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采有个好习惯,每次换干净衣服之前都要洗个澡,否则他总觉得自己辜负了衣服。
他回身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去,记忆中自己来的路上看到过一条小河。
走了一会,他果然看到了那条小河,这里已经是遗忘之森的边缘,开始有人出没了,他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被人看到了,他的一世清白就毁了。
他迅速脱下草袍,扔掉草帽,扑通一声跳到水里。
虽然已经入夜,天气微凉,可现在正是夏末,水温还能接受。
就在李采大功告成准备上岸的时候,突然,一颗直径接近一米的冰球从上游漂来。
看到这巨大的冰球他不由得一愣,这个天气怎么会有冰呢?还是这么大一个冰球,他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采的作死精神在不断怂恿他把冰球拦下,一探究竟,而李采的理智却在对他说:
“去吧去吧,我也想看看。”
李采耸一耸肩,他向来是一个理智的人,于是决定把这个冰球拦住,一探究竟。
冰球看着并不重,他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力量拦下这么个冰球应该是绰绰有余。
冰球缓慢的漂到了李采眼前,他用力向前一推,想要先把冰球停下,可他立刻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冰球很滑,又没有受力点,他一下推了个空,扑到了水里,他连忙想要起身,可冰球此时恰好漂到他头顶的位置,一下把起身起到一半的李采压回了水里,他剧烈的挣扎着,费了好大劲才逃脱冰球的魔爪。
李采秉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费了好大一番力气,终于将冰球从河里推到岸上。
折腾了半天的李采,坐在冰球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这个险些把他溺死在水里的冰球,李采觉得很满意。
借着月光,他仔细打量起这个诡异的冰球,突然,他发现这个冰球是中空的,中空的球体里面装着一个人,这个人他还认识——小富婆梁月。
此时的梁月正闭着眼睛,用一种看起来就很玄妙的姿势坐着,这姿势与他脑海中地球上道家打坐的姿势很相似。
李采不知道球里的小富婆什么时候会醒,他急忙起身去岸边拿起衣服换好。
换好了衣服李采长出了一口气:
“地球人民的尊严保住了。”
他继续打量起眼前这个越发神秘的小富婆,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她是被人追杀,可如今,怎么跑到仓鼠球里去了?
“莫非,”
李采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猜测着:
“那个追她的人其实是个变态?抓她就是想要把她像宠物一样养起来?”
李采看着眼前的仓鼠,,,富婆,感叹到:
“可怜啊,摊上了这么个不负责任的主人,好好的仓鼠,白白胖胖的,怎么就给扔到水里了。”
李采不知道现在的梁月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为他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人,梁月给李采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况且,她还是个富婆。
如果她真的是被困住了,他不介意出手帮她打碎仓鼠球。
可他对少女现在的这个坐姿也有些印象,应该是星河归元决的修炼姿势,万一她现在正是修炼的紧要关头,自己莽撞出手只会添乱。
想了一会,李采决定先看看情况,如果仓鼠球里的少女太长时间没醒过来,再把它打碎也不迟,现在最主要的是离开河边。
少女是从上游漂下来的,那些追她的人应该过会就会从上游追下来了,李采还不了解情况,只能先避一避再说。
李采如此好心的出手想救,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是原因之一。
但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身上有太多奇怪的地方了,莫名其妙的穿越,生不如死的剧痛,还有不翼而飞的头发。
他觉得如果能有一个信得过的土著帮忙,自己的问题一定能更快找到答案。
李采认为眼前球里的这个小富婆就是个很合适的人,在之前,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她却非要感谢自己莫须有的救命之恩,这么傻的富婆自己可不能放过。
当然,如果一会追来的敌人是那种动动手指就能把他碾碎的大能,他也不介意和这件事撇清关系。
“到时候一定要表现的十分后悔,最好能哭出来,,,”
就在李采计划着如何向大能求饶的时候,他突然发觉眼前这个冰球很不简单。
冰球在李采的推动下,有时会与地上的石子磕碰掉几块碎渣,可几乎转瞬间就会自动复原。
而且虽然冰球在李采的推动下不断的向前翻滚着,可在球里的梁月,却并没有随着球一起滚动,而是一直保持着头上脚下近乎静止的姿势,连晃动都很轻微。
要不是这样的话,在河里颠簸了不知道多久,她肯定保持不了这种需要要保持精力集中的修炼状态。
“幸亏没把这仓鼠球打碎,要不这么神奇的玩意,说不定得讹我多少钱呢。”
李采对于自己的理智行为很满意。
突然他想到,自己现在推着冰球的样子应该很像一只自然界里的清道夫——蜣螂,也就是屎壳郎。
“屎壳郎就屎壳郎吧,为了抱富婆大腿,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