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予白望着怀中的安言,视线掠过她长裙遮挡的双腿,眼中闪过一抹悔恨。
谷梁看到他恢复往常的样子,也收回打量的目光,问:“先生,我们现在去哪儿?”
“湖景嘉园。”
听到这个地址,谷梁一惊,倒不是那地方有多么的繁华和隐秘,反而那里就是一个平常的小区。他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他从没见过宁予白要亲手装修一间房屋,明明一声令下就可以解决的事,他硬是一笔一画装好了三室一厅的房子。
谷梁目视着两人进入电梯,他才跨步离开,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要亲自动手装修了!
宁予白将安言放在柔软的床上,她嘤咛了声,扯了扯衣领,冷意灌进胸口她才舒服了些。
她身上清甜的酒味漫入宁予白的鼻间,他想她睡得舒服些,转身去洗手间准备了热水和毛巾,不带一丝杂念的脱去她的衣服和裙子。
再次看到她身上的伤疤,他还是顿了顿手,眸间闪过一抹疼惜最后化成深沉的恨意和愧疚。
他轻柔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眸光望见她头上的伤疤,他心口又是一紧。那道伤疤是他离开的那天晚上,刺眼的光穿过手掌,将清瘦的人儿撞到在地,鲜红的血染红了白雪,红了枝丫。
她伸出手,他想去拉她的,可是他选择了跑开。
耳边是簌簌的刺骨寒风声,还有警车声,他捂着耳朵疯狂的向前奔跑,直到四周只剩下他的喘息。
她不会有事,不会有事。他反复的这样告诉自己。
他无法面对顾家的人,他选择了离开。当晚他买了火车票,临走前他想去医院看一眼她的情况,也就是去医院的途中,他的人生翻天覆地。
“对不起!”
他一边呢喃,一边顺着她的鼻梁落下一串清浅的吻,无尽疼惜。
安言朦胧中感觉有人在她耳边喃喃,温热的帕子擦过她的额头、脖子,她觉得很舒服,她想睁眼看清楚是谁。
迷蒙中她睁开了困意深浓的眼,她看见他的眉,他的眼。
她抬起手,无力的落在了他柔软的发上,她低喃了声:“宁宁。”
宁予白再也忍不住的印上她的唇瓣,他的舌穿过她重重牙关,吮吸着她唇瓣的味道,清甜的酒味弥漫在两人相连的舌尖。
安言被迫的承受着他凶猛的吻,他那么的急,那么的重,她没一会儿就呼吸缺氧,他不舍的放开她的唇,抬眸想说话时他看到她已经闭上了眼,听到她有些紊乱的呼吸到慢慢平稳,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想到她偷亲的时候,那是他复习期末考试到很晚,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脸上传来的湿濡感,让他恍然惊醒。
一睁开眼就看到她闭着双眼,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表情就像在品尝美味的食物一般。
他忍住发笑的冲动,看她能舔到什么时候。
他能感觉到她的慌张,因为她的舌头毫无章法的在他脸上滑动。
他有些期待她的唇能印在他的唇上,会是怎样的味道呢?
他想象着,蹙起的眉间舒展开来,等了许久,她的唇还是没落下,反而拿起了纸巾在他脸上擦。
他假装刚醒,她冲着他笑,一脸纯真无邪。
他的所有冲动都化成了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