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幼直到以云空沙现在的状况,若是真的打起来,绝对落不了好。
越是如此,就越该有气势,先唬住他们再说,虽说还是寡不敌众,但是万一又救兵来了呢?
那些人此时也被云空沙刚刚那一招吓得够呛,不敢贸然出手,决定先探探虚实。
“老板娘真是让人佩服得紧呐!”为首的一个说:“做了天大的亏心事,居然敢忘得一干二净。”
言小幼嘲讽似的一笑:“老娘做的亏心事多了去了,谁知你说的是哪一件?”
为首的人又道:“你那小姘.头手里拿的棍子,你可还记得它的来历?”
言小幼看了一眼那棍子:“拐子李?”
“没错!”那人忽然做出一副愤恨的表情来,只是愤恨得有点过度,显得有些滑稽:“便是你这黑心肝的女人,害死了我们掌门!”
言小幼自然记得那一根棍子,拐子李死前赠与她的。她当初将棍子上的宝石撬了下来收着,棍子用来绑了扫把。
再后来用这棍子戳死了一个罪孽深重的和尚,她便不用它绑扫把了,专门留作防身之用。
那人依旧是义愤填膺:“今天,我们就要替我们的掌门报仇雪恨。”
言小幼轻蔑地“呵”了一声:“拐子李又不是死在我们点心江湖的,你们这仇寻得也太没有道理。”
真正杀了拐子李的人是点手春,而点手春刻意引导,江湖中人应当都以为是左手刀才对,和点心江湖的关系微乎其微。
为首那人却道:“我们要找什么人复仇,自然是我们说了算。”
言小幼笑道:“我当时什么人,原来是来找茬的。”
那几十人瞬间有了一丝被戳穿的尴尬,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面露凶光:“少狡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明明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言小幼道:“那你们掌门的死可不是天经地义么?”
拐子李弑师夺位,剖妻杀子的传闻早就在江湖上沸沸扬扬地传开了。纵然拐子李已死,他的门派依旧成了众矢之的。甚至有一些人将杀害拐子李的门下当做一种可以炫耀的工具。
他们门内亦是分崩离析。
虽然知道拐子李的威势早就去了,每人去争什么所谓的掌门。但是拐子李可是拥有了他师父留下的数不尽的宝贝,拐子李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活不久的,最终也没有留下亲传弟子,任谁都想争一争那些宝贝的。
事实上,便是有亲传弟子,其他人又怎么会甘心将眼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贝就那么拱手让人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待外人来战,他们内部就已经分崩离析,几股势力争了个头破血流。
只有后来被哪里的渔翁得了利便不得而知了。
总之拐子李偷来的门派已经早就覆灭了个干净,曾经威震一时的北拐如今已经成了被人嗤之以鼻的奸佞小人。
倒是“杀了”拐子李的左手刀,好像因为杀了这么一个奸佞,“罪过”轻了不少。
江湖中对他的喊杀声已经小了不少。
这几个,应当是在其他人围剿的时候侥幸逃出来的一小队人,没有了去处,便打起了点心江湖的主意。
那几个人被言小幼的问法噎了一噎,接着说道:“那些人没有苦主,死了也就死了,我们掌门不同,我们是他的苦主,你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好生厚颜无耻!”云空沙冷笑:“且不论你们讲的是谁家的道理。你们要想想清楚,你们的掌门都折在了我们这里,凭你们几只小鬼,确定要同我打?”
大概是他说得太过笃定,言语也太过凌厉,几个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