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灡園(二)(1 / 1)井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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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总,你不是说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量吗?”

石渝含笑道。

“哦,你要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嘿嘿!是这样的,我突然觉得杨洁挺适合搞销售的,你怎么看?”

于小鱼的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工作上,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哦?杨洁?”

石渝双臂环抱在胸前,右手摩挲着下巴低头沉思着,呃,明早又得刮胡子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毛发生长得特别快,青春期时,他那酷爱中医药研究的父亲曾经给他去除了茂盛的胸毛。

嗯哼,石渝下意识地从嗓子眼里发出声来,拉来自己的思绪,来思考这个自己所料未及的问题。

他心里有些愧疚,其实他对杨洁的实际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从前这一切,都是前妻和她妹妹闵亚婧负责的,因为闵亚秋不喜欢他干涉她的。为了避免争吵,他选择了逃避,再有,他也不喜欢管理这些琐碎的事情。

一看到他的这种神情,于小鱼大约也有了了解,不由得心里暗叹道:

“你大爷的,感情你以前就一甩手掌柜的啊,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老婆和小姨子,哦,还有那个一单挑(方言)的能力够不够,就这么大撒把了,整个一个任人唯亲啊!”

石渝抬眼正看到于小鱼撇嘴,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石渝尴尬地一笑:

“那个,嗯,哼,你就做主吧,我现在的生活状态,和你陪读时差不多,嘿嘿。”

于小鱼斜眼看看他,心里嘀咕着:“切,还拿我跟你比,我可比你强多了。唉,原本可以办得挺红火的公司,因为你的好高骛远和放任自流,搞得差点破产了,你还好意思这么说呀。”

这些话于小鱼差点脱口而出,她使劲忍了忍,哂笑道:

“你又要当甩手掌柜的,不怕我把你架空卖了啊?”

石渝笑了,是那种从胸腔里发出声音的笑声,于小鱼突然感觉到这笑声咋听着有些耳熟呢?

“不怕,你把我卖了,只要能卖个好价钱,我就帮你数钱,哈哈!”

其实在网络上,咖啡和飞鱼的相识,完全就是个偶然。

那一日,于小鱼被女儿气得差点抑郁了。按说,从幼儿园开始,就花钱送她去剑桥英语学校学习,一直到小学三年级,然后,每个假期又跟着她一个堂婶的英语补习班,再然后每个假期请一对一的家教,最后,初二那年,张汐拿着英语10分的成绩单让她签字。

被英语叫去学校,又被那女老师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顿后,于小鱼灰溜溜地回了家。

那夜,张键就成了于小鱼的出气筒,但依然无法释放心里的郁闷。

于是这天晚上,飞鱼就在论坛里故意找茬儿,在咖啡的空间,把他乱损了一通,就想和咖啡吵个架。

可是却听那咖啡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不管她答应不答应,他就发来了语音私聊的请求,鬼使神差地,她点了接受,于是,耳麦里传来了音乐,还有他的歌声:

……

再度重相逢

你说人生如梦

我说人生如秀

那有什么不同

不都一样朦胧

朦胧中有你

有你跟我就已经足够

你就在我的世界升起了彩虹

简单爱你心所爱

世界也变得大了起来

所有花都为你开

所有景物也为了你安排

我们是如此的不同

肯定前世就已经深爱过

讲好了这一辈子再度重相逢

简单爱你心所爱

世界也变得大了起来

所有花都为你开

所有景物也为了你安排

我们是如此的不同

肯定前世就已经深爱过

讲好了这一辈子再度重相逢

……

他的嗓音没有伍佰的浑厚,却比伍佰更忧伤,间或还听到断续的琴弦拨动,仿佛在低语,也像是在哭泣。

于小鱼不知道,那时那刻的咖啡,就坐在这灡園的地板上,怀里抱着他那把心爱的吉他,只能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胡乱地弹出几个音符。

最后,他还是只能无力地垂下手,放弃了。

也就是在这一夜,咖啡把他的吉他悬挂在品爱,再也没有见他弹过。

接着他又唱了一首:

情罪

一个人跳着孤单的舞步

让寂寞就像流泪的红烛

任我心反反复复为谁而倾诉

端起孟婆汤心里无助

曾经欢乐有过无数

遗憾爱还是凄美的谢幕

我和你之间能有谁赢谁输

只有奈何桥分别一幕

谁是谁非谁错谁对

谁又是为谁犯下情罪

红尘再没有今生轮回

今世豪情又该为谁醉

谁是谁非谁错谁对

谁又是为谁犯下情罪

红尘再没有今生轮回

今世豪情又该为谁醉

曾经欢乐有过无数

遗憾爱还是凄美的谢幕

我和你之间能有谁赢谁输

只有奈何桥分别一幕

谁是谁非谁错谁对

谁又是为谁犯下情罪

红尘再没有今生轮回

今世豪情又该为谁醉

谁是谁非谁错谁对

谁又是为谁犯下情罪

红尘再没有今生轮回

今世豪情又该为谁醉

今世豪情又该为谁醉

……

在歌声中,于小鱼含泪喝下了一杯红酒,她也做了一个让她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后悔的决定:她辞职,要做一个专职陪读妈妈,从那夜以后,她开始了四年多的陪读生活,结果却赔上了她的婚姻。

如果人生真的能够穿越,咖啡望着离婚后就剪短了头的于小鱼,心里划了一个问号,她是否还会选择去陪读?

那一夜的黎明,于小鱼依然清晰记得,当他用沙哑的嗓子说:“我最后唱一首吧。”

结果这一首《酒醉的蝴蝶》却成了于小鱼释放压力的解药,每每被张汐气得肝疼肺疼时,她就央求咖啡唱这首歌:

酒醉的蝴蝶

怎么也飞不出

花花的世界

原来我是一只

酒醉的蝴蝶

你的那一句誓约

来的轻描又淡写

却要换我这一生

再也解不开的结

春去镜前花

秋来水中月

原来我就是那一只

酒醉的蝴蝶

花开花时节

月落月圆缺

原来我就是那一只

酒醉的蝴蝶

怎么也飞不出

花花的世界

原来我是一只

酒醉的蝴蝶

你的那一句誓约

来的轻描又淡写

却要换我这一生

再也解不开的结

春去镜前花

秋来水中月

原来我就是那一只

酒醉的蝴蝶

花开花时节

月落月圆缺

原来我就是那一只

酒醉的蝴蝶

春去镜前花

秋来水中月

原来我就是那一只

酒醉的蝴蝶

花开花时节

月落月圆缺

原来我就是那一只

酒醉的蝴蝶

酒醉的蝴蝶

……

好久,好久,陪读的日子里,靠这首歌化解了许多次母女之间的冲突。

……

……

“喂……”

飘走的思绪生生被于小鱼给拉了回来。

“石总,谈工作时你居然敢走神,昻,怎么可以?”

于小鱼用笔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石渝这才正襟危坐,把他做好的宣传方案发给她看。

冗长的稿子,却又配上了他声情并茂的演讲,那效果有些让她震撼了。

就在灡園,两人吵得互相拍着桌子,惊得楼下已经要打烊的阿妙上来劝架,最后石渝答应,给她三个月时间,用她的销售思路,如果还打不开销路的话,就依石渝的办法,走上层路线,打通医院的关系。

夜深了,在石渝的坚持下,他送于小鱼回到开发区,然后又打了辆滴滴回到馨苑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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