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泽田纲吉打败六道骸后傻了眼的发现：“你说风太不在这里？”

“咻”得一下，他头上的橙色火焰灭了。

废材纲本性毕露。

六道骸捂住被大空之炎净化的轮回之眼艰难而不留余力的嘲讽：“你们能知道风太在我这里怎么会不知道前几天擂钵街的混乱，我当时昏迷不醒被路过的医生救起在诊所里并未看见那个小孩子的身影……”

站在一旁的里包恩敏锐地问道：“诊所？哪家诊所？”

六道骸脱力“擂钵街附近的一家诊所诊所的医生姓森自称是一名赤脚大夫应该与这件事没有关系。”

里包恩：“……”

姓森？又是医生的职业。

你口中没有关系的赤脚大夫很可能就是罪魁祸首。

里包恩不再问下去走到角落里，拿出电话去联系人：“森先生，风太在你那里吗？”于是他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以及假惺惺的客套话里话外无不是等着彭格列家族付出代价来交易这名情报人员。

里包恩无法做主，冷漠的把泽田纲吉父亲的电话号码丢了过去。

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交给门外顾问吧。

躺在地上的六道骸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勉强支起身体在精神契约中催促同样被击败的两名同伴“犬，千种……快逃！”

复仇者监狱的人来了！

在外面，中原中也、太宰治、百鬼丸三个人正好撞上了赶来的复仇者。三名抓捕逃犯的复仇者监狱的成员一身黑漆漆的大衣，身材高大手持锁链，他们包括脸在内的身体绑着绷带，扮相渗人，微妙地戳中了太宰治的爱好。

这个职业……看上去很酷啊。

中原中也的战斗神经绷紧，说出了正常人的心音：“你们是什么人？”

不用他克制，百鬼丸率先展露出了凶悍的杀意，挡在两人面前。他心眼看到的是已经不能算是人类的漆黑火焰在疯狂燃烧，非常态的扭曲，源源不断的产生力量，这是堕入了歪魔邪道的人类！

“吾等为复仇者，为抓捕复仇者监狱的数名逃犯而来。”

为首的复仇者发出沉闷的声音，古怪冷酷，说得是货真价实的日语。

“请退下。”

第二名复仇者开口。

“否则，将视作与复仇者监狱为敌。”

第三名复仇者缓缓说下去，气氛顿时凝重到了一触即发的程度！

邪物。

百鬼丸面容冷漠，认定了这三人的身份。

斩杀。

不会被谎言欺骗的百鬼丸要去摸自己的手臂，结果他的左手被太宰治抓住，右手的手腕被中原中也扣住。两人在关键时候默契了一次，死死地镇压住百鬼丸，完全不想莫名其妙地卷入一个外国势力对六道骸的抓捕行动。

太宰治心道：六道骸不可能赢。

中原中也抓狂：百鬼丸，我不想再给别人背锅了啊！

遭到阻拦的百鬼丸杀意消减大半，面具脸左看看太宰治，右看看中原中也，似乎在委屈的说：为什么阻拦我打坏人啊。

两个少年架起比自己都高的百鬼丸，把他平移到了不挡路的地方。

太宰治笑眯眯道：“请。”

复仇者三人就像是没看到这场闹剧，稍作停留就去抓捕六道骸，而真正让他们翻车的是他们的衣角正好擦碰过太宰治的外套。

这一刹那好似无意的擦碰，令复仇者三人都如遭雷击，身体抖成筛子。

中原中也纳闷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太宰治无辜地看着惊慌逃离的复仇者们，嘴角意味深长。

他捏着百鬼丸的指节玩。

“我帮你教训了哟。”

因为不甘死去而形成的“夜之炎”再强，碰到了反超现实力量的“人间失格”，成功在那一秒钟体会到了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百鬼丸“亲眼目睹”发生的过程，觉得是“多罗罗”净化了他们。

