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夜凉如水，枝条沙沙作响。风吹来吹去，窸窸窣窣地，阴冷又阴森，慕雅却喜欢得很。

她踢着石子，一步两步，石子滚落，又停下来，她也停下来了。

她突然转过身去，目光如炬，然而身后空无一人。

走到楼道口，她轻笑，“你再不露面，可就没意思了。”果然，身后脚步声明显起来，她转身，

是个约摸五十岁的大妈，穿的很接地气，那大妈看她一眼，从她身旁绕过。嘴里嘀咕着：

这么好看的姑娘，可惜是个傻子。

她一时有些尴尬，正打算上楼。身后笑声响起，听起来愉悦至极。

“嘿，小傻子”

她微微惊讶，浪荡子弟什么时候学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了？

“耳朵聋了？”后面的人见她不转身，走到她跟前。

轻浮，浪荡，常年挂着笑，勾搭小姑娘起来没有下线，穿的花里胡哨，除了长了张有人样的脸外，一无是处。不是徐则是哪个？

“十年没见了，不过来亲我一口？”男人继续调戏。

……

有病！

“找我有事？”忽略他的话，慕雅问，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知道你回来的，还有怎么知道你住在这里？”

“刘轩跟你说的吧。”慕雅笃定地说，如她所料。

“真聪明”认真看了她一眼“十年没见，你都一眼认出我了。不会是喜欢我吧。”

卧艹，忘了加一点，不仅一无是处，还自恋。慕雅懒得理他。

“你觉得呢？”慕雅直勾勾地看着他，还能再自恋一点吗？

“干嘛这么看着我？”徐则不禁有些紧张，小姑娘长大了，还长这么好看，这样看着他，受不了啊。“你要真喜欢我就说，你美我俊的，我也不吃亏。”

………

特么还不要脸！

“你怎么住这啊！跟贫民窟似的。”见她不说话，徐则打量了一下周围，灯不够亮，地不够宽敞。

“你管的着吗？”徐则总有本事气她，无论什么时候。

“说正经的”徐则突然正色起来，“你打算干什么？”

“什么意思？”惊诧于徐则突然的正经。

“我是问你打算要搞慕凯吗？”徐则突然凑近她，压低声音。

慕雅看着他，神色平静。“我可没说。”

“我是想说，你要是想搞，我帮你，怎么说我们都还是霸主组合。”

徐则与慕雅，一个是小霸王，一个是小祖宗。圈里的霸主，无人敢惹。

“你要怎么帮我？”慕雅笑了，轻轻地，眼里似有有星光闪耀，璀璨夺目，清澈明朗，尽管可能没有好意。可是真特么好看，徐则想。

“若是你砍那慕凯一刀，我就在他伤口上撒盐，若是你在那慕凯身上放火，我就火上浇油。当然，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我帮你搞垮他。不过，我觉得，你想亲自动手。”

一个男人，还是个皮囊极好的男人说着这般有情谊的话语，怕是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住。偏偏慕雅是怕是之外，她立在原地不动，定定的，一句话都没说。

果然，没过几秒。

“你不会相信了吧？还感动了？”男人仿佛大吃一惊。

“你见过会上树的母猪吗？”俗透了的话，慕雅却一字一句的，说得极其认真。

“你什么意思？”徐则问她，他就这么不可信？

“字面意思”，慕雅面无表情地回答，

“也对，这么多女人等着我呢，真要帮你，我可没空。”

这人真是有病，要帮他说的，不帮他说的，现在还阴阳怪气，在怪她不信？

“你想帮就帮，随你。”慕雅不想跟他纠缠这个话题。说完就走，真的走了，只留下徐则一个人在原地。

被谢寒知道，他来找她，又该嘲笑了。不过谢寒说得没错，慕雅回来了，他淡定不了，淡定？他怎么可能淡定得了？

“我说的，都特么是真话”徐则轻喃，“只要你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