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让白晓雪怒从心来，一怒之下就提出了分手，男人很是不愿意，索性就离开了家，说是让两个人都冷静冷静。

男人离开后，白晓雪询问小狐仙更快变美的方法，白晓雪按照小狐仙说的照做，将血滴入了杯中。

晚，白晓雪再次去到444号便利店，夏冬青都认不出了她，她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白晓雪向夏冬青询问了赵吏这个人。白晓雪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便利店后，赵吏从仓库里走了出来。

夏冬青看着走出来的赵吏问道，“你干嘛老躲着人家啊？”

赵吏拿了根棒棒糖叼在嘴里，冲着夏冬青说道，“有什么躲不躲着啊，见着免得尴尬如果她真想见我的话，还会来见我的。”

夏冬青一听这话，给了赵吏一个白眼说道，“你能不能别那么不要脸啊。”

赵吏拿出嘴中的棒棒糖，看了看，缓缓说道，“好像融合了.......”

夏冬青听的一头雾水，问道，“什么融合了？”

“她身有药。”

“药？什么药？”

赵吏转过身看向夏冬青，说道，“你们人类会生病，我们也会，听说过天人五衰吗？连神仙也会老而衰老，它们会延缓我们的衰老时间。”

夏冬青走到他身边，看着赵吏说，“你说的太笼统，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

赵吏撇了一眼夏冬青说道，“以你的智商，说了你也听不懂。”

“啧，说！”

紧接着，赵吏说了一大堆夏冬青听不懂的话。一边说着，还一边做着动作，“一的黑的少普，微黑的少普，的司马嘚瑟诶少的，阿德利是嘎嘎........”

还未等赵吏说完，夏冬青就拿起一瓶啤酒，像是要砸去，“好好说话！”

赵吏显得很无奈，对着夏冬青说道，“这是我们官方语言，鬼话，冥界的话。”

不过看着夏冬青那模样，赵吏砸了咂嘴，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说道，“我和你说的简单点儿，这是你们的维度，这是我们的维度，这是药的维度。但是我们的维度达不到药的那个维度，但是药的维度喜欢用你们人类来作为宿主，而做了宿主的那个人就是我们的药。”

夏冬青懵懂地点了点头，对着赵吏说道，“接着说。”

“千百年来，它们遵循着人类的呼唤，借着花粉，由呼吸道进入人的身体。宿主，必须要用自己的鲜血和它们签订共生的契约，这，我们称之为融合。它们喜欢的是人类的某些情绪，贪婪，虚荣，嫉妒，而这种东西越来越多，它们生长的就越来越好。而对于我们来说，药性十足。”

夏冬青听完这些话，问着赵吏，“那，人如果死了呢？”

赵吏笑了笑回道，“寻找下一个宿主呗。”

“你干嘛不直接了当地告诉她？”

赵吏反问夏冬青，“我为什么要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哪个女人不希望有美丽的容颜，妖娆的身材，再说了没有她，我到哪里找药？没有药的话，我怎么延缓我的衰老。”

夏冬青显得很是焦急，向着赵吏问道，“你通过晓雪来取药，会不会害死她？”

赵吏显得很是无所谓，玩味道，“我觉着晓雪和我在一起，得到的只有快乐，哦，不！有那么一点点的副作用，我想，她已经看见了。”

不出赵吏的所料，白晓雪来到医院后，被病着的老人提醒她的脸怎么了。

白晓雪连忙跑到医院的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脸色无光，异常憔悴，显得很是老态的自己，白晓雪慌了，她哭了，她立刻跑回了家。

这就是赵吏说的副作用。

回到家后的白晓雪看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周亮正在收拾东西，她说让他抱抱自己，周亮说了一句“走开”，转头就走。

白晓雪彻底害怕了，她问电脑里的小狐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脸会变丑，小狐仙只是发来一连串的“不可以反悔哦！”

很快，晚白晓雪来到了444号便利店，而叶玄他们看到白晓雪就是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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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玄三人听着白晓雪说故事的时候，赵吏进来了，他先是对着叶玄一拜，“玄爷。”

紧接着看到阿宁，暧昧地笑了笑，喊了一声，“嫂子！”这让阿宁羞红了脸。

紧接着，他来到白晓雪面前，看着她笑了，“已经融合的很深了。”

白晓雪看向赵吏问道，“赵吏，你到底是谁？什么融合？”

赵吏向白晓雪解释了什么是融合，白晓雪问着赵吏，“那么说，不是狐仙？”

一直未说话的叶玄冷笑一声，“当然不是，那只是那个维度的生物为了繁衍发展，所做的推广和包装。”

