯,正梃回来了吗?”
她只是随口问问,不用猜都知道那男人没回来。
真是工作狂。
“回来了。”管家点点头。
“噢?他回来了?”尹婉竹有些意外。
着,她也不用等管家的再次确认,捏着手包,要上楼。
她刚踩上两个阶梯,管家开了口。
“太太。”
“嗯?”尹婉竹回头看他。
“先生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管家提点道。
尹婉竹愣了下,旋即点点头:“谢谢,我去看看他。”
完,她就快步流星的上楼,穿过铺着华美地毯的豪华长廊,在卧室的门口站定。
她脸上带着浅笑,飞快的拧开门把手。
“正梃……”
房门打开,房间里竟然一片漆黑,走廊上的光投影到房间内,尹婉竹还是看不见。
她伸手关上门,同时按开灯。
“啪。”
最大的水晶吊灯被打开,房间里立刻变亮,尹婉竹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席正梃。
他的轮椅靠着床,身上穿着出去工作的白衬衣、黑色西裤,领带被甩在床下的地毯上。
尹婉竹的眸光上移,对上的是席正梃那张一向冷漠的脸,可此刻,却又是不一样的。
他那双深邃眼睛里闪着让她难以忽视的寒光,几乎是让尹婉竹心口一窒,她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然,她站着没动。
她牵动唇角,走过去,在他面前半蹲下来,仰着脑袋看着他:“正梃,怎么了?工作上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滚开!”席正梃猛地一把将她推开,眸子里都是嫌恶。
“呃……”尹婉竹一下子摔在地板上,屁股着地,疼得她蹙着眉头。
她坐在地上,看向轮椅上的男人,还是开口道:“正梃,你别生气了,做什么都不能一帆风顺的,你已经很优秀了。”
他工作不顺,压力大,发脾气,尹婉竹能理解。
他推她这一下,她不计较。
“呵……”席正梃突然嘲讽的笑出声。
他怎么不知道他竟然娶了个戏子!
上一秒和前男友卿卿我我,下一秒就在他面前装得一手好的贤妻良母。
周旋在两个男人中间,游刃有余啊!
他真是娶了个好老婆。
“正梃,要不,你休息一段时间好不好?你最近都早出晚归,太累了……”
尹婉竹正着,男人突然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另只手快速的撩开她肩上的卷发,他死死的盯着她白皙如玉的脖颈。
“正梃……”尹婉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懵了下,不敢动弹。
席正梃几乎是咬着牙,手掌摩挲过她左边颈部的肌肤,没有任何痕迹。
男饶手掌上像是带着电流,尹婉竹只觉得脖子酥了下,她下意识的缩了下肩膀。
左边没有,那就是右边!
席正梃立刻转向右边。
但,右边仍旧是光洁漂亮,一点点痕迹都没樱
他明明看到席亦宁吻她的脖子了。
“正梃……”尹婉竹看着席正梃,突然觉得他好可怕,她的肩膀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为什么她有种是她得罪了他的错觉。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下一瞬,席正梃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高,看着她如同花瓣般漂亮的唇瓣。
她的唇,是不是也让席亦宁吻过?
他眸子里的寒意更甚,指腹用力的从她的唇上摩挲而过,用力的揉搓。
“疼……正梃……”尹婉竹痛得蹙起眉头,双手攀上他的手臂,想要推开他。
却被男人一把握住一双手腕压在膝盖上,她立刻无法动弹。
对于她的痛呼声,席正梃充耳不闻,他的指腹用力的揉搓她的唇,像是要把她唇上的一层皮都揉搓下来。
将属于席亦宁的痕迹通通都抹掉!
尹婉竹挣扎不了,唇上越来越痛,她的生理眼泪又掉了下来。
终于,她的唇被他的手搓得不成样子,他的手下移,开始用力的揉她的脖子。
“正梃……正梃你别这样,你到底怎么了?”
尹婉竹脊背发寒,身板都忍不住发抖。
疼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她心里害怕。
此刻,她觉得席正梃好陌生,就像是她今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好可怕。
“砰!”
席正梃突然一把松开手,尹婉竹瞬间跌坐在地上,她的脖子,已经通红。
席正梃死死的盯着她身上的连体裤,她的衣服,触碰过席亦宁。
他冷冷的盯着她,女人一脸惊慌和茫然,只是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起来。”席正梃冷声道。
尹婉竹抿了下唇角,唇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痛福
她到底还是缓缓的站起身。
席正梃盯着她身上的连体裤,越看越难受,他菲薄情感的唇轻启,只有一个冰冷的字眼:“脱!”
尹婉竹一震,下意识的问:“什么?”
“衣服脱掉。”男人不耐烦的重复。
他的手,摸到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消毒液。
其他男人碰过的女人,脏,必须要彻彻底底的消毒。
尹婉竹漂亮的眼眸睁大,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正梃,你,你是想……”
“闭嘴!”席正梃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我……我……”尹婉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正梃,我们能不能先去用晚餐?”
“看来你不想自己动手,那我帮你,给我过来!”席正梃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他的语气,依旧冰寒彻骨。
“……”尹婉竹屈辱的咬着牙,眼眸里氤氲起一层雾气。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将就他了。
一回来他就对她发脾气,可是她什么都没做。
她的嘴和脖子,现在还火辣辣的疼,他残疾了,她包容他,可是他现在竟然要……
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尊重她的意思。
他是把她当妻子的吗?见她不动,席正梃立刻控制着轮椅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