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给殿下喂药呢。”永安一边微微勾起笑,一边把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既然殿下醒了,便自己来吧。”
林千一直站在帐子跟前,当然知道谁主动,不过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便道:“你刚刚冒犯殿下,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嗯?怎么了?”常乐坐在床上,一时搞不清状况。
“咳咳......”林千也不好意思讲出来,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
常乐的脸因为酒而微微泛红了一些,有些觉得热了:“好了。既然你们都没事,就都出去吧。”
永安闻言便退下了,林千则不服气某人出去后因为占了一把便宜而偷偷窃喜,但是无奈还是退出了帐子。
常乐看着他们出去,舒了一口气,自己拿过桌上的药,微抿了一口药,便皱起了眉头,拿过林千带来的糖才喝完药,但是却微微觉得,这碗药,没有以前喝过的药,那么苦了。
将军帐。永安坐在桌子前思考战事。今天因为常乐的事情,攻蛮的事情便移后了,虽然有一点是出于私心的,也不利于士兵的士气。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是明天再不进攻,怕是伤了士气,很难赢了。
再说蛮族境内。因为今天仙泽没来进攻,和原来料想的计划不一样,一时乱了手脚。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因祸得福。
次日。常乐起身便去了操练场,永乐看了微微皱眉:“殿下大病,昨日喝了药才好一些,怎么又来了这操练场?”
“没事,我已经好多了。你们待会儿就要上战场了,我便来看看。”
“多谢殿下。此次攻蛮必定大捷。”
一个时辰后,随三次击鼓,双方大举进攻,永安这边因常乐来访士气高涨,摆出了究院所制的武器,大举进攻。可蛮族那边,除了两队先锋,后边跟着的都是一些弱不禁风的士兵。
常乐在高处看的一清二楚,忙叫不好:“遭了,这后一队的士兵怕是机械师,快叫将军把究院的东西收起来。”
林千应声,快步奔向战场,将原委告知于永安,没想到永安听完却哈哈大笑:“哈哈,怕什么,蛮族狡猾,我们便光明正大,让他输得心服口服。若是想打什么鬼主意,便不要留他们的活口回去。”
林千顿然就愣住了,想不到这永安将军如此凛然。
于是乎,燕城第二战告捷。可是蛮族虽输,却也放了谋略在其中。虽然战场上的机械师都被永安杀得片甲不留,可是蛮族却还留了一部分人在大本营观察,只是远距离观察,不够清晰罢了,可却也将这外形摸清了几分。
是夜。趁着常乐还在燕城,永乐令人开了个庆功宴,自从永安发现常乐一喝酒就醉后,便一直想逗逗他。宴会上,永安一直想给常乐灌酒,常乐一直推脱,林千看的满脸黑线,又不好说什么,便一个劲埋头吃菜。
宴会开到一半,常乐便起身出了帐子,帐子里闷热异常,帐子外面却很凉爽。常乐出来解闷,永安后脚便跟了上来。
城墙上。
“圣上可是觉得宴会无趣才出来散心?”经过几件事后,永安也不像一开始那般拘谨,笑着打趣儿。
“当然不曾这般想。领略了将军的作战本领,自然更钦佩将军了。这是方才觉得帐子内闷热,便出来吹吹凉风。”
“那是多亏了殿下才得以如此轻松地大捷。”永安道,“可惜殿下明天就走了,什么时候把欠臣的东西还给臣啊?”
“欠了什么?”常乐并不知道欠了永安什么,突然寻思起难不成这将军还要收近几日住宿的银子,“若是将军急用,那现在便可还给将军。”
“这可是殿下自己说的。”说完永安便靠着城墙把常乐按在墙角,抬起常乐的下巴,温柔地贴了上去。
纠缠一会儿后分开,永安微微笑着,看着眼前人儿的脸红的不成样子,道,“殿下如此害羞,怕是忘记了昨日酒后干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常乐听着永安嘴里吐出的如此危险的几个字,想起了“酒后乱性”这个词。常乐本人不觉得有什么,两个大男人本就没什么事,只是常乐特别容易脸红,因此也不好争辩什么。
永安紧紧搂着常乐:“这么多年来,殿下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啊。可殿下那么久不见,今日一见便投怀送抱的,臣实在是忍不住啊。如果臣说心悦于殿下,殿下又会怎么想呢?”
常乐沉默了,因为他总觉得不合常理。同时也有些突然感觉到有趣儿,有这么一个爱他深沉的人一直在边疆为他守着这江山,他一点儿也不知道,甚至是不熟。然后常乐才发现他只是记着外边那些关于“将军”的只言片语了,常乐自己对永安来说,又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呢?常乐不禁如此带着玩味的想着。虽说他本一直以为只有敬仰的,现在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却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
常乐一直觉得自己不会喜欢上男人,当然也没有喜欢过女人,所以他觉得一直清心寡欲的也挺好,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碰见,身为当今圣上,不知道如何处理又觉得有失颜面。
永安看着常乐不说话,也想过,若是被拒绝,恐怕后果怎样,他自己也不知道,可是他隐忍不了了,昨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