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胖纸最想出口的其实是后面一句,实名抱怨一下北宫一行饶刺杀行动打断了他许愿,从而严重影响了他明年的运势,仅此私心而已。
“唉,还呢,我还不是一样,本来想了好几个愿望,结果,被他们这么一折腾,吓得我一个都没出来,唉!看来,下一个百年注定还是毫无收获的百年啊!”
瘦纸老大破荒的参透了那胖纸的心思,还首次应和了他。
由此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很介意。
这足以证明,在圣女泽霖时许愿这件事对于音瘾一族的人来有多么重要,不论你是好人坏人,或者只是一片影子。
对于瘦纸的反应,胖纸也感到很惊讶,但是他很识趣的假装没有听见老大的话,以保全他作为老大的面子。
嘿嘿,这点聪明还是要有的。
于是,他便把话题又往高大深的坑里挖去。
“我知道了,明这是主上的计谋啊,要么就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要么就是准备跟慕容他们摊牌了!老大,你我分析的对不对啊?”
实话,胖纸的一席话惊醒了他,瘦纸愣住了一会儿。
对啊,不是准备鱼死网破准备摊牌了,那就是计中计啊!
身为老大,居然没有率先想到这一点,简直……
“就你聪明!就你聪明!就你聪明是吧?!”
一顿狂揍之后,胖纸圆圆的脑袋上又多了几坨圆乎乎的包来。
两行泪流,胖纸着实心里苦的很,“果然老大还是那个老大,阴晴不定,难以捉摸……防不胜防啊!嘤嘤嘤……”
“诶诶诶,瘦纸你看,那是不是上次那个蹄髈女侠?!”瘦纸忽然激动的大剑
“别哭啦!像个宝娃娃似的!都快上千岁的人了,害不害臊啊?!”
刚擦干如泉涌的泪,胖纸又撇起委屈的嘴角,睁了睁眼睛沿着老大手指的方向,透视过一重又一重的繁复枝叶看去。
盛典如常进行,得益于慕容和东方的周全防备,那本猛烈的攻击被瞬间攻破,并且对盛典和族落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
然而,抓住北宫一行人,与慕容而言是福是祸,还尚未可知。
圣女泽霖接下来的仪式虽然也是新奇且隆重,不负众望,但是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安琪,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在想,自己现在这个时候不告而别,会不会不合适?会不会从现在开始,才正是慕容开始需要自己的时候?慕容会不会有危险……
但是,自己现在能做什么呢?明明什么都做不了啊,若是乱跑,怕又会给慕容徒增麻烦,让他分身乏术……
于是,只能在心里干着急,还是什么忙都帮不了。
安琪就这样站在镜渊树的高处,环顾这个慕容的秘密基地,随处可见的粉色物件,让安琪第一次觉得一个颜色能让人看得一瞬喜乐,一瞬悲郁。
巅岗之外,是喧闹之下的危机四伏,慕容在危机四伏下,为她围建出的一方乐园。
这段时间在这里的发生过一切都历历在目,宛如昨日,第一次和他四目相对,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世间光亮如许。
奇异的沙漠之上,迷茫的安琪遇上第一次遇见那个如晖光一般的银发少年……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所为何事?!”
那声音再次传来,携夹的巨大能量里,这次还带着情绪。
安琪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原地站起,双手叉腰,气沉丹田,仰回道,“你是谁?!有本事当面问话,不要背后放声!”
晖光在原地炸开,是什么景象,安琪本能的伸出手臂挡在眼前,虽然未见,心里却不慎恐惧。
“现在当面啦!你怎么又不敢看了?”
这次,那声音里的情绪明显是嫌弃。
她放下手臂,睁开一只眼窥看,这从晖光之中而来的……竟然是个银发的……朗朗少年?那双眼睛,好像盛装着迢迢银河,仿佛就是光的来处。
安琪回想起第一次两人见面的场景,一个人站在那里,呆呆地傻笑了起来。
此时,盛典正进行到了高潮,鲜花如星落,音乐是,庄重和热闹并重。
圣女依旧没有掀开面纱,所有族人肃穆的面向她站立,有序的形成了大大的同心圆,那一席华服的圣女是中心。
一不留神,眼神就跟丢了慕容,安琪踮起脚尖趴在栏杆上再次找寻着他的身影。
却忽然感觉右手中指一阵刺痛,她本能的用左手捂住,痛感却越来越强烈,十指连心,安琪感受到了心如刀割般的剧痛!
安琪身体渐渐歪倒在栏杆旁,疼的在地上直打滚,脸上冷汗直流,她忽然想起,被自己丢在灵戒空间的泰迪。
“啊啊啊!是灵戒!哦不,是泰迪……在……催我……知道啦!泰迪……不要……啊痛!泰迪……”
远方,一处毫不起眼的屋顶上,林叶丛生。
刚被揍过,胖纸又学聪明了一点。
再三确认之后,同样激动了起来:“是的是的,老大,是蹄髈女侠!”
“虽女侠那日是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但是我们影子最擅长的就是因形辨人,由眼识人。单单露出身形,辨认的成功率在百分之三十,但若加上眼睛,那成功率不敢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
瘦纸老大抓住机会吹了个牛,心情也好了不少。
“可是老大,女侠她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啊?”胖纸提醒道。
“怎么了?”
瘦纸转脸定睛一看,发现安琪正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胖纸,我们走!报恩的机会来了!”
“得令,老大!”胖纸满脸认真,肉肉的手举到太阳穴,冲瘦纸敬了个礼。
只见他们将黑袍掀过头顶,两烟雾蒙蒙的黑影一闪而过,便瞬身来到了安琪的身边,隐身着试探,准备靠近。
明明看起来也是很厉害的样子,但是不知为何,还是能从那两烟黑影中,窥视到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感觉来,也是颇为神奇。
这两人眼线当了近千年,实在是习惯的相由心生了。
谁知正在这时,安琪忽然坐起,她紧咬牙关,脸上写着大大的坚强二字。
垂死痛中惊坐起,安琪双脚盘起莲花,豆大的汗珠如雨落下,疼得发乌的双唇轻捻着,艰难吐出那段已经烂熟于心的咒语。
紧缩的灵戒开始躁动,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一道呈扇形而开的亮光从灵戒猛然发出,霸道而神秘。
见情势不对,那两片影子还没来得及撒开腿来掉头跑掉,就已经随同他们的蹄髈女侠,一齐被吸进了亮光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