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迷迷糊糊的醒来,觉得头疼欲裂,脑子一片混乱。
昨日里好像是同德善去了青楼,之后呢??她的记忆就停留在了花枝巧姐带他们入座的时候。
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后面的事情都记不住了?是谁送自己回来的?
流萤起身洗了把脸,出了门瞧见廿二。
“廿二?我昨天是如何回来的?”
廿二正打扫着院子,闻声头也没抬“昨日里你喝醉了,德善公子送你回来的。”
流萤惊讶的长大了嘴“德善公子送我回来的??”
她想起了,她昨日里好像确实是在梅苓苑喝了一杯酒的,太丢人了,怎么一杯酒就醉了呢?还叫德善公子送回来,不知道先生是否知晓这件事。。。
“先生还睡着?”
“睡着呢,昨日里好像失眠了很晚才睡下。”
流萤点点头“到喝药的时辰了吗?是不是得把先生叫起来喝了药再睡。”
廿二终于将院子扫完,擦了擦汗道“看日头应当是到了。”
“那你取厨房端药,我去叫先生起来。”
“行”廿二撂了扫帚,往小厨房走去。
流萤深吸了口气,推了屋门进去。先生还在酣睡,看来昨日里确是熬夜了的,但也不能错了喝药的时辰。
流萤鼓足勇气,站在床边轻轻唤道“先生,先生?该起床喝药了。”
我睡得正迷糊,似乎听见有人叫我,慢慢睁了眼,瞧见是流萤。
“叫我做什么?容我再睡会。”说罢闭了眼打算继续睡。
“先生该喝药了,喝完药再睡罢。”流萤劝道。
我不耐烦的睁了眼“不喝!你还在我跟前碍眼做什么?都能同德善去青楼了,我是管不住你。”
流萤被凶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来先生知道此时了,昨日里醉酒回来他肯定知晓。
心思绕了绕,流萤慢慢道“流萤知错了,日后不会再犯。但先生还是得喝药,不能同自个身体过不去。先生若是心里有气,流萤自个去青禾姐姐那领罚。”
我摆摆手“用不着,反正我不喝药便是!”
流萤委屈的撇撇嘴“先生。流萤真的知错了,莫要这样,您若不喝药,我心里如何好过。”
我恼了,蹭的坐起来“你知错了?那你倒是说说哪里错了?”
流萤吓得眼泪憋在眼眶,又不敢哭出来委委屈屈的“我…我不该去青楼这种地方,也不该喝酒。”
“呵,今个能去青楼明个是不是就能出家了?青楼这种地方也是你能去的?还跑去喝酒?得亏是德善好心,若是个心有不正之人,可想过什么后果?”
流萤终于还是哭了出来“先生,我真的知错了,以后…以后我若再行事如此孟浪,你就狠狠打我吧!”
我稍稍冷静了些“罢了,你出去吧,好好反省些日子。”
流萤擦了擦眼泪,定定的看着我“我知先生是为我好,我领罚便是,但先生定要将药喝了。”
药药药,我是逃不过了吗??我憋着口气,不理她。
廿二悄悄推了门端着药碗进来“先生,药煎好了。”
流萤忙接过来,用勺子舀了吹了吹递到我面前“先生,喝药吧。”
我无奈的叹口气“为什么非得吃药,又不是好不了。”
流萤不说话,还是定定的看着我。我无法,最终还是妥协了,端着药碗一饮而尽。
流萤见状脸色才稍稍好点,收拾了碗扶我躺下便出去了。
刚站在门口,便瞧见德善进了得闲处。
“呦,你酒醒了?”德善摇着扇子好不自在。
流萤捏了捏手中的碗“多谢公子昨日送我回来。”
“这倒不必,但是你昨日里做的那些有损我形象之事,是否该补偿一下?”
流萤一愣“什么事?”
德善轻笑一声“你竟都不记得了?好好想想?”
流萤纠结的皱起眉头“我…我只记得我喝了杯酒,然后后面我就没有印象了。”
德善将扇子搁在手里拍了拍“哦?是这样嘛…那我便同你说说,帮你回忆回忆可好?”
流萤迷茫的点了点头。
德善走到选中间坐下,朝流萤招招手“坐下来,我慢慢与你说。”
流萤乖巧顺从的坐到跟前,一脸好奇。
“我就言简意赅的说了吧,你喝醉了酒抱着花枝不撒手要她做你娘子,还要把她赎出去,花枝看你喝醉了说浑话,便道她有心上人了。你便扑到我怀里跟我哭诉你没娘子了,我哄着你要你跟我回去,你偏不肯。”
德善顿了顿,看着流萤的脸越来越红,心情大好。
“然后,我便悄悄跟你说我做你娘子,结果…你直接喊了出来,还要同我成亲。”
德善说完,饶有兴趣的看着流萤。
流萤捂着烧红了的脸,如蚊虫的声音道“你…你骗人的吧,我…我肯定做不出这种事来。”
德善合了扇子,敲敲桌面“哦?你不承认?不如我现在派人去叫花枝来对质?”
流萤忙摆手,开玩笑,这事要穿出去了她不是丢死人了。不过自己从来没有喝过酒,醉成这样也情有可原。只是没想到原来自个的酒品如此差。
德善心满意足,看足了笑话,又道“这些其实倒也没什么,关键是你扮作男装还抱着我不撒手要我做你娘子。喊的那么大声,恐怕整个梅苓苑都听到了,你说,我这面子往哪搁?”
流萤一噎,这倒是她没想到的,不过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些丢人,两个男子抱在一起,咦…想想就觉得害怕。
可如今这事情已经出来,她能如何补偿,她也没办法呀,喝醉了的事情谁能管的住呢。
流萤嘟囔着撅起嘴,脸上的潮红也退了些“那…这也不能怪我呀,我又没法控制自个。”
德善不满的敲了敲她脑袋“怎么?想赖账?你这一闹,我日后如何娶娘子?你负责?”
流萤被问的又红了脸“我才不负责!那你说…该如何?”
德善笑了“哎呀,一报还一报,今个我还想不到,日后想到了再来要求你。”
流萤一拍桌子“哪能这样?过期不候!”
德善也拍了桌子“由不得你!难不成你要对我负责?”
流萤乖乖闭了嘴,她才不要对他负责呢,这么无理的一个人,对谁负责都不要对他负责!
“随风还睡着?”德善转移了话题。
流萤点点头“听廿二说,昨日里好像睡的晚。”
哦?他竟还失眠了,难不成还在生他气?那就不往枪口上撞了吧。
德善起身“如此,我便不打扰了,我去瞧瞧无常,记得叫你家先生按时喝药!”
流萤乖巧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