好厉害！

邪物们差点升天了。

中原中也对嚣张而来、灰溜溜而走的外来者们呿了一口，转头就仿佛被塞了一嘴狗粮，在自己面前黑泥无比的太宰治在对百鬼丸求夸奖。

你有本事松开手，为何难为一个哑巴！

偏偏在中原中也的腹诽下，说不出口的百鬼丸还真回应了。

多罗罗就像是巫女一样！

百鬼丸的双手抓住太宰治的手，捧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自己的额头前。“多罗罗”虽然没有净化掉自己体内的赤红光芒，但是能够安抚心灵呢。

传说只有最纯洁的人才能掌握净化之力，驱除邪魔，劝人向善吧。

不，你只是串戏到了隔壁犬夜叉里。

“……？”

“……噗，我来保佑你！”

太宰治花了三秒钟反应过来，以祈福的动作在额头画上桔梗印。

画好后，太宰治神神叨叨道：“百鬼丸会健康长寿，活得比我更久，把所有你觉得是坏人的家伙全部赶跑。”

中原中也黑线，总感觉这家伙意有所指，在针对杀过人的自己。

我在百鬼丸那里洗白了！

呃，等等，应该洗白了……吧？

不太确定的中原中也，忐忑地去看百鬼丸，可惜对方暂时无法告诉自己。

一行三人走到战斗所在地时，六道骸已经被复仇者用锁链扼住了脖颈，和死狗一样地被拖出来，他在瞬息之间放弃了挣扎，双手垂下，变得灰暗的轮回之眼有着大空之炎也无法洗去的血色，在垂眸之中有意无意地扫了百鬼丸一眼。

百鬼丸的心中出现了急促而虚弱的声音，是活人的声音！

救他们。

把犬和千种救出去！

如果你想要一直有皮肤和舌头，就听我的，我会在监狱里维持你的幻术！以我的能力，将来会有机会恢复你的五感！

六道骸在契约者的身上找出绝路中的生机。

在擂钵街传闻里击败中原中也的百鬼丸，无疑有战胜复仇者的希望。他没有打算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深刻的明白只有自己被抓住，复仇者监狱对另外两人的追杀力度才会降低，自己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

百鬼丸有很多话想要说，心跳加速，憋在心头就变成了凌乱的思绪。

求，慢一点语速……这个人说的话，自己听不懂啊！

你该不会是听不懂日语？

六道骸内心艹了。

来不及多想，六道骸咬牙去占据对方的身体，更可怕的事情来了，他无法附身百鬼丸，对方身边就好像有一道透明的墙壁，坚不可摧地挡住了自己！

“墙壁”的主人太宰治深藏功与名。

太宰治耳尖，侧头去听百鬼丸胸口的心跳声，眼神一眯。

幻术师能够跨过自己联系百鬼丸？

精神联系？

发现了这一点异常，太宰治就勾住了百鬼丸的指尖，再次握紧了，使得六道骸的声音骤然从百鬼丸的心灵世界消失一空。

百鬼丸感觉心灵世界空了一下，再也听不见外界之人的声音。

这肯定不是多罗罗的声音。

听不懂就算了。

他不再纠结，老老实实的自闭，反正“多罗罗”就牵着自己的手。他心想，女孩子的手一定是又柔软又温暖的，和洁白的生命火焰一样好看。

六道骸脸色灰败的被复仇者拖了下去，倒没有迁怒百鬼丸，只是觉得自己眼瞎，选择了两个糟糕的附身对象。这两个人一个会暴走，一个没五感，还不如彭格列那群人靠谱，至少那些人还可以做到内讧啊！

现场就剩下彭格列家族的人，泽田纲吉坐在地上，如释重负。

第一次面对六道骸这样身世悲惨的恶人，他心情复杂：“里包恩……六道骸会被关押多久？那个复仇者监狱……”

泽田纲吉话还没说完，“咦”了一声，去看门口出现的陌生人。

“你们是谁？”

