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小师弟的儿子怎会差得了?”三师姑于华锦也附和道。
于华锦身段婀娜,面若桃花,一双美眸一直没从简石身上离开过,一看就知道对这个侄子欢喜得很。
四师伯砺剑心生性寡言,只是点头表示赞同,五师伯沈大龙是个肉嘟嘟的胖子,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搓搓手看着简石笑眯眯道:“小石头,我武功虽然不如大师兄,但是你以后要是想吃什么,尽管来找我好了,天南海北的吃食,我沈胖子不说全会,但是精通九十九。”
“沈胖胖,你是想小石头像你一样吃得拿不动刀吗?”于华锦捅了一下沈大龙的肥腰,娇笑道。
沈大龙嘿嘿笑着,忙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瞧他像小师弟,吃不胖的。”
闻言众人不禁大笑,应谦恩也是禁不住调侃道:“大龙啊,你要是不知节制,可当真就拿不起你那柄大夏龙雀刀了。”
众人哄堂大笑。
简石约摸知道了,二师伯为人古板,做事多半一板一眼,三师姑生得好看,也伶俐精怪,四师伯寡言少语,沉迷武道,手上还拿着一本刀谱,想必在他来之前还在翻阅,五师伯胖嘟嘟的为人和善,性格忠厚老实,爱吃天下美食。几个师伯都各有特色,想必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笑罢,众人当下也不多闲聊,拥着应谦恩和简石在正前,移步进了悬刀大殿,向云州吩咐鸣钟击鼓,召集核心弟子开了宗门会,向一众弟子介绍了简石——应天南虽然身为悬刀阁首徒,但是阁内大小事物却几乎不过问,一般都是由心思缜密做事踏实的向云州来办。
悬刀大殿上,应谦恩端坐在一把交椅上,简石乖巧地坐在他身边,两边依次排开六把大椅,分别坐着应天南,向云州,于华锦,砺剑心,沈大龙,最末位的一张椅子却是空着,应谦恩虽然看见那张椅子就忍不住难过,可依旧不肯让人撤去,他相信总有一天,他的幺徒会回来的。
一众弟子听罢向云州的介绍,都是向着坐在应谦恩身边的简石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像是要在他身上找到什么宝藏一样,要知道,向来严苛的悬刀圣人在宗门会这般严谨的场合怎么会让一个晚辈坐在他的身边?此间见到,众人都是好奇。
由于简鸣歧十年前便失踪不见,是故后入门的弟子都不知道这位小师叔有何独到之处,仅仅留下一个幼子便让悬刀圣人如此宠爱。
“你们可不知道吧,当年我们小师叔还在阁里的时候,虽然属他最年幼,但武道境界力压几位师伯,其中只有大师伯应天南可以与之媲美,但那也是因为大师伯先入门,习武早了小师叔两年,现在小师叔要还在世上,只怕大师伯也得让他一步。”入门早的弟子小声向身边的人解释。
“那小师叔也不在了,说不定已经死在外边,师爷这般宠简石,也太过了些吧。”有人道。
“非也,小师叔当年在阁里的时候受宠程度可不比简石差,师爷此间爱屋及乌也是有道理的。”有人感叹。
“那也是他小师叔天赋异禀,他简石凭什么?不过是借着小师叔的光环博宠而已。”有人不忿。
“且看简石日后如何表现吧。”有人不愠不火道。
众弟子对简石态度褒贬不一,但大多数都觉得他一个十岁不到毛头小子,凭借父亲的光环才得到悬刀圣人的宠爱,实在不配。
向云州又讲了一些关于应谦恩七十大寿的事情,吩咐了弟子们张罗布置的具体事宜,请柬的派送,以及当日的现场维护。
讲小半个时辰向云州才停下来,转身问看向应谦恩,后者点头赞许道:“云州办事我向来放心,你看着张罗便好。”
向云州点头,击鼓遣散了众弟子。
这边应天南刚刚和应谦恩说了简石身负火毒以及了无钱出手医治的事情,后者大惊,伸手一探果然发现气海石门处有一股炽热之气,用真气内力去驱散居然岿然不动。
加重力道却发现那股热气居然有不退反升的迹象,怕伤及简石,只好作罢,无奈摇头道:“了无钱已经用了巧妙手法将火毒封住了,我此刻再出手恐怕会伤了他。”
说罢摸摸简石的脑袋悲伤道:“小小年纪,怎么要遭这般罪。”
“是啊,小石头,你的命好生苦啊,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被砺剑宗用阴谋诡计带回去了,想必吃尽了苦头,以后师姑疼你。”于华锦捏捏简石的脸蛋,脱口而出。
“阴谋诡计?”应谦恩皱眉。
向云州闻言悄悄瞪了一眼于华锦,后者面不改色,眼底却飘过一丝难以觉察的慌张,忙道:“是啊,当年他们趁师父闭关,招呼都不打就带走了砺姑娘,不是阴谋诡计是什么。”
应谦恩奋然道:“他们要带回自己的女儿,也无可厚非,不过当年我要是知道欢欢有了身孕,如何不肯让他们带回去的,砺姑娘是他们砺剑宗人,可她肚里的孩子却是我悬刀阁的传人!”
简石听了心中明了:师爷和砺剑宗素来不和,甚至可以说有仇,父母的婚事他肯定不会同意的,加上父亲无故失踪,砺剑宗带走母亲的时候他自然不想理会,想必直到两年前师爷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才派了应叔叔去的。
“是啊,现在小石头回归悬刀阁,我们好好地培养他,不出十年,不说超过小师弟,但肯定比他也差不了多少。”于华锦道。
“这是自然,我徒孙自是要绽放光芒的。”应谦恩大笑。
当下想亲自教授简石悬刀武学,却被向云州阻拦了:“师父您长年不在阁中,简石他又没有什么武功基础,你若执意亲授,介时又没有空闲,岂不是耽误了简石,还是让他跟我们学上两年,师父您从旁指导就好。”
“云州说的有理,你们几人所学也是我亲授的,给我好好教他,不得藏私。”应谦恩觉得不能亲自教徒孙学武有些可惜,但是向云州说的有道理,他多年不曾教徒,教法也有不同,到时自己没有时间再转手给他们教只怕不合适,一切还是需要为了他的前途着想。
“是,师父。”几个徒弟不敢怠慢,朗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