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这是安言首次主动打电话约沈墨见面,他极其的高兴。
他对着镜子看了很久,就怕形象有分毫损坏。
沈墨见到安言时,她坐在梧桐树下的长椅上,她沐浴着清风晚霞,身上除了单薄的病服外,披了一件针织外套。
沈墨边走着便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他多怕打扰了这幅画面,只是轻轻地将衣服披在她的肩上。
刚放下安言就睁开眼,警惕的眸光与他温情的眼眸相对,她无声脱去他给的外套,直起身子:“谢谢!“冷漠又疏离。
沈墨的身体还是俯低的姿势,他的脸靠安言靠的近,能瞧清她瓷白的肌肤上细腻的毛孔。
她退他便近。到最后,安言干脆不动了,就直直地与他的眼相对,不卑不亢,裹挟着冷凛傲然,仿佛多年前沈墨见到她的样子。
他抬起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她的脸颊,她避开,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耳畔。
抗拒,逃离。
他毫不在意的靠近她的脸,手指挽起她的一缕发,轻嗅着她发间的馨香。
“阿言,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词。”他的手滑至安言脸颊,眯着的眼蓦然睁开,见到安言瞳孔里的清冷,他垂放的手紧握成拳,脸上的线条愈发冷硬。
他两指掐在安言的下颌,她冷清的表情刺激了他,他喘息的吻要印上她嘴唇的时候,她一记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冰冷的字眼戳在他的心上。
“沈墨,我说过我不是你那些女人。”说着,安言打掉他的手,将照片扔在了他的面前。
“别碰我,我嫌脏!”语气平和,就像表达对陌生人的厌恶一般。
沈墨看清照片的刹那,脸色阴沉,绷紧的下巴昭示着他的愤怒。
“阿言······”他急于解释,抓住了安言的手臂。
安言拄着拐杖准备走向不远处的轮椅,就被沈墨抓住手臂。他眉头紧蹙,要说的话一再卡住,不知从何说起。说他意乱情迷,一时糊涂,这些她在意吗?她眼里心里都没有他,又怎么会在意。
“离婚吧,对你对我都是一个解脱。”安言闭眸深呼吸了下,平静说道。
“如果今天照片里的人是另一个人,”沈墨存着一丝希望问道,“你还能这么冷静从容吗?”
“阿言,你对我真的无半分感情吗?”他苦笑两声,“也对,你的心早就随着那人死去了。”
“阿言,我说过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他冷冷勾起唇,“哪怕将你囚禁。”
“你这个疯子,”安言咬牙切齿,她威胁道,“沈墨,如果我将这些照片寄给八卦杂志,丢脸的是你整个沈家。”
沈墨冷哼了声,嘲笑她的天真:“阿言,你认为有哪家杂志敢将这些照片刊登出来。”他一步一步朝安言走进,镜片下的瞳孔里折射出冰冷的光,阴险张狂。
“别过来!”安言冷厉一喊,“沈墨,你让我感到恶心。”说完,安言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沈墨看着她坐上轮椅离开,他没有上前,只是捡起了地上的照片,冰冷的眸里盈起一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