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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夫特老板应了一声,招手叫出来一个只有柜台高的小孩,交代完怎么操作之后,冲艾欧笑笑就进了内堂去了。ln
那小孩子身上套着不合身的武器店的制服,袖子捋到肩上,露出两只瘦小的手臂来,似乎是学徒工一类的角色。
他一点也不怕生,手脚麻利地干着活,眨巴眨巴着因瘦弱而显得特别大的眼睛,好奇问道:“客人,艾欧大人的手臂,是这样包扎的吗?”
艾欧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被认出来了,可对方的话又不太对劲,便问:“你说的是……?”
“东海最强的男人,暴风少年艾欧大人!”小孩店员语气激动,“听说他把恶龙海贼团的恶龙的头都砍下来了!客人您也是他的崇拜者吧?不过传说中他只有两把刀,客人您买这么多刀没用,想模仿海贼猎人索隆的话,也只需要多买两把刀就足够了。”
他看了艾欧腰间的刀一眼,突然眼睛一亮,“这把是良快刀五十工之一的江风吧?刀柄上那别具一格的花纹,还有那个漂亮的镡……”
小孩店员手上忙活个不停,双眼放光地盯着江风,嘴里没完没了地夸。
艾欧心想也就是店主不在,哈夫特老板要是听见你想着把生意往外推怕不是得拧着你耳朵骂。不过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东海最强的男人了?而且连这种小孩都知道了,杀了恶龙的影响力这么大的么?
怪不得之前威廉跟哈夫特还把自己跟索隆和古伊娜两人相提并论,明明论剑术的话自己哪个都比不上的。听这小孩的意思,是把自己当作模仿古伊娜还有模仿自己的人了吗?
我模仿我自己可还行……
艾欧正想再问,小孩滔滔不绝的话语突然慢了下来,而且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停了下来。
安静了一下,他抬起头来,期期艾艾道:“您、您就是艾欧大人吗?”
“……”
百密一疏,没注意到刀也成了标志物了。刚刚小孩一眼就认出来了自己的刀,再联想到之前报纸上更新的通缉照片里自己是提着刀的,艾欧哪里还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露了马脚。
“是我。”他大大方方承认了。
“我我我叫切斯特!”小孩双眼闪闪发亮,“我非常崇拜您!我和格兰特他们每天都在模仿您斩杀恶龙的英雄故事!”
怪不得想问手臂的包扎方式……你们玩游戏都这么注重细节的么?
艾欧想了一下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只好含含糊糊“嗯”了一句。
切斯特却像是受了莫大鼓励一般,正要开始倾诉自己的仰慕之情,却突兀停了下来,一声不吭干活了。
接着,哈夫特老板走了出来,先是训斥了一句切斯特干活太慢,然后才开始跟艾欧说刚刚问到的情报。
地点不是很详细,只说了个大概范围,不过这已经足够了。他问这个本来也不是打算去挑战,而是准备避开对方,安安稳稳重新觅地养伤。
虽然艾欧确实对这个剑道高手有兴趣,但现在自己有伤,船上其他人也不是最佳状态,贸然去接触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告别店主,艾欧带着两个送货的店员回到了风暴二世号上,卸完货没多久,娜美也回来了,带回来的送货队伍更长。
好不容易把东西都安置好,艾欧也抽空跟娜美说了那个剑士出没的范围,以便她确定出航线路。
娜美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转头进船舱找留守的几人去了。
等到船稳稳当当离开了月牙湾,
没写完定时发布,完了改,见谅
“我这就给你报仇。”
随着他的这个吻,蝄蛇的头化作光芒消散在空气中。
双眼通红的男人提起他的巨剑,纵身往枕返飞掠而去。
“这是我的战斗,你们不要出手。”在路过我们的时候,他这样说。
“哇,我好怕怕哦骗你的”枕返只轻轻往旁边一让,便轻松躲开了言狐的突袭,同时还顺手拔出了地上的刀。
他并不还击,只是一直用各种话语挑逗着言狐的情绪,避开言狐的每一次挥击。
言狐一语不发,沉默地挥动着他的巨剑,但是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动作也越发急促。间中他还给武器加持了个状态,大概用的是那个“言灵术”,不过因为距离已经太远了我听不清楚他低声说的什么。
