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小子,还学会顶嘴了,想我堂堂山鹤先生有几个敢怼我?
当即我便跳下软榻,揪着他耳朵道“我叫你和青禾照看着他俩,你俩倒好一个把我花园踩个稀巴烂,一个整天伤春悲秋,那么多奇花异草,金乌你也跟着踩?那都是钱啊!!钱!!!我看你又得给我打上十年工了!”
金乌是我掳回家的,他小时乞讨冲撞了我的金贵的马车,好好的马车,就这么坏了,我石随风从来不坐普通马车,所以那都是上好的木材打造装饰的东西不是最贵的丝绸就是金子玉石。他一个穷小子哪里赔的起,我可不是好说话的主,于是就让他在我家打工赎罪了,细细算了,已有五年,再有一年差不多就可以走了。啧,又可以给我当几年免费的劳动力了,挺好!
显然金乌也想到了这里,哭丧个脸不说话了,青禾也红着脸。
我冷哼一声回到塌上“青禾,给我说说温玉温璞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青禾的红脸蛋终于淡了几分“温玉除了吃喝拉撒,平日里安静的像没有她这个人,你让我带她出去转转,可她压根不与我说话,也很少见她与温璞说话。要么一坐一天要么看书看一天,太奇怪了。”
青禾说着说着眉头就皱了起来,罢了又是一声叹息。
我也皱起眉头,温琮留下的烂摊子可真难收拾,一个整天不说话,一个闹的鸡飞狗跳,这温家老爷子怎么生的这三个,是亲生的吗?
青禾偷偷看了眼我的脸色,调整了下嗫嚅道“温璞啊…温璞就是你见的那样呗。”我心下了然,果子吃完了,也歇够了,那就该去立规矩了呗。
我潇洒起身,大踏步向堂屋走去,一阵清风吹来,长发飞散,再配上我英俊的面庞,还有谁能比我更吸引人呢?
瞧瞧瞧瞧,一路上的丫头小厮见了我,无一不痴迷的盯着我看,啧啧,这叫人怎么好意思。
金乌跟在后面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可真是个风骚怪,怎么配,怎么就配是山鹤先生,怎么就配受万人尊敬,怎么就越想越想不通!”
我可不知他心里所想,回头向金乌抛个媚眼,看着金乌表情慢慢凝固,满意的进了堂屋。
温璞温玉端正的坐在堂里,我仔细打量了温玉,小姑娘皮肤很好嘛,吹弹可破白里透红,嗯…就是老低着个头,也不笑,这笑一笑定然好看。
再看温璞,算了,不想看这个臭小子。
我理理衣服,故作老成沉稳的坐在上首,慈悲的看了他们一眼道“温琮既将你们托付于我,我也收了你们两作第子,想来想去,不教你们点什么好像也不好。等到你们出去了,别人认出是我石随风的徒弟,但你们啥也不会,挺丢人的。”
温璞翻个白眼,谁想拜在你门下似的。我温和一笑,故作苦恼“可想来想去,我好像也没啥擅长的,啧啧。。。教些什么好呢”
青禾嘴角一抽,没擅长的干啥玩意人家都要把你供起来。今个这位爷请你去吃席,明个那位公子邀你做客,帖子都摞了山高,这屁话真好意思说,不就是懒得教吗。
说起来,吃喝玩乐山鹤先生倒是敢说第一没人第二,这算是有所长了吧。
青禾不知的是,石随风是有所长,不过对于石随风来说是他的枷锁罢了,这枷锁石随风已戴了也就罢了,教给他们,是不行的。
温璞不屑一笑,显然没把我当回事。温玉还是低垂着头,不声不响。
那么…
“不如这样吧,温璞呢,就跟着无常学武吧。”我起身摸了一把温璞脑袋,却被他狠狠甩开。我来劲了,你不让我摸我还非要摸,一只手拽过这臭小子,另一只手按着他脑袋使劲揉了揉,温璞气的鼓起了腮帮子直跺脚,我反而笑的更加温和。
“温玉呢…”揉尽兴了,我撒开温璞蹲在温玉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嗯…真好看。
随即我扬起一个自认为迷死人的笑容“就跟着我学笑吧!”
温玉空洞的眼神似是聚焦了一下,她的眼睛很漂亮,水灵灵的非常清澈,这会盯着我眼睛看,看的我竟有些不好意思。
幸好旁边的温璞已经跳起来“这…这算是教什么啊,你把你的脏手拿开,不许碰我姐姐!”
我赶忙松了手,温玉的小脑袋又低了下去。
哎…我心里一阵惆怅,这么娇嫩的脸蛋,总不抬头真可惜。
不过还是转过身朝温璞微微一笑,表示已成定局。
看着温璞更加气愤的脸,我十分爽快。
又叫无常将账本拿了过来,坐回上首心情大好,对着温璞又道“这账本上是你弄坏的鱼塘损失,前面的小花园我不跟你计较了金乌已帮你担下了。至于这鱼塘嘛,唉…够你哥哥不吃不喝好几年了。”我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
温璞明显怔住了,温家虽是商户世家,可温老爷子和温琮母亲都已过世,温琮又是个不擅经商的,温家现在仅靠积攒的家业生活,温璞虽只有八岁可这些想必也比我清楚。
良久,他底气不足道“那…那你不是我哥哥的故交吗,这点损失你怎么好与他计较…”
堂屋椅子还真是硬,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脑袋撑在桌子上“你哥哥与我确是故交,这点损失我当然不同他计较。”
温璞微送了口气,还没缓过来就又听到
“不过,那是温琮,不是你。”
我捡了茶杯漫不经心的把玩”说起来温琮正直果敢,你竟然是一点没学到,到现在还想着要你哥哥来负责,果真是个没断奶的小屁孩。既然你不愿负责,那我就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温璞脸瞬间憋的通红,大声吼道“谁不想负责了!我….我只是没有钱赔给你!”
我叹口气坐直,看来这小子还是可以掰回正道的。
“既然这样…不如你就跟金乌一样给我打工吧,明日起负责打扫我的院子还有端茶送水。这,不难吧?”
温璞一梗脖子,气道“不就是端茶送水吗,这有什么难的!”
我挑了挑眉,如此,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