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方心然不能理解,“顾小姐就算你再悲惨凄凉,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他们知道后会怎么样?你就算不为自己好好活,也要为他们啊!你究竟是有多不如意,你......”
方心然说到动情处,声音有几分哽咽,她对眼前的安言产生了同情以及对她消极面对人生态度的不满。
“顾小姐,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你。”方心然敛了下语气道。
安言不解,她接着说道:“那个像中世纪古堡的房子,不知身份的高冷主人还有个古板教条的管家。”
一时间安然明白了她说的是谁。
宁予白,勾起了她无数不想忆起的心事的人。
安言眼中一闪而过柔情,方心然捕捉到她眼神的变化。
想到她被沈墨抱进诊室后的第一反应,方心然觉得安言身上肯定又很多故事。
业余看小说的她开始了脑补过程。
“我不告诉外面那个男人,你双腿的事,”方心然直视安言漆黑的眼眸,“我有几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
安言不知道方心然有什么目的,目前她也只好听听方心然的问题。
“你和外面那个男人是夫妻关系?”
安言点头。
“你和中世纪古堡里的那个男人是情人关系?”
摇头。
“你身上留下的痕迹是不是家暴造成的。”方心然肯定的质问。
安言沉默了,她害怕!
眼前的方心然充满了正义,安言能想到她故意把沈墨支开就是知道了她身上的秘密。
方心然一开始就是帮她隐瞒的。
令安言没有想到的是她见过宁予白。
方心然见状,林林总总也明白了些什么,她气得一拳打在了床上。
“那些该死的男人,对女人家暴算什么本事,就该把他们的下面给阉割了。”
沈墨在外面等了许久,有些不耐烦了,碰巧他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他猛然将门推开。
地上的玻璃碎片,安言湿润的掌心。
他慌张的上前,执起安言的手,“有没有被伤到。”
安言了无痕迹的抽离手掌,眸子轻敛,“我没事。”
沈墨只当她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不愿意过度亲昵。实则他知道她是在排斥他。
不过他不在乎,他坚信安言只会是他的。
就算是囚禁,他也不在乎。
方心然能看出沈墨对安言的紧张,但这种紧张是变态的扭曲的。
这是所谓的爱吗,在她看来完全不是。
“她的双腿有治愈的可能。”方心然一句落下,沈墨在下一瞬就抓住安言的手,动了动唇,炙热的吻落在了安言的额际。
安言抓紧了被单,在沈墨抽离身体后,她几乎是同时抹上额头,擦去那湿濡的痕迹。
满目的白,安言厌极了的医院的味道,她直视着一步步将她推入病房的人,等待着对方给她一个解释。
“你别拿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方心然摊摊手,“我要治好你的双腿,同时也要救你出牢笼。”
她继续说道:“由于你长久的假装,你双腿的肌能也在退化,所以你要积极的做物理治疗。最重要的是你要跨过你的心魔。”
安言低眸逃避,“我没有病,我不需要治疗。”
“你拿自己的身体赌,你想过你家人吗?”方心然无奈叹气,“女人的懦弱不是表现在这一刻的。”
安言别过脸无声的泪水划过面庞,这样的泪她许久没有掉过了。她要逃离牢笼的,她提出了离婚这是她努力的一步。
但如果这份努力是要她揭开自己的过往,她无法迈出。
方心然的话就像当头一棒,让她再次正视自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