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只是我做不到,做事如果不顾后果,会一直有很多麻烦,但有时候却需要这种不顾后果。”
子端点了点头,还有得救,这丫头思想是正的,这世间事千千万万,因果相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那个若倾雪不能说不好,只是那种性子太容易招人恨也招麻烦。
“锋芒毕露,刚性易折。”
悠悠说出这八个字之后,子端起身,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徒弟,帝紫陌被他看的都有些慌了,这才扔下三个字,
“做自己。”
随即就回了书房,目送着自家师父离去,帝紫陌会心一笑,将石桌上的茶具送回厨房清洗干净置于竹架上晾干,这个时候聆棋已经回去了,她知道师父的苦心,怕自己会因为若倾雪这个天赋不亚于自己的人到来而影响了心性,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守护而来,只要不动自己在乎的东西,自己是不会产生那种嫉妒的心性的,因为自己拥有的已经够多了,无需羡慕嫉妒。
刚一进屋,镜灵直接朝她扑了过来,她侧身一闪躲过了,这招都用了这么久了,还不改,
“偏心!你出门带小海和小灵,都不带我!”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我今晨走的时候你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见你和后山的那些小家伙们打成一团,我就没叫你,倒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我这不是为了尽快补充能量么?不然我才不会和那群笨蛋抢地方吸收天地精华呢!”
“你呀!”
帝紫陌弹了一团灵气不轻不重的打在他额头,这丫的早先还能看出点成熟的样子,可自从自己修为与他持平之后就越发的小孩子脾气起来,
“明日和我出去么?她快要来了。”
“什么她?”
“你说呢?”
帝紫陌假笑着冲它抛了个媚眼,把镜灵吓得一个激灵,从榻上坐了起来,天命之子!它都快忘了。
“天命之子?”
“仙门的生活当真是充实安逸的让你把什么都忘了。”
“比起外头,这里着实是舒适啊!”
“少打岔。”
“又不是什么坏事,早晚都会来的,她一看就是大气运的人,这方天地是困不了她的,你慌了?好歹也是帝宫的公主,说不好听的,她与你来说也不过是芸芸子民中的一个。”
“哪有那么简单?”
嘴边露出了几分苦笑,未来的命运就像是一座山压在她身上,若是不知道那些结局还好,但知道了,又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结局发生,可这怎么做,到现在她都没有想法。
“你在担心什么?从你和我当初交易的时候,我就觉得不简单,以惊尘帝君对你的教导,哪些谣言诡计应当是不至于让你远走他乡的。”
“......”
想了想,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难道能说曾经的自己不是自己,是一个叫帝紫馨的,大小跟着父尊母上去了其他世界,后来才回来,还惹上了天命之子的男人,因此死在了哥哥手里,还牵连了哥哥和帝宫,怎么都觉得不可能,至少,她有信心哥哥就算和对面刚到底都不会对自己下手的,可是就冲女主弟弟这件事来看,她总觉得破解这个结局难得很。
“算了,你要说早就说了,你也有段时间没回镯子里了,要不你和他们聊聊?”
“免了,和他们说了绝对一个个又要折腾着出镯子的方法,上次差点把小灵伤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别杞人忧天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的修为,实力面前什么都是虚妄。说起来你这体质当真是特殊,没有瓶颈是没有瓶颈,可偏偏实力提升的同时心境也要提升,否则后果比有瓶颈还要严重。”
“那能怎么办呢?”
帝紫陌卸了装束,往床上一躺,瘫成了一滩,今天确实很累,知晓的消息一个比一个炸裂,得亏自己心境修炼的越发的稳,不然哪能像现在这样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还能躺成这样。
“要是能出去历炼一番就好了,后山的那些个兽,低级的看见你就跑,高级的又心疼你不肯动真章,最重要的,它们毕竟还是兽,和人不一样。”
“emmmm......哪有那么简单,仙门每年历炼......等下!你说历炼?”
突然反应过来的她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软榻上的镜灵,眼睛里的疲倦都不知道被扔到那个犄角旮旯的大陆去了,亮晶晶的像发着光。
“历炼有问题么?”
镜灵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大事。
“没问题,木嘛~真是我的好镜灵!”
帝紫陌冲着它飞了一个吻过去,这次是真的把它吓到了,连镜面都快碎了。而帝紫陌依旧毫无感知,就算感觉到了也只会得瑟的嘲笑这丫太不禁吓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主峰是有一个任务堂,里面有各种的任务,是可以组队出任务的,既可以历炼,又可以得到报酬。和外面佣兵的任务很像,唯一不同的是,外面佣兵团是固定团队接任务,仙门的是可以随意组队的。”
镜灵边听边安慰着自己的小心脏,遇到这种不着调的主人,它这镜心得练成金刚钻心才成,
“竟然还有这种好地方?”
“那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
镜灵又是抽了抽嘴角,
“也只有你觉得这龙游仙门小。”
“口误,口误!我这不是没出去过么?”
帝紫陌讪笑着和镜灵打着哈哈,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件事的可行性,镜灵说的对,自己现在需要历炼,多参与实战,否则自己就算歪打误撞过了心境那关,这修为也是纸上谈兵。
“我去和师父报备一下啊!”
她思索了一番,扔下这句话,就风风火火的去书房寻自家师父了,而子端听了她的想法,手中处理事务的笔仅仅是顿了顿,就点头答应了。得到满意答案的她并没有注意,待她走后,子端抽出传讯纸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