尽管担心状态明显不太对的言狐,我却没有帮他的空余轻轻松松一刀斩杀了孽之森的幡门场正低着头站在那里虎视眈眈。
在枕返抽走了自己的刀之后,原本肆意漫开的血水本该淹没站在原地不动的幡门场的脚才对。
但是,一股强烈的刀意从他身上爆发出来,流淌的血水亦为之所慑,向四周漫开,空地
以他为中心往外扩大,原本被覆盖的地面也重新露出来。
“阿场,我先玩一会儿啊,反正还有时间。”枕返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扶着刀柄的男人没有回答。
我紧紧盯着他,余光注意到一追一逃的两个离这里已经相当远了,渐渐地只能从风里偶尔传来的枕返的轻浮笑声判断距离。
思前想后,为今之计也只有我缠住他们让结罗虎次郎还有苍苍先跑了。“收尾的日子”,是谋划发动的日期吧?像他们这样等级的战力,应该是在清扫完外围后再去围杀内部。按照他们这大费周章的程度,他们这次的目标,也就是那位夏至大人,应该不会弱到被一击而破吧?那么他们现在应该是没时间去追杀离得太远的猎物的,我只需要拖住等她们跑远了再找机会跑就行了。而且我们只是小角色,对方根本都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也没有必杀的需求吧?追杀我们的可能性就更小了。要是万一我没跑掉的话……那也没关系,我是因为四魂之玉碎片复活的,说不定头被砍下来之后,还能通过四魂之玉碎片复活?
哈哈。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生死就在眼前,我实在没办法轻松分析得那么细了。
至于言狐,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再让我为一个刚认识半天不到的人考虑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时间渐渐流逝,那边枕返的话也少了许多。我只能猜测是他应付言狐的攻击再没有那么轻松,以至于说话挑逗的余力也少了。更坏的可能,是他快玩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杀掉言狐回来对付我们了。依照他刚刚表现出来的恶劣性格,即使杀人也要先玩弄一番我一点都不想成为被玩弄的对象。更何况,两个同时在场的话,我更没把握缠住他们让结罗虎次郎苍苍先跑了,虽然缠住一个的把握也一样小得可怜。
幡门场还是没有说话,甚至动都没动过。只是,他散发出来的刀意,依然锋盛,锐利到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因为妖怪身份的缘故吗?因为本身非人,所以能做到各种非人操作也就不足为奇了?
收回发散的思绪,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幡门场,为什么要杀孽之森?”
虽然我猜的是孽之森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但是直接问出来只是为了扰乱一下对方的判断而已。
同时我还悄悄给已经退回到我身后的两妖一半妖打手势,让她们准备跑路虽然不知道她们能不能看懂。
“孽之森?”幡门场终于抬头看我了。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我。
我放到背后做小动作的手停下了,在被他看着的情况下继续这样做的话多多少少会被看出来点端倪。
我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准备听他的回答。可是直到我盯得眼酸,也没等来他的回答。他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一直就这么看着我。
冷场了……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问题涉及了某些不会说给我们听的事还是因为对面看起来像在发呆的男子单纯地不想回答我,不过现在也只有换个问题了:
“你不去帮他吗?”
在我说话的时候,手里传来了硬物的触感。
是刀柄。
她看懂了。
我心里一阵放松,随后是更密实的紧迫。
“跑!”
暴喝一声,我握住身后的刀柄,自己的刀保持直刺,猛然向前方的冷淡男人发动了突进。
一刹那,我清晰地看到名为幡门场的对手脸上划过一丝惊讶,接着是扶着刀的手紧握住刀柄,下一刻便要拔刀而出!