赵吏接着叶玄的话说道，“晓雪，你是学医的，你应该很聪明，我讲的东西并不是医学范畴，但我相信你能够听懂吧。别害怕，晓雪，因为我们做过一夜的夫妻，我愿意帮助你剥离，你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

“恢复原状？”白晓雪疑惑地看向赵吏

赵吏猛的一拍手，“一切副作用都会消失，副作用的表现为两点∶白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你会......你会变得越来越丑。”

“夜晚，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你会变得.......啊！”赵吏说道这，激动的大叫一声，赵吏一边描绘着，一边将头埋到白晓雪的深沟里。

看到这一幕，夏冬青撇了撇嘴角，转过头去。阿宁则是想看看，不过被叶玄捂住了眼睛。

赵吏凑到白晓雪的耳边说道，“我觉着我对你的身体足够的了解，但是你现在和药已经融合的很深了，你连五官都变了，你现在美得，美得我简直......”赵吏很是暧昧地摩擦着白晓雪的脸。

夏冬青实在是忍不住了，前给了赵吏一拳头，赵吏则是被夏冬青一拳头打到了玻璃前，嘿嘿嘿的笑着。

夏冬青显得很是愤怒，“晓雪已经这样了，你还胡说八道，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没想到赵吏转过身来看着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不需要什么人性。”

夏冬青那最让叶玄厌恶的圣母病又犯了，“你赶紧把那个药从她身剥离开。”，说实话，叶玄很讨厌圣母，他们总是悲悯天人，那让叶玄觉得恶心。

想到这里，叶玄冷冷地说道，“是她自愿的！药不是赵吏给她的，是她自己用血签订的共生契约！”

赵吏赞同地点了点头，“我得需要她配合我，我才能帮她剥离。晓雪？”

夏冬青听到赵吏的话，走到白晓雪面前劝道，“晓雪，可能有些事情你还不太明白，其实你也不用太明白，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现在的想法是错的，你在这样下去，会越陷越深的。”

“只要你同意，让赵吏把你身的药剥离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白晓雪听到夏冬青最后的几句话，看向他，“回到从前？为什么？从前我灰头土脸，就连我自己的男人都对我没性趣。药没有害我，药救了我。”

夏冬青对着白晓雪说道，“可那就不是你了。”

“我还是我，只不过漂亮了。”

赵吏打断了二人，“晓雪，漂亮也是一种假象，想想白天。”赵吏说着，用手在自己脸比划着。

白晓雪看向赵吏，“你刚才说我和药的融合是因为药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是吧，我心的呼唤就是我最需要的！我和药结合没有错。”白晓雪说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向夏冬青。

夏冬青再次劝道，“晓雪，你再好好想想，啊，想想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到时候，他们都会认不出你的。”

“朋友可以再交，家人........家人希望我快乐。我很喜欢我现在的自己。”

“可是一个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另一个生物的器皿呢？”夏冬青对着白晓雪说道。

白晓雪很是大声，“如果这个器皿可以更漂亮的话，那么我愿意，那么我愿意！”说完，白晓雪提着包走出了444号便利店。

在白晓雪走后，赵吏显得很是疯癫，“我见过很多这样的宿主，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大的.....哇哦......小的，丑的，美的。”

赵吏和叶玄干了一下杯，继续道，“一旦她和那药深深地融合，夜幕降临了，高的变矮的，矮的变高的，胖的变瘦的，瘦的变胖的，大变小，小变大，丑变美，美变更加地美艳。”

“但是，她们当中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本身有多好她们只想变成别人眼中想让她们变成的样子，多悲哀啊。我跟他们每一个人都说过，我可以帮你们剥离，但是每一个，每一个人都特么不愿意剥离。”

叶玄此时也干了那杯酒道，“她们宁愿做一世的女王，也不愿意一世的平庸。就为了那么一点点的美丽，她们宁愿放弃友情，亲情，爱情，这就是所谓的特么的人性。”叶玄将杯重重地一砸，他笑了。

阿宁握住了叶玄的手说道，“为了所谓的美丽，真的值得吗？”

叶玄一笑，“值得吗？我也不知道，宁儿，你很美，倾国倾城，你体会不到她们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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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琪没有朝她看，就看也看不见，可是他知道，她一定是哭了。他把自由的那只手摸出香烟夹子和打火机来，烟卷儿衔在嘴里，点火，火光一亮，在凛冽的寒夜里，他的嘴仿佛开了一朵橙红色的花。花立时谢了，又是寒冷与黑暗。”

——张爱玲《沉香屑·第一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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