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少夫人’,她不禁对这个名头嗤之以鼻。顾安言,和别的女人共享丈夫的滋味一定让你很难受吧!她如是想着,既然如此,我就送个大礼给你。
眼前的女人刺激了沈墨的兽欲,他疯狂地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偷窥。
安言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意识到这个事实的她露出了餍足的笑容,眼里噙着泪光。
顾母看见女儿像一个孩童缓缓学步的样子,她流下了欣慰的眼泪。
安言看见母亲哭泣,她慌地上前幸好方心然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她才没有摔倒。
顾母被吓到了,她连忙让安言坐上轮椅,眼中几分责备几分担忧。
安言握上她的手,含笑:“妈,我没事。”
顾母拭了拭安言脸上的汗珠,眉间蹙起:“你这孩子,怎么性子还是那么急,都是结婚的人了。”
安言不自然的闪了闪眼,错开话题:“爸呢?”
“去见沈柏业了,”顾母说,“你也知道家里的生意这几年如果没有沈家的话,不会扩展到这么大。况且还是亲家关系,理所当然去拜见的。”
安言若有所思,“我看不得你们受委屈!”她要不要告诉母亲,离婚的事呢?
“傻孩子哪有什么委屈。”顾母笑道。
“真羡慕你!”方心然笑着道。
没有享受过亲情的她,不免有些伤感。
顾母这才想起对医生的感恩,她握上方心然的手感激涕零道:“方医生,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的女儿有一天,还能站起来!”说着,她就要跪下身,方心然急忙将她扶住,连声推辞。
安言见状,深深知道了自己以前的做法错的有多离谱,她望着年迈的母亲,无声落下悔恨的泪水。
她向方心然投去谢谢的目光,继而握紧了手掌,暗自下定决心。
安言浅眠,听到父亲进门的脚步声后,她就醒了。
父亲的脚步有些急,他喘着粗气,像是在压抑克制着什么。
安言还未转过身,父亲压低的声音里含着怒火,“她做的好事,气死我了!”
母亲拽了下父亲的衣衫,“你小声些,她才睡下。”
“她还睡得着吗?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们,把她叫醒,我要好好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到底什么事?”
衣服的摩擦声,两人对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安言深吸了口气,身体一下子仿佛轻了几许,眼下倒不用纠结该怎么告诉他们她提出离婚的事了。
宽敞的VIP病房内,气氛凝结到冰点。
顾父一掌拍在桌上打破了这丝沉寂。
“为什么离婚?”
“没有感情,厌倦。”安言轻描淡写。
“胡闹!”顾父气急,“你当婚姻是办家家不成,这婚不准离!”
安言抬起双眸与顾父对视,“离婚是我自己的事。”
顾父气得脸色阴沉,就差一掌落下。
顾母见父女二人互不相让,急忙先将顾父推了出去,并对他保证会问清楚情况。
顾母坐在安言面前,仔细的在她脸上扫了几圈,忽觉眼前的女儿有丝陌生。
她回忆起这两年安言的样子,不爱化妆的她却每次都是画上了精致的妆容。
此刻想起,她不禁想安言是否在隐瞒着什么?
“言言,你和沈墨,你们两人有没有······”
安言明白母亲在问什么,她轻轻摇头,并说出了与沈墨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