与自己同龄的三名少年，皆有不同的神色。

超直感告诉他：这个时候会来的绝对不是普通人，刚才的复仇者们都特意避开了这三个人，一点也不像是那么里包恩口中说得那么不近人情。

中原中也懒得交际，去看太宰治，太宰治想了想上前说道。

“欢迎来到横滨。”

鸢色眸子的绷带少年展开笑容。

“在下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学生，太宰治，代首领与贵组织商谈风太一事。”

这个身份可轻可重，说辞也无功无过，里包恩仔细地打量太宰治，意外的发现这个与蠢纲差不多大的少年没有一丝紧张。

这点值得奇怪吗？

肯定的，只要是里世界的人都知道彭格列家族的口碑！

里包恩暗道：蠢纲，你学学人家。不要再冒冷汗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打完六道骸就体虚了，拿出一点彭格列十代目的气势啊！

泽田体虚纲吉抹了把冷汗，胆怯的说道：“港口黑手党是什么啊……”

太宰治一眼看出他是打败六道骸的人，笑得热情起来。

“是一个本地合法缴税的民营企业啦。”

里包恩飞踹了泽田纲吉一脚，不让他被人忽悠，说道：“蠢纲，来之前我就已经告诉过你本地的情况，你竟然敢忘记我说过的话？”

泽田纲吉痛呼道：“你说过的话那么多，我哪里记得住！”

“是吗？”里包恩冷哼一声。

很好。

彭格列十代目继承人找到了。

太宰治的目光飞快闪动，别看泽田纲吉被家庭教师收拾得很惨，里世界的人花再多的钱也无法请到世界第一杀手当老师！

“港黑的家伙，他就是彭格列的十代目继承人。”里包恩没有故弄玄虚，站在泽田纲吉的肩膀上，小小的身影代表着十足的分量，“关于风太的事情，我已经交给门外顾问和你们的人联系，你还没有收到最新消息吗？”

太宰治摸出手机一看，回答：“收到了，森先生说让我招待你们，稍后你们就可以看见排名风太”

里包恩不需要外来势力招待，拒绝了。

但是，太宰治说道：“排名风太答应了要为港黑排名三次。”而这三次的机会是太宰治争取来的，森鸥外答应给他一次排名的机会。

里包恩皱了皱眉，果然要自己在场才行。那位森首领是个滴水不漏的老狐狸，万一风太为一些不该排名的事情排名就糟了。

老狐狸派出来的人……小狐狸吗？横滨倒是比其他组织有点人才。

西装小婴儿冷漠地答应下来。

“好。”

坐在地上的泽田纲吉全程一头雾水，不敢说话，揉着被踹疼的脑袋，紧接着他慢半拍地尖叫起来，浑身出现运动过量的剧烈疼痛。

“啊啊啊啊好疼！！！”

彭格列家族的其他几个人都没良心的笑了起来，也就银发少年飞快地跑过去，给泽田纲吉嘘寒问暖，仍然起不到什么缓解疼痛的作用。

晚上这一餐，彭格列家族的人被港口黑手党安排到名下的酒店招待。

太宰治识相的没有去打扰他们。

他养百鬼丸、折腾中也不好玩吗，非要急着去和这些陌生人接触干什么。

第二天。

蓝波和一平两个小孩子的打闹声在酒店大堂出现，吸引着其他客人的视线，泽田纲吉有点坐立不安，说实话他没有在五星级酒店住过。呜呜，他就是这么一个平民家的孩子，完全无法适应高规格的待遇。

