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菲薄的唇瓣勾出阴冷的笑,这么多年,两人还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交谈。一想到这,他更是怒火中烧,眉间拧成‘川’字,眼里烧着一团火,他竭力地压抑,厉声吩咐道:“照看好夫人。”
眼看沈墨离开,安言急忙移动轮椅去追却被几名保镖挡住,无奈安言只得对着他背影喊道:“沈墨,你也不想G市的人都知道你有一个残废老婆,如果你不签字,那我只好选择法律这条途径了。”
沈墨不屑勾唇,阿言,我等着法院传票来的那天。
沈墨向管家叮嘱后坐上他的迈巴赫潇洒离去,安言将一切尽收眼底,秀眉微拧,一时失了神。
她深知他的秉性,离婚这条路注定崎岖,她要做好迎接一切困难的准备。
沈氏集团董事长沈柏业的六十大寿,g市的名流人士、商界政要纷纷前来祝贺。美酒香槟,佳丽摇曳,衣香鬓影,好不繁华。
酒店总统套房中,一架巨大的镜子前,安言如木偶一般任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抹勾画。沈墨一身银色西装,英俊的面庞贴在她的耳后,远远望去两人像极了恩爱的夫妻。可落到镜中,安言面瘫似的脸,任再好的化妆术也遮挡不了她的不情愿。
趁化妆师去拿礼服的空隙,沈墨化身为狼,修长的手指抬起安言下颌,喷洒的温热气息折磨着安言的神经,毒蛇一般的警告,“收起你这张冷淡的面孔,否则受苦的会是那个孩子。”
安言吃痛出声,“沈墨,你混蛋!”
沈墨呼吸粗重,凉薄的唇摩挲着安言颈后的肌肤,像个瘾君子一般的找寻着他想要的东西,冰凉的吻印在安言的锁骨又重重地吮吸,直到印出玫红的印迹他才罢手。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我的残疾老婆到底有多恩爱。”
安言一时还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在穿上那件礼服后,她才知道其中的深意。
银白色露肩长裙,蕾丝花边点缀露肩一侧,让那处玫红像是簇拥在洁白胜雪的花朵间的一抹艳色。
两人出现在宴会现场,立马就成了议论的焦点。
安言微垂着头,不想去看那些人打量审视的目光,一心只想逃离。可沈墨偏不如她的意,他儒雅的笑容落在安言眼里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他俯低身子,眼镜背后的双眼紧锁安言脸上的每寸肌肤,他悄然掩饰掉眸子里强烈的占有欲,凉薄的唇瓣吻上安言的嘴角,蓦然撤离。
他执起安言的纤纤手掌,爱怜的亲吻在她的无名指,亮闪闪的戒指昭示着女人的身份。
“我结婚三年的妻子,顾安言。”
……
“那个顾安言到底是什么身份,你查清楚没有。”尖锐的女声。
“我,我正在查……奇怪,怎么没有呢?”
“这点事都办不好,真没用!”尖锐女不耐烦道。
两个女人悻悻地走出洗手间。
“茜姐,她……”
安言将轮椅往后退,给两人腾开了足够的位置,她没有抬头一眼。
“嗬!”尖锐女怀抱双臂,挑衅地望着安言,在安言准备进洗手间的时候,她的脚挡在了洗手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