不能让他在这个角度出刀!
我右手握着的刀击打在他的反手腕上,硬生生地把他拔到一半的刀压了回去,左手反握着的肋差直接往他脖子撩去。
不求一击建功,只求让他无暇他顾即可。
抱着这样的想法,在他往后急退避开了我往他脖子去的一刀之后,我继续进身一跃,顺着左手挥动的方向在半空转了一圈后右手刀直直朝他劈砍而去。
在我转身的时候,幡门场终于得了空隙,再次用力拔刀,然而他的刀拔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我的右手刀已经到了,他只能同时举起双手,用已经拔出来的刀身来挡住这一击。
去势已尽,我没有硬扛着他反挡的力道再次出刀,而是借着这股反震力道往左一跃,卸去它的同时重整身形,预备着下一次出击。
更重要的是,借着刚刚那个转身,我看到结罗她们已经跑出去颇远了,现在要继续吸引住他的注意力让她们逃得更远才行。
幡门场的刀终于拔出来了。
他冷着脸,双手握住了自己的刀,缓缓望向我,以及我手里的刀。然后,他盯着我右手的刀,听上去有些意外:
“你这把刀……”
不等他说完,我再次合身而上
!
不让对方说完整一句话,此乃有效挑动对方情绪的手段之一!
刚才分开的时候,我已经把左手反握的刀换成了正握,此刻双刀在手,我只觉得心下一阵轻松就在刚才他说话的时候,杀意波动终于有了反应。
幡门场很强,比现在的我要强得多。但是,我想要在他刀下自保却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只要他没空余用出来那些强力招式的话
比如杀死孽之森那一刀,我现在绝无可能挡下来。
话虽如此,我现在也只能用尽全力与他缠斗,无暇他顾的反而成了我自己,幡门场犹有余力,在我们近身相博之时还能开口说话:
“连刀都不拔出来,你对自己的实力这么有自信吗。”
明明是反问,从他口里说出来却是平平淡淡的陈述语气。只是,拔不出来我能怎么办啊啊啊!
本来也没打算参与高强度战斗,只是单纯想要过去看一下而已,却在半路上就遭遇了敌人,我真是欲哭无泪。拿着不趁手的武器上战场,无异于送死,我还打算找机会去结罗说的那些两军对战之后的战场再找一把刀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战斗的形势已经完全变了。最开始是我一直在抢攻,渐渐地变成了有来有回,现在已经变成了我在他的进攻下苦苦支撑了。虽然一开始就预想到这样的局面了,但是我猛然发现自己还是漏算了一点。
拿着趁手武器实力能发挥出十成十的我,才能在杀意波动显示的幡门场的实力下自保那么此刻手中只有不趁手的武器只能勉强达到全盛状态八成的我,要怎么对抗一个完好无损的幡门场?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就准备把开溜的时间提前了。再打下去,恐怕找不到机会逼退他然后逃跑了。
于是我找准机会,做出想要硬吃他一刀以伤换伤的姿态,准备在他避开我的攻击时快速后退脱离缠斗,继而往外奔逃。只要跑得足够快,他们想必不会追太远。
结罗她们应该跑远了吧?
这样想着,我用力挥出了预想中的一刀。
这样就
没有躲?!
我吃惊地看着幡门场一刀切开了我身上那套盔甲的同时,我自己的一刀也切到了他的脖子。
是右手刀。
看着像棍子也只能充当一根棍子的右手刀。
此时此刻,它也只发挥了一根棍子应有的作用一击敲在了敌人的脖子上。
然后发出了“啪”的一声。
幡门场只身体晃了一下,又再度挥出一刀。
“二连斩”
避无可避,这一刀直接切开了我的身体。
什!
另一个轻浮的声音响起:“阿场我们走吧,这头发看着真影响心情。”
言狐……头发,是结罗回来了吗……
我落到地面,看着两个青年并肩而去。其中一个,一边肩膀下空荡荡的。
想要起身,却感受不到下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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