“里包恩，要不要阻止他们？”泽田纲吉害怕被人瞧不起。

“你自己决定。”里包恩脸皮厚着呢。

泽田纲吉龟缩起来，自己决定就是当作没看见，他完全不想去当蓝波和一平中间的炮灰，这两个五岁大的孩子都不好惹。

风太满脸菜色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比泽田纲吉还要安静。

昨晚他就被港口黑手党送回来了，禀报了一个晚上的事情，再三确保自己没有泄露过彭格列家族的情报后，他才逃过了被家族惩罚的下场。

纲哥，我也不想留在这里啊。

可惜能够缺席的人只有桀骜不驯的云雀恭弥，对方出门找人打架了。

酒店大堂的经理们很有眼色的迅速办理好其他客人的事情，到了上午十点以后，大堂里就没有再来入住的客人了。

旋转大门里走来两个少年，一前一后，风格怪异，亲密的牵着手。

在这样的年龄，又有难掩出色的外表，两人身上的绑着绷带和闹着玩一样，令人无法想到绷带下的会是自杀的伤痕与没有皮肤的血肉之躯。他们走在路上总是让旁人认为关系很好，羡慕起那份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感情。

事实上，他们认识不到半年。

太宰治到了目的地，对彭格列家族成员们打招呼。

“早上好……”

话音刚落，大堂里爆发蓝波的哈哈大笑声：“外面的人，蓝波大人听说过你们，什么港口黑手党嘛，蓝波大人要证明自己是最强的”活蹦乱跳的爆炸头小奶牛孩子抓着玩具般的手榴弹，就要往他们身上砸过去。

下一秒，蓝波看清楚了太宰治和百鬼丸的脸，瞳孔瞬间放大。

他被吓哭了。

“哇啊啊啊啊绷带怪人又出现了！！！”

“阿纲！救命！三年前的怪物来了，蓝波大人打不过他啊！”

几乎是屁滚尿流，小奶牛装扮的孩子朝着最能保护他的泽田纲吉那里逃过去。

泽田纲吉不知道该欣慰，还是垂泪：蓝波，你就这个时候记得我！

里包恩眉心的神经跳了跳。

三年前的怪物？

蓝波的性格活泼，喜欢调皮捣蛋，能够令他害怕的事情并不多。这个小鬼是意大利中小型黑手党波维诺家族培养的杀手，天天带着十年火箭炮，又是未来彭格列家族钦定的雷守，再童言童语的话也隐藏着许多信息。

三年前的蓝波只有两岁，能让两岁大的黑手党孩子记住的人……

不是世交就是未来的人。

太宰治脸上的诧异没有作伪，同样抓住了“三年前”这个关键词，他可没有出过国，更不可能认识远在意大利的黑手党家族成员。

“彭格列十代目，这个小孩子”太宰治指了指泽田纲吉的背后。

“哈哈，叫我泽田纲吉就可以了。”泽田纲吉面对太宰治就额头冒冷汗，丝毫没有感觉到友善，只有一种认识陌生、且不好惹的人的无奈。

他迅速把蓝波拉到前面来，手里感觉到了蓝波的瑟瑟发抖。

“蓝波？不要随便给别人取称呼啊。”

然而蓝波的惊恐是真的。

童年阴影出现在眼前，而且是以这样猝不及防的方式，刺激得足够大。

太宰治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下去，连泽田纲吉都从蓝波的害怕上感觉到不对劲，因为，蓝波惊恐的对象不是太宰治，而是太宰治身边的浴衣少年。那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美少年，绷带没有绑住脸，漂亮得空洞而无神，跟在太宰治身边就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不会给人恐怖的感觉。

“你口中的绷带怪人是指百鬼丸？”

太宰治带着百鬼丸往泽田纲吉的方向走去，蓝波的惨叫声更响亮了。

泽田纲吉头皮发麻：“蓝波，这是两个人，不是怪物啊！”

里包恩打断了他的话，“看下去。”

泽田纲吉还未沾染黑暗的清澈眼眸去看百鬼丸，第一眼就莫名对百鬼丸有好感，身上对陌生人的抵触情绪消失大半。

里包恩冷静地观察着泽田纲吉的态度，祖传的超直感能趋吉避凶。

可是蓝波大大出乎了几个人的预料，眼泪飚出。

“不是人啊，阿纲！”

