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内功疗伤
随着洛川掀开冯世安衣服,所有人大惊失色。
冯世安的肚皮不住翻腾,似有什么东西在他腹中游走。
洛川先一指点向冯世安心口,打出一道灵气护住心脉:“果真有东西在体内孕育。”
微微一笑,几下把冯世安所有衣服尽除。
他自己也除下全身衣物,赤条条的向秦严正伸手:“借根银针!”
李晓雪和冯新悦都忙转过头去:这是要治病吗?干嘛衣服都脱了?
秦严正却不给他:“你做什么?你这是给人看病?”
“当然,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电视上看过内功疗伤没?”洛川又催促:“拿根针过来。”
“内功疗伤?”秦严正大笑:“你会内功疗伤?还敢说我是骗子?我看你就是骗子。”
洛川懒得再废话,直接抢过一根针,跳到床上,扶起冯世安,坐在他身后,把银针折断只留半寸不到的针尖,刺入冯世安体内。
以针杀虫,这是他想到的办法,但灵力控制银针,可是技术活,第一次玩这种高难度,他特意脱了衣服,与冯世安之间没有任何阻隔。
秦严正失声:“住手,你分明就是乱刺的,那里根本不是穴道。”
“我这内功疗伤比刺穴高明多了,不懂就闭嘴。”洛川双手穿花蝴蝶般舞动,猛地拍向冯世安后背。
冯世安脸上显出明显的痛楚。
“好!”秦严正冷嘲:“就凭你这招摇撞骗的手段,要能把冯先生治好,我拜你为师。否则,你就主动跟我到警察局自首。”
“随你!”洛川不再搭话,以自身灵力缓缓找到先打人冯世安体内的针尖。以灵力化气把针尖包裹着,控制着往冯世安体内深处钻去。
冯世安痛哼出声。
冯新悦红着脸扭头去看,两个男人赤条条的坐在床上,这也太别扭了,难道这貌不惊人的所谓“洛神医”真能治好父亲?
李晓雪安慰她:“放心吧,小川很厉害的。再说,你有其他办法吗?”
洛川不慌不忙,控制针尖进入冯世安内腑,以灵力为雷达,全神贯注不住扫描:“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初次搜寻,并无异常,这下让额头见汗,通过肚皮就能看到有东西在动,怎么会找不到。更加仔细:“找到了!原来是你,我说哪儿来的那么多道生气。”他发现一只手指粗细、尺来长的透明虫子,正吸附在冯世安的内腑,极难觉察。
觉察到针尖的到来,怪虫似觉察到了危险,立即转移位置。
“想跑!”洛川灵力控制的针尖贯穿怪虫头部。
怪虫顷刻死去,只剩身体无意识的扭动。
洛川大喜:“有门!”他已想到了这怪虫的名字。
进而,又在冯世安腹部发现了成团怪虫,依法炮制。
冯世安虽是昏迷,但脸上狰狞,早已大汗淋淋,十分痛苦,连连哼痛。
焦急中,冯新悦也顾不得害羞,转过身不住给父亲擦汗。冯世安脸色惨白,虽是疼痛,但在洛川每杀掉一条怪虫后,都会有舒服的呻吟:“这洛神医有真本事?”心中大定。
李晓雪也想,别人都以为我和小川是夫妻,我不能这么傻站着,看有什么能帮忙的,转过身,看着洛川充满力量感的男性躯体,一时,心中狂跳,时而娇羞,时而哀怨。
不同于两女子的别样心思,和洛川的全神贯注,秦严正也在流汗,他知道冯世安真的好转了:眼前这小子真的会内功疗伤?天底下真的有这么玄乎的事?难道真的要我拜他为师?自己好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没来由的多嘴什么。
一个钟头过去,洛川汗如雨下,精疲力竭。以他如今的灵力,能撑这么久已是奇迹,把最后一个透明虫子灭杀,大吼一声:“出!”
冯世安体内的针尖,沿着从他后背进去的针孔飞出。
洛川再也支撑不住,仰头躺下:“搞定,累死我了”。
就在此时,冯世安喉头翻滚,张口“呕”的一声,呕吐起来,吐出大量黑色秽物,十几分钟不止。可见有尚未完全死透的虫子,正在秽物中翻滚。而他的肚子,已缓缓恢复如常。
冯新悦拍着父亲后背。这张床是毁了。
李晓雪忍着恶心,怕秽物流到洛川身上,拖着萎靡不少的洛川下床,拉张毯子盖住他身体:“你真的会内功?”
“我不想说话,让我休息会儿。”洛川靠在她怀里,闭目养神。李晓雪很享受这样的亲近,心里又痒痒,赶紧转移注意力。
那边,把怪虫吐尽,冯世安微微睁开了眼睛,脸色红润,但很是虚弱:“小悦,我这是怎么了?”
李晓雪喜极而泣,解释前因后果。
秦严正愣在当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真的有内功疗伤。我从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了一个决定:不行,我对这小子冷嘲热讽的,他肯定会让我拜他为师,看我笑话,趁没人注意,撤吧。不动声色的离了房间,找接他来的那个司机,可那个司机摊手:“不知哪个倒霉催的,把一辆卖瓜的三轮车停在过道中堵住了路。现在车都出不去、进不来。虎哥还不让动。”
秦严正把心一横:“我步行!”径直走了。
冯世安已被下人另安排了一个房间休息。冯新悦比之前热情多了,叫人给的洛川送上瓜果茶水,自己鞠了一躬:“洛神医见谅,我之前太过无礼,实在惭愧。多谢神医仗义救我父亲。”
洛川稍恢复了点精神:“冯先生已无大碍,养段时间就会痊愈。”他在冯世安体内残存的灵气自会治愈针尖造成的创伤。
言谈中,冯新悦不解:“洛神医,那些虫子怎么会到父亲肚子里?难道有人要害我冯家?”
洛川解释:“这种虫子叫无形噬魂虫,还有个名字叫情蛊。听说一些隐秘之地的男女,为了保证爱人忠心不二,在爱人出远门时,会用这种虫子。不过只是虫卵,不会发作。如果爱人变心,与他人有了男女的事情,这种虫子就会经男女交合之气孵化,吞噬人的内腑,吸收人的生机,快速长大,直至把人折磨死。因其透明、无形,寻常手段是发现不了的。我猜想冯先生年轻时是个多情人,不知不觉中招了。”
冯新悦脸色微变。
她想起父亲讲过:父亲少年时穷的叮当响,四处漂泊讨生活,一次在一处山中遇险,被一奇女子救了,两人长久相处,有了感情,后来父亲不安于现状,一心要出人头地。临别那女子送了他一枚玉石,正因为父亲把这枚玉石卖了,才有了发家的启动资金。后来生意越做越大,认识了母亲,两人成家,这才有了如今的冯家。对那女子,父亲一直有愧,曾去寻找,却找不到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那奇女子的手段?早年母亲亡故,是不是也因为其中原因?
搁以前,洛川也不相信有这么怪异的事情的,但眼见为实,又说道:“冯先生之前曾发作过一次,被人施了手段强行把虫催眠,保了这么多年无恙。如今,你大可放心了,我已将冯先生体内的虫子全部灭杀。”
这些事情,他管不着谁对谁错,知道这世界很神奇就够了。最起码,二十年前为冯世安治疗的那个也姓洛的人,就让他好奇,这人能催眠情蛊怪虫,肯定也是修仙的奇人。
冯新悦点头:“多谢神医,说起来,上次救我父亲的人还是你的先辈。你洛家救了我父亲两次,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洛川笑了:“我也该说实话了,真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