“这个、这个绷带怪人他没有脸啊！比家里的人体标本还可怕无数倍！怎么可能有人变成那样还能活下来！”

“怪物快离开，蓝波大人绝对不会认输的！”

纵然害怕到发抖，蓝波还是敢对百鬼丸大呼小叫。

太宰治阴郁的内心喃道：“有点意思。”

颜色变了？

百鬼丸的心眼去看泽田纲吉，为对方暖白色的生命火焰疑惑。

之前的橙色光芒呢？

他往前探出手，追求美好的本能先意识一步，想触发黑暗中的其他颜色。

泽田纲吉：“欸？”

泽田纲吉的金棕色眸子眨了眨眼“你想看见其他颜色？”

棕发少年用手指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有死气弹，我没有办法用死气之炎，你摸我额头也没有用的……”

太宰治吃惊了，这家伙是在和百鬼丸说话？

“不许伤害十代目！”

“狱寺，他是在和阿纲亲近吧，阿纲看上去都没有反对。”

百鬼丸快要触及泽田纲吉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狱寺隼人的不满声和山本武笑哈哈的打圆场声音都被隔绝在了心灵世界之外。

这是什么……

他的心眼视线往下移去，在另一团小小的生命火焰之中发现了粉色的光芒。

粉色的……特殊物品？

手一偏，百鬼丸的手就摸到了蓝波的爆炸头上。

蓝波石化。

“百鬼丸！”太宰治上前一步，怕他被这个不知轻重的孩子弄伤手。但是本来害怕到极点的蓝波安静了下来，噙着泪水的眼睛看向百鬼丸，双手颤抖地从爆炸头里翻找出一枚粉色的炮弹，给对方递了过去。

“给你……”

“有人让我……给你……”

百鬼丸被鲜艳的颜色蛊惑，去接住了这枚不知名的特殊物品。

三年前。

在家族里长大的蓝波在玩耍时，砸坏了一个十年火箭炮。他被传送到了十年后的世界，看见了一个没有五官，没有皮肤，四肢残缺的人躺在床上，对方长发散乱，身体在眼前被组装成一副正常人的外表。

这一幕成为了蓝波三年的梦魇，至今难以忘怀。

他恐惧到不断后退，贴着墙，不敢抬头，记住了耳边的一道低沉疲倦的声音。

蓝波，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把炮弹给他。

这是交易。

如果不办到，这辈子你都会做这个没有守约的噩梦。

太可怕了，蓝波大人不承认这是人类，人类没有这么难看的。

不就是炮弹吗，你不怕死就去用吧！

在粉色炮弹脱离手的时候，蓝波就重新缩回泽田纲吉的怀里，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小奶牛碎碎念：“噩梦没了，我完成交易了。”

百鬼丸手里的粉色炮弹陡然炸开。

粉色的烟雾笼罩住他。

有“人间失格”为后盾的太宰治忽然笑不出来了，手摸了个空。

“这是什么？”

“十年火箭炮。”

里包恩不悦至极，盯着百鬼丸在粉色烟雾里消失后再次出现的身影，“这个炮弹将人与十年后的自己进行五分钟的交换，但是由于一些意外状况，它已经列入违禁产品，不再进行生产，但凡了解十年火箭炮的人都不可能打它的主意，它无法实现改变过去的任何愿望……”

借用十年火箭炮来改变过去？这是不可能的计划。

过去无法改变。

十年火箭炮经过彭格列家族的检测，穿越的不是时间轴，而是平行空间，也就是说，炮弹的交换对象来自平行时空的十年后！

粉色的烟雾消散……

一个长发青年出现在烟雾之中，身材比原本要高挑许多，轮廓已然成年。他隔着雾气，有一双灰褐色的冷漠眸子，眼角上挑，五官隐隐成熟许多。

那双眼睛有了人类的神采，却很快涌出了泪水。

“你是……”

“多……罗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